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的算计显然不在于此,西碎裂瞬间,一道虚影隐约一晃而过,接着周浩瞬间察觉,至少有七八道掌印在身上衣袍内外,就是一阵摸索。
之所以七八道掌印,是手段也是无奈,周浩自然不可能任由对任意而为,只不过没了当初戾气,争胜之心,哪怕这样,也没有生出杀心。
但人即犯我,不给点教训是不可能的,一声惨叫,那肮脏邋遢之人,仿佛受惊的鸟儿一般,发出刺耳的惨叫。
“啊!伤人了,快来人呀!有人在浮龙墩中动手劫掠呀!”
“哼!好大的胆子,敢在浮龙墩中为非作歹,尔等活腻了吗?”
呼啦啦一连数十道身影,迅速从四周出现,远近七八处目力可及的石墩上,是一个个修士身影。而声音源头,正是才邋遢男子出来的两个石墩之一。
远处,这里的骚动仿佛一阵微风,数道身影看了一眼,便持续你忙活自家事情,这样的戏码在这地天天都有,自然没有多大兴趣。
“嗨!你们三个哪来的野修,居然公然挑衅浮龙墩中的规矩,强夺劫掠修士财物,识相的,束手就擒,交出储物袋来赔偿这位道友。”
带头修士筑基巅峰,一身煞气有若实质,独目黑面,一张厚厚的嘴唇,一话满口的黄板牙让人看着作呕,扎里扎拉的胡须,仿佛倒刺,对着周浩他们就是一通指摘,呵斥。
“苏,你切莫害怕,他们抢了你什么西,让他们照单赔偿便是,有爷几个在,几个野修还能飞了吗?”
周浩伸手摸摸鼻尖,心头不爽,压了压心中火气,笑着回道:“吆,不好意思了诸位,但不知这位苏坏了何等宝物,需要如何赔偿,看,只要不是太过,赔偿也是应该的。只是还望道友帮忙,初来乍到不知这浮龙墩中有何规矩”
“嗯!算你识相,先来规矩,浮龙墩中,最大的规矩就是拳头,谁的拳头大,谁修为高就是规矩,当然,你拳头不大不硬,只要有宝贝灵物也可以找人庇护,只要你能交出有价值的灵物宝药,也算。”
周浩三人愕然,这算什么规矩,也就是
“唉!独眼,这几只肥羊你可不能独吞,心噎着”另外一伙修士中,有人道。
独眼也不以为意,只是冷冷哼道:“少特娘废话,想分老子的,也得拿出事来。”
完对着没有表态的周浩三人吼道:“子,你怎么,是交西呢!还是留半条命。要么拿你身后那个妞抵账也行。”
周浩正要张口呵斥,警告这不知死活的混账玩意,可他心性随和。了许多,身边却有人正暗暗憋着内火,心中佳人自从遭遇生死之后,对自己可谓不闻不问,甚至自始至终都不和自己话。
这让经历生死,明悟了的他异常无助,对救了自己性命的周浩都心生妒意,而此时何况有人当面侮辱意中人。
“胡言乱语,该杀。”
一声戾叱,风若虚一步迈出,对着对面独眼龅牙的家伙就是一巴掌。
当然,风若虚并未暴露哪怕一丝元婴老祖的修为境界,但掌出如天,不自觉的,一丝元婴境的手法顺势而出。
“啪”
一声脆响,伴随着嘎巴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独眼龅牙的筑基修士,已经化身一截木桩,翻滚着飞了出去。
在场所有修士,包括周浩在内,都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暗叹这一掌揍的真结实。
“啊!老大,独眼老大被人打了,弟兄们并肩子上,给老大报仇雪恨。”
有几独眼的心腹手下,立刻叫嚣不迭,但却没一个主动冲上来,就更加妄论其他修士,不单没有往前凑,眼力好的,实力和独眼差不多的,都纷纷后撤,更是把几个叫嚣的家伙,孤立出众人之外。
几人见状,二话不扭头就跑,惹来四周一片哄堂大笑,不过片刻之间,风若虚冷嗖嗖的眼神,就令现场气氛一窒。
来凑热闹的,大多是筑基修士,在这浮龙墩外围,也就筑基修士出没,眼见风若虚把一个和他们修为相差不大的家伙,如拍苍蝇般拍飞,哪怕心中再是不甘,也只能退走。
“好了,找人打探消息要紧,和这些杂鱼纠缠,你闲的很吗?”月沉香冷冷开口,虽然看似不喜风若虚的做派,但于他而言,却如吃了蜜糖般兴奋。
转身,瞬间换上一副喜悦神情,开口道:“知道了,这就走。”
