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毕妍不肯放弃,要修炼到神界谈何容易?断南星和英然是聪明绝顶的神童,现在才刚刚进阶到神界,火明那样努力,也才到修仙四级。
她魂魄部找回,不等于她就有超过神童的能力。
她不是怕修炼到神界要很长时间,她是怕长时间不能和师父在一起。
“妍跟着您去,知道您在什么地,看看您在做什么就可以了,行吗?”
如果能知道这些,她实在想师父了,就可以去见师父一面。
风承羲心下叹息,语气如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就算是夫妻,也要有自己的空间。”
“师父不是不能带你去,而是这样师父没法做好事。”
“妍,你可以答应师父,好好在秀山等师父回来吗?”
华毕妍死死咬住嘴唇,哑着声音问:“师父还会回秀山来吗?”
“傻瓜。”风承羲爱怜不已,伸手想抬起她的下颌,吻去她的泪水:“师父此去,就是为了回来和你在一起啊。”
华毕妍从他手指间滑开脸,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勉强笑了笑:“太好了,妍不问了,妍在秀山等您。师父好好睡,妍也要睡了。”
她偎在他腋下一会,便自然翻了个身,捂着被子睡去了。
风承羲一挥手,熄了灯。
一束月辉不知什么时候射入新房中,静静的,仿佛听得到窗外桂花落地的声音。
有声音在落花中响起,是风承羲在轻轻唱,仿佛在哄从前的人儿,声音中,有千般宠溺,万般爱怜:
“打个呵欠我要睡觉,狗安静不要再闹
做个美梦呵呵傻笑,翻个身就朝床下掉,
猫猫你不要叫,早睡早起身体才妙。”
过去的那个的孩子,只要一听到这样的歌声,马上就会安心,像头猪一样甜甜睡去。
此时,华毕妍在梦中呢喃一声,绻了绻柔软的身子,继续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风承羲又开始唱:
“半阕诗意不出,一卷画幅难舒;
莫道沧桑繁华天涯,
却只是梦里煎熬成缚;
伤别离,盼归途,
唯愿这人儿梦香如馥,
解这心中牵挂之苦!”
歌声让花儿迷了,风儿醉了,月儿也痴了。
歌声渐低,华毕妍呼吸均匀,已熟睡。
又过了一会,风承羲轻声开始讲故事:
“大家听鬼头想去阳间,都不同意。他们生气问,喂,鬼头,这里是我们的家,亲人都在这,大家生活得简单快乐,你为什么偏偏要想去阳间呢?”
“鬼头,我高兴我喜欢我愿意,我心血来潮,与你们有何相干?”
“可是鬼头,听每一年过奈河的规矩都不一样,你不怕你今年过不去?”
“鬼头,嘻嘻,我多聪明啊,我早向与我有交情的无常大哥打听好了,今年是自己划船过河。”
“到了过奈何桥那天,无常一声令下,众人拼命划船,鬼头一马当先,他的船冲在最前面。”
“就快要接近岸头,突然,狂风大作、巨浪滔天,无常喊,快!抛锚过去就上得了岸!”
结果,所有人都到了岸上,只有鬼头船沉河底,幸亏他会游泳,才逃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