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一行人,主要目标是天书总纲,既然天书总纲已经到手,首要考虑的便是如何撤离。
虽说李庸心中多有不甘,但南宫楚心心如明镜,看到此刻双方没有直接开战,心中还有些庆幸。
因为他们所图谋的不是水月山庄,不是眼前的几个宗师和一个庄子。
事情到了现在,李庸算是彻底暴露了,如果他们在水月山庄跟水月仙子打起来,即便把水月仙子杀了,把水月山庄给灭了,那他们付出的代价也绝对不少。
在此之后,李向阳得到消息,必然会在第一时间集合全部力量来针对李庸。
现在的李向阳掌握朝政,掌握军队,他才是李庸一系最大的敌人。
宗师也是人,不可能在数十万军队的围剿之下活下来,他们手中的几十个宗师跟当年太祖皇帝训练出来的宗师不同。
太祖皇帝训练出来的宗师军队,那是在完整的天书基础上训练出来的,其战斗力远远超过李庸现在掌握的一批宗师。
这也是李庸为什么急于找到天书总纲的根本原因。
只有找到了天书总纲,他手底下的宗师军团才会进一步变强,才能靠着宗师军团跟几十万大军作战。
现在时间紧迫,李庸说是说为了天书总纲即便把所有人都栽在了水月山庄也无所谓,可实际上这一批宗师已经是李庸唯一能利用的势力了,没折损一人,他手中的力量就会弱一分,在水月山庄折损了太多人手,必然没有能力和李庸抗衡。
想要训练下一批宗师,至少又是两三年的时间。
李庸和南宫楚心都很清楚,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所以,南宫楚心当机立断,下令所有人撤离。
只不过这话从南宫楚心口中出来,却让李庸的内心有些别扭。
只因为在对面的人群之中多了一个夏商。
李庸回头看了南宫楚心一眼,眉头紧皱,不知想着什么。
南宫楚心也看着李庸:“还愣着干什么?
下令啊!”
李庸这才回过神,一咬牙,运转体内的真气,有些不甘地挤出了一个字:“撤!”
声音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无数的宗师化作无数的流光朝着四面八方退去。
只是一个撤离的景象就让夏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没有人见识过这么多宗师聚在一起,那气势当真是太恐怖了,很难想象真要跟他们打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看到这些人都退了,夏商身边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月凌波心生不甘,有要追的心思,对夏商道:“不能让他们的走!他们带走了的经络图!”
夏商拉着月凌波,低声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这时候追上去,无异于送死!就算他带走了经络图也无所谓,想要利用经络图修炼更进一步,也是需要时间的。
现在,我们只要集中全部力量,找一个时机跟对方来一场决战就好了。”
“难道难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他们如何得到经络图的?”
“是姐姐,姐姐说经络图在她的枕头底下,我以为只是姐姐给他们假的经络图,可一看他们的表情,那经络图似乎是真的。”
夏商想了想:“既然如此,证明月海棠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现在还是去听听月海棠怎么说吧。”
听了夏商的话,月凌波觉得有些道理,这才放弃了追赶的念头,然后带着夏商的一众人等去了山谷底部。
在见月海棠之前,夏商还有事情安排。
现在的情况有些严峻,谁都没有想到李庸暗自训练了这么多宗师。
如果用这些宗师跟朝廷的军队战斗,最终结果究竟如何还真不好说,并且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不阻止李庸,那大华必然会发生一场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战争。
消息必须传回京城,让李向阳早些准备。
为了安全起见,夏商让李向阳派来的几位宗师分不同的方向赶回京城传信,要求李向阳要召集军方的最高战力集结,必须在李向阳的宗师军团规模可控的情况下,将其一举歼灭。
得到夏商的吩咐,几位宗师不敢丝毫懈怠,立刻返回京城。
做好了这一切,夏商才跟月凌波到了月海棠闭关的山窟之外。
“姐姐,夏商来了。”
“进来吧。”
简单的对话之后,山窟的石门开了,里面的最深处有着淡淡的火光,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影盘膝坐在石床上。
自从小青山一别,夏商虽几次见过月海棠,却总是没有了当年的感觉,看着这个女人总是有一种生分和敬畏,不似跟月凌波相处时候的轻松自在。
所以当进入山窟之后,夏商显得有些拘谨,一直到了山窟最深处,真切地看到里面的水月仙子时,夏商都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坐下说吧。”
最后,是月海棠打破了僵局。
山窟的光线很暗,月海棠的容貌显得很模糊,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气色是好是坏。
月海棠的伤是因自己而起,并且以月海棠的实力,为了救自己居然要修养好几年,这恩情夏商是记载心里的。
只是夏商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很自然地在月海棠面前有点小小的尴尬。
“那个你的伤”“无妨。”
“什么叫无妨?
月凌波说你要修养三年才能恢复。”
“只要是能恢复的伤都是小伤,时间长短对于武者并不重要。”
见到月海棠这么淡然,夏商心里倒是轻松了一些。
“听说你把天书总纲给了李庸?”
月海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夏商。
夏商赶紧解释:“我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没?”
“打算?
需要什么打算?”
“”夏商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另一边,月凌波插嘴道:“姐姐,我才知道那经络图就是天书总纲,全天下都在争夺的东西。”
“我早就知道了,因为那份经络图,我才能有今日的成就。
并且结合水月山庄的一卷天书,可以很清楚地知道那份经络图是对天书残卷的注解,所以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那是天书总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