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数百里外开始,无数毒虫妖物,如同遭遇了灭世之灾一般,疯狂向四周涌动,就像之前占据领地一般,却比那更加疯狂,无论那种毒虫妖物,也不管什么颜色,飞行爬行,总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疯狂向四周冲去。
轰,大汉几人瞬间头皮发麻,背心被冷汗浸透,入目之中,漫天飞舞的各色毒虫妖物,成群结队,就是身下这个原以为安的地,也飞腾出数百各色毒虫妖物。地面之上更是窸窸窣窣,草茎倒伏,妖物所经之地一片狼藉。
“啊!”一道几乎穿透耳膜的惊呼,从附近传来,几个筑基修士吓的更是浑身哆嗦,扭头望去,一身衣着暴露,风韵妖娆的女修,此刻却是花容失色,急匆匆起身便逃。
嘴中不忘大喊:“妈呀,快跑啊!”失色的嗓音如同被强爆的鸭子一般,难听至极,女子的惊呼瞬间惊醒其余修士,别看一夜之间,耗费时间才深入千里,但若力奔逃,这千里距离,筑基修士跨,顶多也就一个时辰。
逃命之际,那里还管的上什么躲避绕行,何况此时此刻,四周毒虫妖物无处不在,根没什么安之地,大汉怒吼一声,同样起身疯狂逃离,连身旁的美人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横贯千余里地域的丘原,生机勃勃中却充满了杀戮和争夺,虫貂野性难驯,就灵智低下,再者虫貂多以族群为伍,或者分散生存,看似单薄但实则顽强。
而有了灵性,成为灵虫的毒虫妖物,更加恐怖,也更加难以对付,大汉和瑶师妹几人,今夜之所以安然无恙,到达此地深处,并非运气使然,实际上天际的压抑不断积累,直至风若虚被周浩移出地下洞府,显露外界。
瞬间天地大道便生了感应,恐怖的气息不断激荡,毒虫妖物虽然生了灵智,更是凶悍无比,但同样天生对危险感知极其敏锐,风若虚就如同一团即将爆发的火山,根不是这些虫貂可以撼动的。
而且稍微靠近,毒虫妖物便如面临生死危机一般,而且天道有感,强大的威压不断聚集,使得无数毒虫妖物疯了四散奔逃。
大汉一行六七个筑基修士,并非唯一幸运眷顾之人,事实上今晚走运的修士相当之多,只不过大部分都抱着闷声发大财的心思,而尽量不去招惹是非,然而异变突现,疯狂涌动的虫云,让所有修士亡命逃窜却变成了奢望。
“师姐,我,你还活着,太好了。”
苏醒过来的风若虚悲喜交加,自己能活着,已经很是惊奇,而身边玉人般的师姐,更是让他仿佛置身梦境。
月沉香冷着脸道:“哼!怎么,我活着你很不开心,你是盼着我早点被青木源吞噬了神智,再也不能纠缠你吗?”
“师姐,我”
周浩在一旁却是看不下去,天空中的劫云那些筑基修士看不到,但是神念中,那种汹涌澎湃的惊世威压,以及疯狂聚拢的雷电气息,即便自己也神魂震颤,不敢去探究。
“风前辈,您好歹也看看此时天上,难道,活着不好,非要等着劫雷降下到时候可别晚辈不救你,而是晚辈无能为力,更别月姐生死,你觉得没实力,谁会把您当做依靠”
周浩虽有调笑之意,但更多的却是讽刺,一个一往情深,另外一个却迂腐守旧,不敢表明心迹,平白的两败俱伤。
风若虚守旧迂腐,却不代表心中不会嫉妒,特别是他身资质极高,又出身不凡,心气极高,也不管自己因何活着,醋意夹着习惯,冷然道:“哼!你这辈真是狂妄,月姐也是你随便叫的吗?”
周浩当下就是一愣,不过一旁的月沉香却不干了,这弟弟可是自己求来的,活命之恩,更是心思缜密,修为不俗的绝世人才,岂能受到羞辱。
“你干什么,迂腐的蠢货,不是浩弟出手,焉有你叫嚣的机会,怎么,浩弟是我要求他叫的,你有什么意见不成?”
虽不至于杀机弥漫,但言语中的恼怒激愤,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就是一旁周浩,也看的很是吃惊,真的,根想不到,一个温雅纯洁,恬淡温婉的女子,发起火来这般激烈。
风若虚尚未完,便被无情打断,不过这世间总是这样奇妙,一物降一物,月沉香发怒,瞬间把风若虚的嫉妒,高傲彻底辗成一地鸡毛。
似乎尤不甘心,风若虚如同犯错的孩童一般,气鼓鼓的狠狠站起身形。
咔嚓,就是这一动,却瞬间引动天地气机,搅动了暗夜中弥漫四野的雷云,瞬间一道银白,划破天际,轰隆一声巨响,劈散了不远处一蓬茂密草丛。
刷,刚刚抬脚起步,想要迈出的风若虚,瞬间如一个兔子般撤回脚步,心惊胆战的看着那不太远,裸露出一片黄褐色焦土的地面。
月沉香这个气呀!没见过这么蠢笨粗心的家伙,居然连自己就要碎丹结婴,历经天地大劫都不知道,究竟修的是个什么道。
其实她所不知道的,包括周浩在内,甚至其师傅飞鱼道人都不知道的是,风若虚因为青木源之事,身金丹已经改变,金丹修士来不会接触到先天之物,更妄论接纳炼化。
而风若虚因为灵根资质的原因,提早接触先天之物,结果就是,身由练气,筑基一直到金丹期,蕴养的一口准先天灵机,被青木源同化,按照常理,应该如月沉香所言,被其师飞鱼培育成一株人形宝药。
但祸福相依,即是无底深渊,又是一场机缘,青木源被月沉香强行掠夺,成了皮囊空厌之物,不得不再次积蓄力量,因而让风若虚有时间继续以秘术消磨其灵性。
可以,这是一场死无葬身之地的绝灭之祸,根不可逆转,但月沉香的胆大包天,决绝狠辣,却是让事情起了变数,而飞鱼道人因为闭关修炼,无法临时出关,只能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