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重启芦笙队(1)
从望坪告别木根爷爷和寅虎回来,仰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到到县城去找他的生王波。这次,他有好多的事情想到这个自己当年的生、现在的县电视台大记者。
现在的王波,可不比过去好好个乖乖崽了。由于工作的关系,王波在民族化这一块了解得很多,也知道的很多。有些事情,找他,不定就有解决的办法。
老县城里,在城西边的一个土坡上。是不土坡,也就是比起整个县城其他的地稍稍高出那么一点点,也许在很久以前还没有成为县城时,这里是一个‘坡吧。可现在,坡已经不存在了。只是看着这一处的很多房子,要比其他的地稍稍高处那么一点。
县电视台,就在这个‘坡上,再加上在电视台那栋高房子顶上耸立的几个‘天线杆和刚刚安装上不久的各种电视转播设备,就更显得这里比其他的地高出很多。
而王波,就应该在这座高楼里上班。
仰亚走进第一层,在大厅一侧的墙上就挂着很多照片,那是县电视台所有工作人员的工作照。
没费多大功夫,仰亚就看到了其中王波的照片。标准照片里的王波,比起平时的王波更更神。这是仰亚认为的。
仰亚正在看着王波的照片发呆,侧面的一个窗孔里伸出一个脑袋来:
“你找谁?这是县电视台,是不能随便乱进的哈。”
仰亚扭头看了过去,一个比脑袋大不了多少的窗口;或者是一个比窗口不了多少的脑袋,没几根头发,但却白多黑少。仰亚赶紧走了过去。
“啊,我想找一下这个人,叫王波的。”
仰亚着,指了指墙上王波的相片。
“啊,你找王记者,他刚刚出去了,听县委今天有个重要会议,他们出去拍摄新闻去了。”
“啊,大爷,那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可不准,不过,在县里的拍摄,应该没要多久吧,应该在早上就能够回来。你是——”
“我,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今天从乡下来,想找他有点事。”
仰亚不好自己是王波的老师,自从他从乡里的民办老师退下来以后,他就没敢再自己是老师了。还有人叫他老师,仰亚也只好答应,也不着太多的解释。
今天,在这里,他更是不好意思自己是王波的老师了。一个县电视台的大记者,会有像我这样的老师吗。
“啊,那我等一下再来找到吧。”着,仰亚准备退出来。
“要不,你留一个名字,等他们回来告诉他,记者们其实也挺忙的,我怕到时你来了他又出去了。”
“那也好。”
着,窗内的老头送出一个子和一支笔来,仰亚按照上面的要求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登记好后,仰亚慢慢地沿着那条街向下走。等刚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一辆老式的红旗车冲着他的面前就停了下来。仰亚还以为是自己违反了交通规则了。可是,自己已经是退到不能再退的路边缘了呀。是不是开车的人出了毛病。
正在仰亚看看自己又看看车辆的时候,车子的门打开了。
“仰亚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啊?!车子里走出来的,竟然是王波,身上还挎着一个带‘大炮的机子。
“王波,是你?不是你们到县委去拍新闻去了吗?”
“啊,是,已经拍完了,现在正赶着回去写稿呢。你到过我们电视台了?他们告诉你我出去拍新闻了?”
“我到你们电视台楼下,守门的老头告诉我的。你们可能要到那中午才回来,所以——”
“好,那我们回去吧。”着,王波拉上仰亚的手,与车上其他的人告别。
“你们开车先回去吧,这是我原来的老师,找我有事。”
“王波,那我们先走了,可是,今天会议的稿纸你可得抽时间写出来啊。”
“你们,写稿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就不能写一次吗?”
“不行,我们台里,像这种稿纸,只有你写的,才能让领导满意。”
着,几个窗口里伸出手来,朝着王波挥了挥,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王波看了看手上的表,:
“仰亚老师,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先带你到外面吃点西吧,有什么事,我们边吃边聊。”
“这不还早吗。这才几点?你不是还要写稿吗?”
