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叹半晌,两人放开摸摸抓抓的手。
毕竟搞事的办法自古以来就多得是,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想当初西汉年间,便有两位名臣得“腹诽”罪名而死。
其一者,武安侯田蚡,也就是武帝舅舅便是以腹诽之罪名搞死了同为外戚的魏其侯窦婴。
其后张汤更是以腹诽罪名处死了与他有隙的颜回十世孙颜异。
何为腹诽?
心怀毁谤,指内心不满,有意见,却并不出来,只在心里嘀咕。
那么问题来了。
对若只是在心里嘀咕,你又怎么知道的?
这又不得不提到那个几乎人尽皆知的苏轼与佛印禅师的故事了。
来也是好笑,林北前世便遇到过一件事。
当时他的一个朋友是一个作家,以写章投递杂志换取些许微薄稿费为生。
有一日,他那朋友怒气冲冲的找他喝酒。
酒过三巡,那朋友才对他大倒苦水。
原来他那朋友给某杂志社投的一篇稿子被退回来了。
不仅如此,甚至那朋友还被杂志社臭骂一顿。
问及缘由,乃是他朋友章中有秽、乱之意。
林北不禁大惊:“兄之事,愚弟不及万分之一也。”
翻译一下,就是:老哥真牛逼,这特么也敢写!
那朋友遂苦笑,曰:“吾所写乃亲兄妹亲情也。妹欲考,然怠。兄言妹若高中,则赠其签名专辑一张。妹大喜,遂一心向,及考,果中。妹遂撒娇以求专辑。兄未食言,果赠其专辑。妹大喜,环抱其兄撒娇,兄欣慰,以手抚其头。”
意思很明白,也不需要重新解释一遍水字数。
林北这个朋友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教导孩子,不要一味强压,当以鼓励为主。
且只要家长到做到,便会给孩子做一个好的榜样。
这故事林北思来想去也没什么毛病,而且还起到了教育的作用,这不是挺好的嘛。
然友苦笑,曰:“上不喜,言吾章秽、色、乱也。”
林北大惊:“何解?”
友曰:“妹大喜,环抱其兄撒娇,兄欣慰,以手抚其头。”
林北:“。”
当然,以上的故事跟现在两人之间的事情完没有联系,那都是朋友酒后乱言,第二天酒醒,两人都未曾提及此事。
他那个号称“穿不那啥,菊花那啥啥”的朋友回家便提笔怒写两百万字戏言以泄其愤。
中遍地荒唐,实乃反讽也。
内容是野猪皮真伟人也,一穿者以为其彘犬为荣,言必自称“贱婢”“奴才”。
甚至还为李成栋者立碑做传。
此书一成,友骂声一片,所幸林北之友化情敌之名为笔名,遂逃过一劫。
此书成绩亦极差,然已入“宣传”之眼。
彼辈皆鄙,未能查其意。
致使“苏轼与佛印”故事重演。
奖其别墅三栋,美人十数名,称其“民族团结第一人”。
友惊,怕路遇专诸、荆轲等义气之辈怒斩其项上狗头,不敢领。
“宣传”遍寻不得,遂不了了之。
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其情敌为吃瓜友所查。
其人道德败坏,脚踏数条船,果人也。
女神查之,遂弃,复投其友之怀也。
然友已彻悟,遂弃此绿茶,游览名山大川而去,至此不知所踪。
据已被四零四。
林北遂讷讷不敢言。
数年之后,林北得一二至交。
一次酒后,其忆起此友,遂讲此笑话以娱二兄。
大兄其人,姓吴名穷。
二兄其人,姓名别。
大兄闻之涕泗横流。
林、二人皆惊,遂问缘由。
吴穷泣曰:“恨不能早知此事!吾已被屏蔽数万字也!”
路过一外卖哥,姓张名落羽,闻言亦道:“在下亦然也!”
言罢,遂弃电驴回家寻其姐。
吴穷执别手,言道:“日后汝为一书之主角,切莫忘记为兄之事也!”
三兄弟抱头痛哭,别道:“兄长之教,弟万不敢忘!”
事毕,思及日后再也开不得后宫,遂悲从中来,恸哭不已。
从回忆中走出,逸颜花雪道:“林君何以悲伤如此?”
她恨不得将林某人抱于怀中好好抚慰。
林北双目红肿,叹道:“过去我曾听人讲起一笑话,初时发笑。然细思,不觉恐极。”
那是他前世的另一个笑话。
话杏子林中,冠清冷笑道:“乔峰是契丹人!证据就是他胸口纹有青头!青头!我青头!”
一连了数次,都惨遭关键字屏蔽。
众人不解其意。
冠清急中生智,道:“只要乔帮主肯解开上衣,大伙一望便知!”
乔峰道:“这有何难!”
罢解开胸前胸前衣衫。
众人望去,只见其胸口处的纹身也被马赛克挡住了。
乔峰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吾!非蛮夷也!”
冠清,卒。
逸颜花雪毕竟不是穿者,所以也不到这个笑话的笑点和泪点在哪儿。
但观林北悲从中来,她也心有戚戚然。
气氛一时沉痛。
良久,林北收拾好心神。
只因他明白,只要此书完结,他便可大开后宫、上下其手,亦无人可制也。
想到此处,林北便道:“咲夜,我看这樱染上下,势力盘根节错,你能搞得定吗?”
逸颜花雪当然搞得定。
不过她属于那种知进退的传统女孩儿。
林北周围恋慕他的“怪物们”一个比一个强势,她也不需要那么做了。
思其次出,逸颜花雪遂捋鬓角白色发丝至耳后,温柔道:“林君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林北摆摆手,遂严肃道:“咲夜你既然是樱染国主,为何不扶持两派以为制衡?这样一来,他们谁都需要得到你的支持,你手里的权利才不会旁落。”
逸颜花雪皱皱鼻子,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林君,过去的中原圣王统御臣子之道生也略知一二,这些办法自然是极好的。不过”
万事就怕个“不过”或“但是”。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不太适用于如今。”
林北奇道:“此言怎讲?”
逸颜花雪拉着他的手跟他解释:“天子口含天宪,言出法随,过去要的是权柄,现在却不同。”
她意有所指:“林君过去曾两次参与中原秦国夺位之事,应当看的明白才是。”
林北细思片刻,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实力才是根基?”
他指的当然不是手下实力,而是君王的个人武力。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秦国的两次夺位都跟闹着玩儿一样。
造成如此结果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边是这个世界有如同人形核武器的大修士。
若要压服这些人,靠的自然不是什么御下之法。
而是单纯的武力。
只要有了实力,治国的人才便唾手可得。
而能一心多用者并不多见,因此在治国上有能力者,一般修为都不会太高。
所以皇帝的个人武力也是他们倚仗的后盾,不然那些大高手谁听你的?
而遇到那种武双之辈也很简单。
只要我皇帝的个人实力强过你即可。
逸颜花雪点点头:“便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