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女接待员完话,就听见江美惠大声道:“我为什么不能进,这是我女儿的公司,我为什么不能进?”
“你把江弥音给我叫出来,叫出来---”
“江弥音,你给我出来,出来---”
“你还有没有心,你爸爸都要死在ICU了,你看都不看一眼,居然还来上班,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吗?”
“江弥音,你给我出来,出来---”
结果就在江美惠打闹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了,随后就见江弥音抱着胳膊,手上拿着一个资料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你要干什么?”
江美惠一下子拽下了眼睛,露出哭的红肿的双眼,疯狂的道:“你我要干什么?”
“你---”
还没等完,江弥音对着一个姑娘道:“iki,送一杯菊花茶到我办公室。”
姑娘赶忙点了点头,而江弥音看都不看一眼,抬脚就走。
江美惠气的大步追了上去,进了办公室后,就大声道:“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你知道不知道现在陈氏集团有多艰难?你父亲现在有多艰难?”
“他都被累的住院了,音音,你回去帮帮他好不好,音音,就算妈妈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
咚咚咚---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响了,助理心翼翼的将茶水递过来道:“江总,您要的茶。”
江弥音点了点头,待姑娘走后,对着江美惠道:“我看你肝火比较旺,喝点菊花茶正好,清肝明目--”
江美惠气的脸都绿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什么菊花茶,陈氏要完了,要完了啊,那是你爸爸多年的心血啊,你---”
结果江弥音根就没当一会儿事儿,依靠在办公桌上,拿起资料一边看一边淡淡的道:“嗯,我知道。”
“而且,这都是我做的---”
这话一落下,江美惠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弥音道:“你,你什么?”
“你在一遍???”
江弥音皱了下眉头,把资料一合,道:“我,这事儿就是我干的。”
江美惠的脸瞬间一颤的,大声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你---”
江弥音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江美惠道:“陈友义让你来找我,难道都没有把这些告诉你吗???”
完这话又摇了摇头道:“我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可是,他得罪的不仅仅是我,他得罪的是他的衣食父母,自作孽不可活,谁救的了他?”
江美惠听完,整个人气的直抖,半天没有出话来,而江弥音叹了口气道:“有些事儿,是该了一了了,我跟你去见他。”
一路上,江美惠都十分沉默,江弥音的变化有些大,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昔年那个动不动就满身伤痕,倔强的忍着泪,不哭一声跟她志气的姑娘,仿佛呼的一下子就长大了。
而她则老了,在也不能左右女儿的人生,她甚至都不知道女儿现在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这一切的改变,让她措手不及。
江弥音来到医院,还是原来的病房,此刻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医生给下了病危通知书,时日无多了。
这一次比上一次见到陈友义更加的憔悴,瘦脱了形,脸上没有光泽,仿佛时刻都会死去。
而这一次的江弥音心境很平和,她淡淡的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病入膏肓的老人。
陈友义见她来了,露出无力的微笑,声音十分的道:“你来啦---”
江弥音点了点头,声音很平淡的道:“嗯,来见你最后一面。”
这话十分的扎心,陈友义努了努嘴,最后化为一声长叹。
“音音---”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爸爸知道,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这么年来,你们娘俩受苦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音音,爸爸向你道歉,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老人有气无力的着,江弥音依旧面如表情,而身边的江美惠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随后蹲在窗前,拉着陈友义的哭的不能自已的道:“友义---”
“快别这么,音音是你的女儿,她怎么会怪罪你呢。”
结果,这话刚落地,就被江弥音打脸了。
“就因为我是她的女儿,就要原谅他所有的罪责吗?”
江美惠转过头,狠狠的瞪了江弥音一眼道:“音音--”
“你没看到你爸爸他,他已经这样了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结果还没等完,江弥音冷冷的打断她道:“他死或者不死,都不能够成为原谅他的借口。”
“难道你忘了这么多年受的苦?就这么原谅他了吗?”
“难道你忘了我上次给你的照片?忘了照片里的人笑的有多开心吗?”
“在你们两个傻女人,彼此想杀的时候,他正搂着娇妻和心爱的儿子,一家三口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在我遍体鳞伤,心如死灰的时候,他正陪着心爱的儿子打游戏,跟着娇妻度蜜月---”
“而你呢?争了这么多年,被他利用了这么多年,一辈子的青春都毁在了他的手上,你就不恨不怨吗?”
“呵,对不起,我可没有你这么大度。”
“而且,我是否原谅他有什么重要的,少生才是苦主---”
江美惠见状疯狂的大吼道:“够了,够了---”
“江弥音,你还要执迷不悟到多久?就因为一个男孩子,你爹妈都不认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还要怎么样?”
江弥音眼中也湿润了,可她冷笑的道:“我要怎么样???”
“当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随后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气喘的陈友义道:“这不就是报应吗???”
江美惠气的要动手打江弥音,而这时,陈友义沙哑的声音,费劲的喊道:“美惠,美---”
江美惠见状,赶忙转过头道:“哎哎哎,我在,我在---”
“友义,你,你,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