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院子里的人后,唐枫定睛瞧了一眼,发现门口那一边站着的是神拳门的人,一个个身穿劲装,做练家子打扮。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有一股汹汹气势,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的段家人。
此刻只见段誉海和段意涵站在那里,段意涵由女佣搀扶着,她脸色苍白,嘴边有血,很显然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的样子,而他们身前不远处倒着一个人。
那不是别人,是他们自家人,段家二少爷段厚。
段厚面前站着一个人,那是一虎背熊腰,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很显然,段厚是被他击倒的。
“少爷!少爷!”
佣人急忙冲上前去搀扶。
“段家年轻人,真是花拳绣腿,不堪一击!”那中年男子沉声道,一脸傲气,而他深厚的人则都面带得意之色。
“你也没什么了不起,就靠人多势众,以多欺少!”段意涵呵斥道。
那男子道:“女娃儿不要乱话,我们是人多,但是提出和你们比试的只有我一个人,他们谁都没有动手,这是公平比武。”“高师傅,我们不想和你们比武,这也不是比武,我们练武之人重在切磋交流,点到为止,而不是比试高低,非要争个谁强谁弱,打得头破血流,那样会很伤和气,带来不好的影响。”段誉海神色严肃地道,“你们未经邀请,强行闯入我们家,现在还强迫我们的人和你比试,把我孙女和儿子打伤。看在大家都是武术界的人,是同道中人的份
上,这些我都不计较,但是请你们不要再咄咄逼人了,就此离去吧,我们不留了。”高师傅振振有词地道:“我千里迢迢从北赶来这南找你这位高手切磋,来者是客,你怎么赶走就赶走?你让走可以,但必须和我比一场,无论输赢,我都走,以后再也不会来你家里打扰你。我高某人行走江湖数十载,一双神拳打遍天下,罕逢敌手,我就是想找到真正的对手,听段老先生武艺高强,正是我要找的对手,所以请你赐
招,了却我的心愿。”
“一双神拳打遍天下,罕逢敌手?”
潜伏在墙头上未动的唐枫暗暗一惊,心想这人可真够狂妄的啊,别是武道界区区练武者了,就是修仙界的高手,哪怕是他师傅都不敢出那样的话来,口出狂言。
“神拳门的人是井底之蛙,太高傲了!”
这是他对眼前这群神拳门弟子的评价。“我爷爷是不会和你们比武的。”段意涵激动地道,“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医生让他养伤,不能动武,有种你们改天过来,等我爷爷好了之后再和你们比试,把你们打得落花
流水,屁滚尿流!”
“喔唷吹牛!”
神拳门的人发出一片嘘声,大有蔑视之意。
看到他们的嘲笑,段意涵脸色一阵通红,要不是她有伤,那肯定冲上去动手了。刚被搀扶起来的段厚高声道:“姓高的,你们这是强人所难!你们私闯民宅就已经是违法了,现在还动手打伤了人,这是蓄意伤害,我们完可以报警抓你们,到时候
你们进了大牢,就别想回北了,去牢房里练武吧!”
他十分愤怒。“报警抓我们?”高师傅冷冷地道,“这么你们不讲江湖道义了?切磋是我们武术界的事,一切按照武道规矩来,我又没让你们签订生死状,那么紧张做什么?不就是切磋武艺,搞得就好像是我们滥杀无辜一样!你们段家的格局实在是太,太家子气,来江州之前,我以为在武术界赫赫有名的段家,他们的人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之辈,
谁知道却是一群不讲江湖道义的懦夫!我高某人纵横江湖数十载,一双神拳打遍天下,难遇敌手,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瞧不起你们!”
“缩头乌龟!段家人是缩头乌龟,前面打伤我们的弟子,那么得瑟,现在我们掌门人来了怎么就成了缩头乌龟?”
他身后的那群神拳门弟子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听到他们那么难听的话,段意涵和段厚愤怒不已。
段誉海则是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要不是唐枫再三叮嘱,养伤期间不能用力,那他已经忍不住动手了。
他再有涵养,在对咄咄逼迫之下,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
“咚咚!”
“哎哟!哎哟……”
就在段誉海进退两难,十分犯愁的时候,高师傅身后的神拳门弟子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好像他们被什么西击中了。
“哎哟”很快又有人被击中了,发出惊呼声。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他们是被石子击中的,石子凭空飞来,谁也不知道是谁在抛石头砸他们。
“怎么回事?”高师傅回头问道。
“师傅,有人用这样的石头砸我们。”有弟子惊慌地道。
“谁?谁在捣乱?站出来!”高师傅愤怒道,他能肯定,那石头不是段誉海他们砸的,他一直盯着他们,他们根没机会扔。
他转头往周围扫视了一圈。
“师傅,在那里,那墙上有人!”
突然,有人叫道,他们发现了唐枫的存在。
高师傅顺着那人所指的向定睛瞧去,喝道:“谁在那里暗中偷袭,鬼鬼祟祟的?有种下来和我们比个高低!”
被人发现,唐枫也不慌张,慢慢站起身来,哈哈笑道:“不用张西望地找了,没错,是我扔的你们。”
“唐!”
“唐先生!爷爷,那是唐先生,唐先生来了!”
段誉海和段意涵他们也认出了唐枫,都是又惊又喜。
“唐先生怎么来了?”段誉海惊诧道,“涵,你通知他了吗?”
段意涵摇头道:“没有啊,你不是不让我告诉他吗?”
段誉海看向站在一旁的段厚,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段厚愣愣地摇了摇头,意思是人不是他叫的。
“老爷,老爷!”
这时,老管家傅伯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跑了进来,道:“唐先生有没有来?”
段誉海回答道:“他来了,在那墙头上,那是你叫来的吗?”
老管家难为情地点头道:“是的,是我叫来的,他们咄咄逼人,不肯让步,我就只有跑去告诉他,把他请来主持公道了,也只有他才能帮上我们忙,化解这局面。”
段誉海没有生气,点头道:“好吧,事已至此,告诉他也好。”他反而有股欣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