“哎,你别听他们几个瞎,我不回去,他们会把它写好的。都快十一点了,差不多也要吃中饭了。”
完,王波带着仰亚转进了另一个巷子,走不多远,前面就是炒菜飘来的味道。这是一条专门做吃的的食街。
“老师,我俩就在这附近找家馆子,随便吃点吧。”
“嗯?在街上吃,你不回家做饭吃吗?”
“不回了,就我一个人,回去也是麻烦。”
“王大记者,你吃饭呀,进来,进来,我们今天准备的菜可多了。”
还没等两人作出决定,旁边的饭店老板就开始叫了起来,看来,这子平时也没少来。
王波带着仰亚就走进了这家店,找了个临窗、清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店家送来了两杯水。
“王大记者,今天吃些什么?”
“还按原来一样,多整点就行。”
“这你放心,都是老顾客了,我不但量足,还可以给你多加点。”
店家去准备菜去了。这边,两人也开始聊了起来。
“王波,看来你是经常到这里来吃饭的了?怎么,现在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工作?”
“啊,我爸妈前几年就退休了,回到原来乡下的老房子去住去了。我弟弟还在外地读书。城里就我爸妈分到的这一套单位房,这几年改革了,所以我爸妈也是用他们一辈子的积蓄把它买了下来。房子不是很宽,他们觉得住得挤了,就主动搬到乡下老家去了。其实,我知道,他们是想用这种法逼着我结婚呢。”
“啊,你也不了,还没女朋友?还没准备结婚?”
“今年二十七,还早着呢,不急。嗳,老师,你是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啊,还真的有几件事。”
两人正话时,店家的菜也慢慢地送了上来。
“老师,喝点酒哈,以前读书时还,也不懂这些,现在长大了,今天,我陪你喝一杯。”
“你下午不是还要上班吗?”
“没事,我少喝点。”
就这样,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了起来。
“王波,你还记得原来一起上的那个叫寅虎的同吗?”
“嗯?寅虎?就是那个个子特别高、人也特别好的那个寅虎?”
“嗯,就是他。”
“那我怎么没记得,我觉得他是最好玩的了。那时,他个子特别高,我又特别的矮,有时总是跳起来,缠在他身上叫他背我,他也总是一付笑眯眯的样子,他是我玩得最好的朋友了。”
“啊,前几天,我遇上他了。”
“啊?你遇上寅虎了?他现在在哪?在干什么?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家,在一个很远的村寨里,后来,他没有考取校,回到了家里。”
“唉!当年,考不上校的人很多,不过,寅虎还真的有点可惜。如果当时他能够跟着你多一点芦笙舞,也许能够帮到他,但是也不知为什么他们家就是要反对他习芦笙舞。”
“恰恰就是这芦笙舞,我才找到他家的。你还记得,上次你们到我家,我给你们看的那把老芦笙吗?”
“嗯,那不是你爷爷的一个战友送给他的吗?到现在还没找到他的家,所以,你们家一直保存着。”
“我爷爷的那个战友,就是寅虎家爷爷的哥哥,那把老芦笙,就是当年寅虎的爷爷亲手给他哥哥做的。”
“啊?事情真的有那么巧?”
“寅虎家大爷爷,当年是被地主用来顶替他自己的儿子被送去当兵的,用的也是假的名字,所以,至今都还没能找到寅虎家爷爷的哥哥。这就是今天我来找你的第一件事。你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能找找寅虎他大爷爷,也就是他爷爷的哥哥。”
“这个,应该有好几十年了吧?不过——”
“很难吗?也就帮着找找,实在没办法也没事的。”
“不是,老师,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经常看电视不,我们在新闻上经常看到,现在有一个专门为大家寻找亲人的组织,不定,我们能够通过这个组织找到寅虎他大爷爷。”
“嗯?什么组织?”
“就是一个由国各地自发在组织起来的,他们通过手机、电视以及各种联系式,把这些需要找人的信息都在国各地上去传播,然后再从各地得到消息来,有很大可能几个地得来的信息,就把一个找人和要找的人联系起来了。现在,他们做得最多的就是有关拐卖儿童的事情。听,大家已经通过这种式,让很多的失散的孩子找到了他们的父母。同时,对于像寅虎家大爷爷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可以帮着找。”
“真的?真有这样的事?”
