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何西泽,又恶狠狠的看向章珊珊道:“你哭什么哭???”
“你有什么脸面哭---,该哭的是我好不好???”
“该哭的是我,是我---”
“我郑少琼对你如何,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我特么这辈子就没对谁如此上心过,结果一腔真心,特么喂了狗了。”
章珊珊见状,哭的稀里哗啦的道:“郑少琼,你别这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呜---”
完就要去抓郑少琼,结果郑少琼一把将她推开道:“滚,别碰我---”
“我在听你们兄妹上一句,我特么郑少琼就从这山头跳下去。”
“你们很好,给我等着,等着---”
完转身就走,周围人一脸的懵逼之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忙去追,可是,这黑灯瞎火的,早就没人影了。
这可事儿大了,顿时,所有人都醒酒了,这可是山路呀,而且郑少琼喝了不少的酒。
随后,大家开始满山寻找郑少琼,火把点亮了山林,可是找了二半夜也没找到人。
章珊珊已经哭晕在了路上,何西泽更是疯狂,谁劝都没有用,满山的找,他们已经找了五六个时了,早就已经人困马乏。
然而,何西泽始终不曾放弃,最后,还是山下来了人,有人看到郑少琼下了山,连夜开车走了。
这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大气,而何西泽仿佛着魔了一般,一遍一遍的给郑少琼打电话,可是,对根不接,在之后,就打不通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好的喝酒吃肉聊天,怎么转眼就反目成仇了?
而且,郑少琼的那些话,让大家也十分的费解,大家不想以恶毒的心态去揣测这件事儿。
所以,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多一句都没有问,可是,有些事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章珊珊被周舟和冯妙妙搀扶回了家,其他人也都去睡觉了,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多,正是最困乏的时候。
院子里只剩下何西泽坐在椅子上,双手拄着头,十分痛苦的模样,还有坐在一边,一脸凝重的江弥音。
真的,江弥音从来没有见过何西泽如此狼狈,如此焦虑的时候。
他一直都是谦逊,绅士的形象出现,除去开始两个人有些不愉快,拌嘴之外,几乎,何西泽一直情绪都十分的稳定。
稳定到江弥音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不然,她也不会去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做了一场美梦罢了。
而眼前的何西泽,更确切的,是眼前十分痛苦的何西泽,反而让江弥音觉得,这个人是个真实的人,一个有血有肉,活着的人。
在劝人这面,江弥音没有什么经验,她踌躇了许久,最后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道:“夜里露重,喝点热水吧。”
何西泽依旧维持着老样子,一动不动,江弥音皱了下眉头,心的拍了拍对的胳膊道:“你别这样,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过,既然郑大少安的离开,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没有过不去的坎,等对气消一消,在解释好了?”
这一次何西泽有了变化,抱着头的双手微动,更用力的抓了抓头之后,发出沙哑的声音道:“我没事儿,别担心。”
江弥音相信他个鬼,这个状态,连最起码的表面都不能维持的人,会没事儿吗?
江弥音不语,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何西泽才抬起了头,大大的吐出一口气。
真的此刻的何西泽形象并不好,脸上带伤,嘴角淤青---
可以,有些凄惨,江弥音见他抬起了头,赶忙道:“你受伤了,我给你消个毒吧。”
完,赶忙把准备好的消毒棉签拿起,只是手刚伸过来,就被何西泽一把抓住了手腕,随后眼神冰冷,直直的看着江弥音。
看的江弥音都有些发憷的时候,他才沙哑的开口道:“我没有你想想中的那么好---”
江弥音听完一愣,随后皱起了眉头道:“你---”
还没完,何西泽忽然自嘲的笑了,随后松开了江弥音的手,自顾自的双手相握,两个拇指来过打架。
江弥音知道,他现在有些紧张,这样的表情和动作在何西泽身上出现,可见,他此刻正在做艰苦的内心挣扎。
江弥音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于是又把热水推了过去道:“喝点吧。”
何西泽闻言,慢慢的抬起了头,刚想报以微笑,结果嘴角疼的他直抽冷气,随后摇了摇头道:“不用--”
完这话,又抬头看了看夜空,吐出一口气道:“弥音,其实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现在后悔,也还来的及。”
江弥音静静的看着他,过了几息的功夫才道:“难道,你跟珊珊---”
“没有,绝对没有。”
何西泽一听,赶忙否定,十分坚决的否定,而江弥音皱着眉头看着他。
何西泽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和珊珊没有任何亲戚关系,珊珊她,是我们家的养女。”
到这里,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何西泽话也顺畅了许多。
“记得刚刚跟妈妈来到云桥镇的时候,才五六岁,对这里十分的陌生和不习惯,什么都没有,住的房子,四处漏风,没有吃的,都是好心的邻居送来一点点的饭菜,我和妈妈才能活下来。”
“我每天都要去采野菜,有的时候运气好,可以采些野果给妈妈补充营养,日子过的很艰难。”
“好在,妈妈的身体逐渐的康复,可是,她没有做过农活,也不会搞生产,但是妈妈读过许多书,那会儿镇上的校缺老师,就这样,我妈妈成为了一名人民教师。”
“有了津贴,日子才好起来。”
“珊珊,是我妈妈领养的,这地有领养女孩儿的习惯---”
听到这里,江弥音皱了皱眉头道:“童养媳???”
何西泽无奈一笑,结果一抽嘴角疼的他斯--了一声,随后点了点头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