“这……这是什么操作?”
玖雅对欧阳清牧的行为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对神经系统好的药,专门治他的精神病。”欧阳清牧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哦,懂了!懂了!”
玖雅看着东方冥一脸痛苦的翻着白眼,心里有数了,得罪谁也绝对不能得罪学医的,更不能调戏他的女朋友,不然死都要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再多嘴问一句,你们说他不是东方冥,那他是谁?”
“算是道尔的孪生兄弟吧,东西方的地狱是相连的,那里是一切的开始,有些像横过来的沙漏。”
秦翎比划了一个沙漏的形状跟玖雅解释着。
“一边是冰封极寒,一边是洪水滔天,中间只有一层透明的墙隔着对吗?”
“道尔告诉你的?”
秦翎听到玖雅了解的如此清楚,心里便有数了。
“嗯,道尔以为他和地藏是双生的,他见过地藏女人的模样。”
“噗……”秦翎听着玖雅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为什么要笑?难道不是吗?我还以为整个地狱是个阴阳球,道尔代表西方阴面,地藏菩萨是东方的阳面,所以咱们这边的地狱才会秩序井然,西方以强者为尊。”
“你想象力挺丰富的,但和传说不太一样,传说中是盘古上神的那个部位,落地化作幽冥,幽冥划东西,双子孕其中,以屏障为界各治一方……”
秦翎正解释着,玖雅却在喃喃低语:“那个部位?”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秦翎看着玖雅脸都红了,还在用手遮挡着额头尴尬的讪笑。
“我没乱想什么就是有点震惊,你继续讲我能听懂。”
“用神力孕育出来的就是西方的道尔和东方的幽冥之主,只是他觉醒的比道尔早了许多年,西方还是蛮荒之地时,东方已经有祭祀文化了。”
“哦,懂了,这位是哥哥,我家关的那个是弟弟。”
“两个人也就差了个几百年,也就是这几百年,这位就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大兴土木,降灾人间,让阴司与人界互通人鬼不分。”
“放屁!本尊那是应天下人之愿帮他们健康长寿!就算躯壳死了,肉体也依然可以立于天地!达成所愿了却未完成之事!”
东方冥挣脱开嘴上的封印呵斥着秦翎。
“我听懂了,是他不让死人去阴司,就算人死了还能像活人一样在人界生活。”
玖雅看两边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表明自己听懂了,都是上古时期的事了,谁对谁错根本不重要了,反正现在阴司秩序井然不耽误人界生老病死。
“嗯,差不多这么个意思,他把阴司整个当成了自己的家,谁去他家里都要交足够多的财产才能入内,那时的新生儿几乎没有,就算有也是少之又少。”
“是因为人类有了感情,学会了不舍,不舍金银,不舍情·欲,不舍生死,与其被他们咒骂无情,本尊亲自帮他们延续不舍,等他们活够了再来叫我。”
东方冥依然不认同秦翎的话,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错。
“我已经听明白了,上古时期的神鬼不分,人神混居全是因为他?”
玖雅再次打断了两个人的争执,过去的事再定对错完全没有意义。
“嗯,后来东方家献祭了一位女儿嫁给他,刺杀成功后将他封印进了东方家世代相传的‘冥之祭祀’之中,并定下誓言,东方家只要还有活着的人在,他就只能以剑为家,被禁锢在剑身之上。”
“东方冥那一脉的东方家已经没人了,那现在请他来是为了什么?”
玖雅看着车已经驶进民俗街了,赶紧询问正事。
“献祭。”秦翎干脆的回答。
“献祭?献祭什么?”
“你家铜镜后面的那个东西,蚩尤后人是经过分家的,姜家遗失了一部分与铜镜有关的记录,我把能联系到的各家传人都联系了,他们手上的古籍也没有这部分的记录,至于姜家分出去的黎家,最后一位传人也已经死了。”
秦翎说着拉开车门,示意玖雅到地方了,让她下车。
“我怎么听不懂了,有关铜镜的记录遗失,你们不来姜家问我,反而把被封印的幽冥之神抬来了,这是什么操作?”
“你姑奶奶,甚至太姑奶奶都不知道铜镜后面究竟是什么,你会知道?天界的人下来直接安排我们准备他,我们就把他抬来了。”
“翎姐,这不像你的做事风格啊,你把东方冥献祭了,他就真的活不过来。”
玖雅因为知道铜镜后面是疑似黑洞的存心鼎,什么东西进去都别想出来了,按秦翎平时的作风根本不可能让自己人深陷险境。
“东方冥已经被他吞噬了,与其让他活着成为祸害,不如交给天界用来做修补铜镜的材料。”
玖雅听不懂秦翎的理论,光脚从车上跳下去,直奔旅馆二楼,结果被两个人拦住。
古诺的快递公司已经被搬空了,里面的东西都扔在了对面的停车场上,霸季等人还在清点,似乎是用那些东西抵工资了。
“我是这栋楼的主人,让我进去。”
玖雅打量着守门的两个人,似乎是隔壁尤迎春家里的保镖。
“人我们带来了,自己下来取,我们回去了。”
秦翎挥挥手,毛小方和欧阳清牧拽着装东方冥的床拖下车,床上的铁链非常沉,就算床底下有铁轮子,两个人拖着也非常吃力。
扔下东方冥,众人返回车上开车离开,二楼窗口处突然跳下来个强壮的男人,有点像相扑运动员,落地的那一刻,大地都在晃动,不亚于有了一场小型地震。
要不起民俗街已经被清街了,就刚才那一幕足以引起不小的轰动,围观的人一定人多。
史韶华赶紧拉着看傻了的霸季离开,又招呼着其他快递公司的人一起走,也过来问玖雅要不要一起离开,被玖雅拒绝了。
强壮的男人背起放东方冥的床向二楼走去,木制楼梯被踩的咯吱做响,楼梯栏杆直接被撞断。
玖雅虽然心疼,但还是趁把门的保镖不注意,跟在巨人身后上了楼。
二楼没什么变化,只是沙发上多了几个人,被铁链拴住的道尔,道尔身边坐着严悟,严悟旁边还有个没见过的御姐范高冷女人,女人身边站着个病秧子的男人。
强壮男人将束缚东方冥的床扔在地上,病殃殃的男人手一挥,强壮男人慢慢缩小,化作一张小巧的纸人飘落到地上。
“你是秦翎?我是西王母。”女人看到玖雅开口了,但眼神根本就没对上玖雅的眼睛。
“我是姜玖雅,翎姐刚走。”
玖雅解释着,病殃殃的男人就从西王母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副眼镜,戴在了她的脸上。
“看清楚了再说话,认错人丢的是天界的脸。”
“你是?”
玖雅看着这个男人比道尔的真身还虚弱,深褐色凹陷的眼眶,苍白消瘦的脸颊,离快咽气应该不远了。
“天帝,别误会,我和她不是两口子。”
“啊?我也没说你们是两口子。”
“你别误会,他的意思是我们都是本尊的分身,就算是真身也不是两口子。”西王母又继续解释一遍。
“我都没往那上面想,你们不用解释的。”
玖雅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怎么解释都有种越描越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