“是啊,现在,手机、电视什么的都有,这个问题,真的可以试一下。你把寅虎他们家的情况,还有他大爷爷的情况告诉我,我去加入这个组织试试,看能不能找到。”
这样,仰亚就把寅虎家的情况以及他大爷爷的情况都告诉了王波,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那,老师,你还有的事情呢?是什么?”
“还有就是,寅虎的爷爷真的把你们上次的三十六管芦笙做出来了,可是我们大家根就不会吹。你能知道通过什么路径找到这三十六管芦笙的演奏模式吗?”
“啊,这个啊——,仰亚老师,这面,如果在地,连你都没有能找得到这样的人,恐怕我也找不到了。不过,我想,既然都有传曾经有过三十六管芦笙,而且现在也能够制作出三十六管的芦笙来,那一定会有人吹奏的了,即使现没有,那以前会不会曾经有过。如果有过,那会不会有相关的记载。”
“记载?就像现在我们熟悉的芦笙及芦笙舞,这些都是民间流传的多,哪里会有什么记载啊。”
“哎呀,这也不定,凡是历史上有过的,也许就会有它的记载,只是目前我们没有找到而已。”
看来,这个问题也不是很好解决的问题。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思考着。两口酒下去,王波一拍大腿。
“哎呀,要是再早几年就好了,几年前,我在省城里上大,那时我们校的图书馆就有很多我们原来根就找不到的书,也有很多原来我们根就不了解的西,都能从那里找到答案,还有省图书馆里的资料更多,芦笙及芦笙舞,一直是我们这个地区比较有名的一种民间化传播式。不定,这其中某个年代某个人就有相关的记载,就会留下什么书籍下来,或许会在省城里的某一个地找到答案。可惜我现在很忙,很少有时间再回去。而且这也不是一件容易办的事,要慢慢地到图书馆去找去查,所以,也不好委托其他的同去办。”
“嗯?王波,你的是省城图书馆?”
“嗯!是呀,像这种地性的化,省城图书馆是最有可能有的了,如果省图书馆都没有那真的是再也找不到了。”
“那,我可以叫我家老大亚略去看看。”
“你家老大,亚略?”
“是呀,我家老大,叫亚略,现在正在省城的师大上大,叫他有空去查查呗。”
“啊,仰亚老师,你家老大都上大了,上次去,没看到,也忘了问了。”
“啊,他是去年考取的,现在还有老二亚金在念高中。”
“你家老大读师大,他没跟你些有关芦笙面的专业?”
“没有,我家老大从就对芦笙没有兴趣,老二倒是还了一些。在这面,老二的灵活性还不错。”
“老师,看来,你家现在芦笙舞也有传承人了啊。”
“哎呀,不也就随他们了,可是现在,你的我们要搞这非物质化遗产的事,我还真的没个头绪,除了去找了寅虎的爷爷,下一步,该怎么搞啊。”
“仰亚老师,现在,我们县里,领导们对这一块很重视,今天早上县委的会议,领导们也提到了这一块,同时,我们也了解到其他的几个县的一些村寨也在积极地想争取申报这个项目,我们还是要抓紧些。”
“哎呀,我也是这样想,这个能够申请下来,对于芦笙、芦笙舞一定是有好处的,对于我们吹芦笙的人也是有好处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仰亚老师,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其实,我们还有你,也许是把这件事看得太高深了。民间芦笙及芦笙舞,它不就是一种民间化的展现式吗,那我们先把它展示出来,大家不就看到了吗?在展示的过程中再把我们挖掘出来的西融合进去,让更多的人看到这种民族化华,这不就自然地形成了吗?”
“嗯?这也是啊。”
“所以,仰亚老师,我觉得,我们还是像你们前几年一样,先把芦笙及芦笙舞展示出来,在展示的过程中我们再去完善,再去收集材料,再去上报,这不就更接近我们想要的结果了吗?”
有了王波同的思路,仰亚决定要重新启动原来他们的芦笙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