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姑娘,那里很危险,即便我们派人相送,你没有接触过训练,这样的身体根本支持不了,甚至连进都进不去。”
队里领导看出眼前的姑娘身体不好,他是老领导走后接班的人,今年三十五岁,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正团级,能力十分强,做事风格果断强硬,十分适合现在的职务。
在西南这几年,他慢慢熟悉了这里的情况,因为周边儿国家贫穷,所以为了活命,其他国家的人民从事一些非法活动,周边儿也经常会有各种摩擦。
西南地区气候潮热,山区多,少数民族多,所以是一个比较复杂的环境,当初陆柏川执行任务的地方,就是一个环境极其复杂的地方,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牛鬼蛇神把地点选择在那。
“我能坚持。”
大队领导看安夏面色苍白的模样,心里已经不同意了,不掺杂私人感情去评估此事,安夏不合适。
“如果我不去,陆柏川很可能会死。”
“但你现在的状态,如果你去了,也许连你自己都会有生命危险。或者你在我这进行一段时间的体能训练,我认为可以的时候,再派人送你进去。”
“来不及了。”
安夏看了看旁边儿的人,领导便让大家先出去,看来这姑娘有话单独对他说。
“队长,跟您说实话,陆柏川身上的毒很危险,他中的毒叫七虫七花毒,是西南少数民族早已失传的一种奇毒,因为早已失传,所以根本没有解药。
但是自然界是平衡的,有一种毒,必定有对应这种毒药的解药,而我也从医书上了解到剩下的一虫一花毒,他们的解药,其中蛊虫毒对应的解药是另一种蛊虫。
为了找到解药虫,我在体内养了一只蛊虫,这个蛊虫会吸引解药虫,现在虫体成熟,我等不了了。
如果不让我尽快找到解药虫,我体内的蛊虫会把我的气血吸干,我会慢慢气血枯竭而死。“
“你说什么”
安夏在身上几个地方揉搓几下,摊开掌心,刚才粉白的掌心皮肤,渐渐出现一块黑斑,黑斑越来越大,似乎有生命一般,掌心皮肤变得凸起。
“它已经成熟,如果找不到解药虫,我也要死。”
大队领导目光凝重。
远在百公里之外的寨子里,一个临溪搭建的吊脚楼,里面有个苍老如化石般的老人,她莫气沉沉地半靠半躺在床上,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嗜血蛊虫”
老人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浑浊的目光渐渐射出精光。
老人想起当年为了还债送走的那颗药丸,那是她们|巫|医一族代代相传的药丸,每一颗药丸配着一颗解药。
分门别类地装好,药丸和解药各不相同,因为每个药丸所用植物和蛊虫不同,那对应的解药便不相同。
最后一颗药丸,还了人情,为寨子换来百年安宁,她亲眼看着那人,将药丸对应的解药毁掉,从此以后再无解药。
安夏只觉得心头气血翻滚,突然胸闷极了,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喝了点水,不舒服渐渐好转。
“好,那我尽快安排。”
大队领导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被眼前的安夏震惊,以命相搏,为了救陆柏川,他说不出话,只能说陆柏川真幸福,有一个姑娘愿意为他以命相搏。
“这件事情陆柏川不知道,如果他给队里打电话,请您一定别告诉他。”
“老领导跟我说过,你放心吧,只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能进山吗”
“可以的,我准备了提精气神的药丸,吃了后可以激发人的潜能,我了解到西南瘴气毒虫多,这是我特制的解毒丸和药囊,如果中毒可以先吃解毒丸,此药解百毒,即便不对症,也可以保住性命,药囊挂在身上,毒虫自会避让。”
“这么有效”
大队领导眼睛一亮,看着战士们在南方执行任务,面对各种毒虫,也有各种驱虫用品,但是要么就是效果一般,要么就是用的时候会暴露地点,都不太合适。
“解毒丹含一颗在嘴里,再过瘴气可保平安无虞,只是这些药物制作需要的药材十分珍贵,我自己做了一部分,这次正好南下,带给大家。
以后我打算开发一些简易版的,只要不是去类似原始森林那种的深山,一般地方都可以用。“
安夏从包里掏出带来的药,她以前听陆柏川说过,西南这边儿的原始森林,里面能遇见各种毒虫毒物,跟大拇指粗的水蛭,五六厘米长的大蚂蚁,身上还带着黑白圆圈纹路,咬一口半条腿都肿了,可见毒性之强,所以她来之前从空间内取了一百颗解毒丸,药囊是在空间现做的,空间的药物药性强劲,做出来全是最上等的驱虫药。
“我替战士们谢谢你。”
安夏笑笑,跟领导商议决定,明天队里派人跟随安夏一行人进山,着便装,对我宣称就是地质工作人员,本来从事野外地质,也有开路工这样的人。
回去后,她对孙教授换了个说法,外公担心她的安危,所以私下找了大队的人,请他们帮忙保驾护航,但是不能暴露他们的身份,主要是说出去不太好,所以就当是本地的工作人员。
孙教授明白安夏的意思,明天如果有这些人做安保,那真是不用担心了,跟安夏说了几句闲话,便让安夏回去休息了。
因为刘璐没来,安夏一人住一间宾馆,回去后她就把掏出一大把补血丹,跟吃麦丽素似的嚼了,今天晚上心口猛地揪着疼的一下,让她一直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
一天的疲倦袭来,安夏沉沉睡去,而远在百公里之外的住楼上,那个跟雕塑一般的老人,却枯坐一晚,目光望着城市方向。
她的眼神透露出复杂的心情,满脸皱纹和长长的头发,仿佛藏满了各种秘密,多少年心头都没有这样乱过。
翌日早上,当安夏从酒店出来后,大厅里立刻站起五个人,这五位穿着便装的年轻男子,当他们望向安夏的时候,一股压迫的气息在大厅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