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缓疼痛,或者人为控制下的、有时间限制的痛觉系统关闭,这将会对减轻患者治疗过程中的痛苦很有帮助,不仅能够在生理上去除苦痛,而且也会消除心理上的紧张感,更加有利于后续的一系列治疗。”
有记者发问,“这就是当初陆夫人做出的承诺吧?”
“是,四个月的今天也是新配的启动日期,我们将面对新配进行研究开发,将气味领域与医领域相结合,让大家明白气味可以参与的领域很多,它可以参与到人类的衣食住行各个区域。”
蒋璃言辞有力。
“那跟中医、芳疗有什么区别?”
有人提出疑问。
“如果将气味归于治疗面,那的确是属于中医的范畴,因为在中医理论中也涵盖气味间的相生相克原理,而且提取气味的原料也大部分可用于中医治疗,但气味治疗又不等同于中医,因为它更关注于大自然中气味的提取,然后作用于人体,继而对人体形成反应现象。
又高于芳香治疗,芳香治疗更多关注花草植物,并从中萃取油作用于人体,气味构建和重组所选用的原料更广泛,而且最后所构成的气味中也未必只局限于香气体现,我们会根据同类人群体质,将原料中有益气味进行设计、构建和重组,继而形成新的、影响人体的气味,继而达到影响人体的作用。”
蒋璃的这番解释专业性强,而且算是市面上罕见的。
于是就有媒体记者提出质疑,“据陆门前任气味构建师季菲也在研究新配,却以失败告终,陆夫人能保证自己的配没问题?”
这个问题抛出来后,徐董事的脸色更凝重了,陆深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眼里的温度转凉。
蒋璃闻言这话后故作惊讶,“没想到记者朋友们还这么关注季菲呢?
她在研究新配吗?”
到这,她转头看着徐董事,半开玩笑问,“徐董事听这件事了吗?”
徐董事没想到蒋璃会当众甩问题给他,而且还指向性这么强,怔愣数秒,又忙敛去尴尬道,“不清楚,我跟她没什么交集。”
“没交集?
是吗?”
蒋璃追问。
这么一问就把徐董事问得有点急了,“当然,她是给集团打工的,我是集团股,怎么可能有交集呢?”
媒体们面色狐疑。
“也并不是没交集吧?”
如愿以偿见徐董事的眼神变得躲闪后,蒋璃又笑了,看似很无害的模样,“听季菲曾经为徐董事的夫人调配了一款药香,徐夫人喜欢极了,特意到集团来找季菲请教使用法,当时还有人徐董事你一点架子都没有,当众对季菲表示感谢。
徐董事,我看你是贵人多忘事了。”
徐董事微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笑道,“是吗?
哦,这么一我倒是想起来了,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
蒋璃一切心思敛在心里,浅笑,没再针对徐董事,而是看向媒体记者,“我不知道诸位是从哪得知季菲现状的,至于她在研究什么配我不是很清楚,所以很抱歉,关于季菲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们。”
像是一段插曲,有的媒体长了心眼,详细记录,有的记者醉心于蒋璃手中的新配。
“请问陆夫人,既然在神经领域可以做到暂时性压制痛觉,那为什么不能永久性压制?
这样的话,对于每天生活在病痛里的人来不是很有帮助?”
“永远失去痛觉,听着像是件不错的事,可一旦我们长久的失去痛觉这才是最大的痛苦,痛觉是人体的一种反馈信号,失去了这个信号,你将会很难察觉潜在的病痛。
所以,我们会将配的临床只用在重大疾病的治疗过程里,不会跨这个底线。”
“换句话,让人永远失去痛觉其实对你来也不难吧?”
“不难。”
蒋璃到这又补上了句,“对我来,但凡能利用气味做的事都不难。”
这话从她嘴里出来非但不遭人烦,反而让人确信她就是有这事的。
“陆夫人,便透露配情况吗?
比如气味原料配比之类的内容?”
蒋璃轻轻一笑,眼里跟融了暖阳,“能的我已经了,没的那就是不便透露,四个月前我曾经在这里做出承诺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如今没有食言,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给了大家一个答案,无论是四年前工厂的事还是今后的发展,希望诸位多多关注,多多给与支持。”
被媒体期待四个月的见面会就这么“有惊无险”结束了。
对于记者们来,有些问题注定是从蒋璃嘴里问不出真相的,例如她究竟是去了大漠还是跟阮琦在研究配,四个月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如果真去大漠,那是如何存活下来的,还有饶尊,真的就是去度假了吗?
但蒋璃的话没错,四年前的真相和四年后的发展才是重中之重,新配的面世让生物市场上亢奋不已。
至于徐董事在见面会与陆家长子前后不一致的发言,以及蒋璃在会上似有映射徐董事的话,等等这些,似乎就都归于集团内部斗争里了。
对外一团和气,但媒体散了,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徐董事被靳严给拦下,“有些事,我想徐董事需要配合我们部门交代一下了。”
徐董事没怒没恼,只是转头盯着陆深,良久后,“声击西这一招,你用的可真是炉火纯青,比你父亲还要绝!”
陆深笑了,“不,我最擅长的是请君入瓮。”
徐董事咬牙。
大势已去,当蒋璃出现在会场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请吧。”
靳严一脸严肃。
等徐董事离开后,蒋璃还没等一个熊抱陆深享受情爱绵绵时,胳膊就一把被窜上前的阮琦给拽住。
拽了蒋璃一个趔趄,她回头龇牙,“你熊的力量啊?
注意点,我是伤残人士!”
阮琦哪有功夫纠正她离伤残人士的级别还差得远,急忙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回来了,那饶尊呢?
那段视频压根就不是他最近拍的!”
“的确不是最近拍的。”
蒋璃从她手里抽出胳膊,叹了口气,“饶尊他死了。”
阮琦像是被人闷了一棍子似的,大脑嗡地一声响死了?
巨大悲怆还没等涌上来时,她眼尖瞧见蒋璃的眼角浮游过一丝笑谑,猛地反应过来,下一秒抬手照着她胳膊就是一巴掌,打得不轻,疼得蒋璃都叫出声了。
“让你胡八道!”
阮琦着还要打。
被陆深赶紧拦住,他也是服了蒋璃了,轻声道,“告诉她吧。”
“既然这么关心他,早干嘛去了?
该结婚的时候不抓紧结婚。”
蒋璃嘟囔了句,然后从衣袍的兜里拿出张名片递给阮琦。
阮琦接过看了一眼,是家医疗机构院长的名片。
很干净的名片,人名旁边也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头衔,就是用很字迹写了“院长”二字,名片反过来是机构的地址和电话,在北京。
“你联系这位院长就能找到饶尊了,他就在这家机构里呢。”
蒋璃道。
阮琦惊呼,“他受伤了?
严重吗?”
都住进医疗机构里了,那伤势肯定不轻啊,这是在疗养?
“你后悔还来得及。”
蒋璃意外了句,“他是受伤了,伤情怎么呢,是挺严重的。
所以你可想好了,一旦真去找他,那可就要在他身边一辈子了。”
阮琦双腿有点泛软,脚腕一松,杨远在身边及时扶住她,这才没让她瘫软在地。
她顾不得回答蒋璃,满脑子都是蒋璃的那句:受伤了,挺严重的她喃喃,“我得去找他得回去找他”陆深看了杨远一眼。
杨远明白,点头,“好,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