罢不理会周浩,直接向浮龙墩深处,神魂之力始终感应不明的地而去,这地虽看似混乱,但一个修士聚集的地区,必然有着一个或者某几个势力,维持其中大体秩序,不可能任由来往修士发疯,当然,像这种地,也最多只维持一个大概,根不会去分心关注。而他们想找出路,无疑找其中身份和有资格的修士。
范九龄带着唐贝,二人尽量低调的进入浮龙墩之中,两人之前都几乎形同独行者,而两惹虽一个沉稳老辣,一个阅历不足,但却都有对头敌手,二在浮龙墩中,规矩便是弱肉强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所以他们天然的不如那些费心纠集修士,抱团取暖或者横行霸道的修士,而修士怕的是什么,不是和敌人光明正大的厮杀,而是阴谋诡计,所以该低调的时候,绝不代表怂了。
这浮龙墩占地横竖各有七八里之遥,二其中大大的石墩,被称作浮龙墩的这些顽石,数目不下千余,这还是展露在外,以肉眼可以看到的,而实际上哪怕在其中盘桓一辈子的修士,也绝不清楚这里总共有多少个浮龙石墩。
别懒范九龄低调,但身老牌金丹境修士,哪怕他有敌人,哪怕他再低调,在来金丹境修士就鲜少出没的克钦之原深处,在这浮龙墩中,也拥有属于自己占据的顽石。而且所处位置以及大颜色,都有别于普通石墩。
不过此时此刻,占据这个形状怪异,花纹繁复石墩的,却是一个身着蓝袍,月金绶带斜挎,面容高古之人。
而且身边不远,原应该空缺无人的两处略石墩上,同样各自驻留着金丹境修士。此地距离真正神秘,也是众多金丹不敢涉足,哪怕元婴老祖也不敢轻启的核心巨型浮龙墩,已经不远,三人各自闭目打坐,看似极其惬意。
这核心之地,金丹境修士不少,至少有三十四五人之多,但没人轻启战端,好似形成一种默契一般,甚至都极少走动,只是盘坐在石墩顶端,默默凝神练气,又似乎在参悟什么大道。
风若虚快步前行,但毕竟第一次来此地,再者浮龙墩中石墩繁多,地形又纵横参差,不动用受奇异压迫的三人,虽一直朝着中心之地逼近,却没有后进入其中,并迅速接近核心的范九龄快。
饶过曲里拐弯的石墩,面前豁然开朗,那种压抑的气息终于松开,不过随即,面前景象却让心中心喜的他,瞬间搅碎了面前一切。
“吆,这不是范爷吗?啧啧,真是可以啊!范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找了一个跟屁虫子,呵呵!”
蓝衣修士立刻睁眼,并起身一阵挑衅,另外两人同样起身,看向范九龄和唐贝。
“怎么,王道友这是打算报仇了吗?”已经撞到当面,范九龄虽苍老,开始走了下坡路,但金丹境的修为和心性,不容他退缩逃跑。
完挥手,示意唐贝立刻远离此地,能让一个金丹境修士做出此等动作,唐贝立刻意识到,今日麻烦了。然而不待他退出去,另外两个金丹境修士,却瞬间侧移,成三角之势,把两人圈禁。
范九龄眉头一皱,喝道:“怎么,三位这是打算一个都不放过?还是,怕一个辈,来日找你们麻烦,其实三位大可不必冒着屠戮辈的危险,做下此等事情,此人和范某毫无关系,只是顺道而已,范某可发下毒誓,希望三位莫要自误。”
范九龄的话,让三个金丹修士眉头微皱,但却丝毫让路的意思都没有,蓝色道袍修士道:“你也不必为一个蝼蚁求情,此番你只需要战胜我等三人,日后某家和你的关系一笔勾销,从此再无瓜葛,但此人嘛”
“无耻之忧。”唐贝知道此番事情难了,而自己的存在,无疑让范九龄很是被动,战,三对一,哪怕范九龄修为在再深厚,也不可能强到对抗三个同阶修士。
周浩和风若虚以及月沉香,三人兜兜转转终于进入核心之地,面前正是两个修士被另外三人包围,随时可以动手。
蓝袍修士为了伏击算计范九龄,已经足足准备了数十年,而之所以选择如今,只因为他对范九龄的了解,如果再不做出一些实质性的动作,范九龄随时可能退出丘原深处,而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报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