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墨莲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形容此刻的场景比较贴切,但是看着辰慕的模样,似乎是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的。她想要救紫毫和将臣,但是为了他们陷夜少泽于不利,她又舍不得,而她一个人想要突破重围,在这么多人面前救走他们也并不现实。
“辰慕,你这是要逼我入绝境。”墨莲严肃了神情道。
“呵……”辰慕不以为意的笑了:“之前在鬼魉的婚礼上,王就在感慨,因为爱而在一起的人其实并不多,要想在一个人的心里占据重要位置,感激什么的……太无趣,要么深爱,要么痛恨!而王……需要做什么才能让你在两者中找寻一种,并且永生永世的记住王?”
“不!”辰慕突然间面色一变,眸色凛凛的盯着墨莲:“远远的都不够!夜少泽,我不会再对他心慈手软,还有你的墨渊!一个一个,只要是你在意的人,王部都不要他们存在。”
辰慕手起刀落,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墨莲:“一起下地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墨莲瞬间睁大了眼睛,看着侍卫们对着紫毫和将臣举刀,那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们部杀害一样,心猛然一沉,大喊出声:“不要!”
刀剑碰触的声音响起,墨莲整颗心都揪紧了,想要出手拯救,只是辰慕挡在了她的身前,遮挡了她的视线:“为什么?辰慕……我以为,你的心还不算坏,你还有救,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的彻底,我不应该在得知你没有对墨渊出手的时候,就对你放松警惕。”
辰慕张了张口,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只见墨莲凌厉了攻势,对准了他。
将臣护着紫毫,见他被攻击,他回击的也发的吃力,瞄准了前的一个侍卫,正考虑着有所行动,忽然间眼前散开了一阵金光,当看见夜少泽犹如天神一般的出现的时候,她眼睛中的波动一闪而逝。
身穿黑衣的侍卫犹如雨点,顷刻之间布满了阎王服。两种颜色的服装,两队不相上下的人马互相对峙!
辰慕和墨莲在天上打得不可开交,而地下归于沉静,眼角的余光瞥去,只一眼,短暂的失神,手臂被划伤。
墨莲看着辰慕手臂上的血色,心中发的生气,同时也是真的开始担忧,害怕他之前对她的一切都会成真。
辰慕深深的看了眼墨莲,忽然间嗜血一笑,飞身朝着夜少泽而去:“冥王现在是终于开始展现你的实力了,只是在王不知道的情况下,你竟然还能有这么多的侍卫随意差遣,看样子……真的是王看你了。”
夜少泽眸色深沉的看向辰慕彻姆,面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放了他们。”
辰慕点头,唇角翕动:“你这语气和墨莲简直一摸一样,只是听起来,让人觉得生气!”
“你生气与我无关。”夜少泽道。
辰慕看向夜少泽,倏然间笑了:“你的没错,王的怒气你并不在乎,只是走到现在,王厌倦了安逸和躲避,是以……要么今日你凭着事从王身边强行的带走他们,要么……就一个都别走。”
“而不管何种情况,你都是要让夜少泽当众反抗你,留下把柄。”墨莲轻声的开口,只觉得她中了问题的中心,不满的看着辰慕,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敌对和火光,忽然间笑了:“他们是我墨莲的仆人,而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也该是时候做个了断!”
倏然间,墨莲拔高了音量,一瞬不瞬的盯着辰慕,握着剑柄的手力道加重:“在场的侍卫们都是见证,今日……我要独自和阎王辰慕了却个人恩怨,这个恩怨无关冥王。”
辰慕看着墨莲的眼神变了,直直的盯着她:“你这是准备要和我单打独斗?只是墨莲,你不是我的对手。”
墨莲冷笑,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直直的盯着辰慕道:“那可不一定。”
像是没有听到墨莲的话语一般,辰慕道:“你要是出事,夜少泽也是会出手的,即如此……我不会对你手下留……”
话音未落,只见眼角处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辰慕严肃了神情,看向墨莲,她的招式狠戾非常,她对他真的是没有半点的手下留情。
“我体内有着蛇王万年的修为,怎么着也比你强!虽然我不会使用,但是我相信我的运气不会太差。”墨莲不做他想,专注眼前的打斗。
夜少泽担忧的看向空中,两人打斗的不分上下,甚至都看不清楚他们的综踪影。
褚可悄然的走到了夜少泽的旁边,轻声的在他的耳边了什么,眨眼之间,夜少泽面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一声令下,手下的侍卫们瞬间开始了行动。
剑与剑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擦燃了火花。四目相对,辰慕没有在墨莲的眼中看见任何的温度,唇上扬起了笑容,心却瞬间空了:“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后悔,墨莲……杀了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事!”凭着一股气,和心中的坚持,墨莲力以赴,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一次她都要使出力的时候,总觉得身体里有什么西在压制着她,以至于她都不能用力。
剑眼看朝着她而来,更甚至要没入她的心口,墨莲面不改色的看着辰慕,一阵疼痛传来,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的胸前竟然也被一把剑刺穿了。
夜少泽眼疾手快的上前,抱住了墨莲,快速的在她身上点了点,止住留血。
辰慕低头,看着被染红了的白色衣袍,笑了:“终于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同时的经历着伤痛,墨莲……我很开心。”
墨莲皱眉,轻轻的推开了夜少泽,冷眼看着他道:“你生病了。”
“病态的思想,病态的心理,辰慕……如果你不及时收手,终究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墨莲着着忍不住加重了音量,手中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