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在连吃了几次亏后已经猜测到这二人有某种神奇的追踪本领了,可当二人再次快速找过来时,他有点崩溃了,对方的追踪手段如果这么强大的话,局势对他可就太不利了。aneiz
“再接着跑,我看你的逃遁宝物还能用几次!”坠儿在找到无忌后显得很兴奋,颇有点猫捉老鼠的意味。
无忌有苦难言,逃遁宝物都是有使用次数的,他的这件已经用废了。因为沈清的两次神奇判断,令无忌对二人的追踪本领出现了高估,坠儿这胜券在握的样子加深了他的这种认识。
有沈清参与的战事就没多少商谈的机会,无忌想跟他们谈谈,可坠儿的话刚说完,沈清的刑神鞭就抽过来了。
“把灵宝还给我,我给你们一些补偿,今天这事就算接过去了,你们看如何?”无忌只能边逃边讲了。
这回沈清搭话了,她冷冷道:“我知道你在用调虎离山之计,也知道你还有再战之力,如果你再逃,我们就回去收拾你要保护的那个人。”她不知道无忌的逃遁宝物已经用废,不敢指望下次还能蒙对方向,所以得逼无忌决战。
无忌阴沉着脸闷声不响的向前逃,他要保护的不是人,而是自己的秘密巢穴,在发现这二人靠向自己的住处时,他顾不得调理伤势急忙跑过去把二人引开了,不想最坏的结局还是出现了,自己的住处真的被这二人给发现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二人活着离开了。
坠儿帮着沈清激怒无忌道:“你们阴阳宫都是如此卑劣之徒吗?在北疆偷袭我六师兄的是你的师叔上汰吧?你跟他一个德行,修为比我们高那么多也干偷袭的事,要脸吗!”
“我师叔是死在信邪手下了吗?”无忌冷声问,阴阳宫的人都猜测上汰仙尊是死在信邪手中了,可一直没找到真凭实据。
“他死了吗?死了最好,你们这些无耻之辈都死绝才好呢。”坠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加以补救。
“墨光也是他杀的吧?”
“少往我们紫霄宫头上扣屎盆子,反正你今天死定了,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就下去亲自向他们问吧!”
“你们紫霄宫头上的屎盆子够多了,用不着别人扣。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再追咱们就决一死战!”无忌咬着牙朝前面的一片冰川飞去,浪费了一件珍贵的逃遁宝物就是为了把二人引到这片凶地来,之前他还在为自己的灵宝墨心锥而心存犹豫,现在没得选了。
戏演到最后一步,无忌逼出了一点鲜血让它从嘴角边淌了下来,他相信这两个人一定能注意到,鲜血淌出来后他的身形猛地向前一窜就此消失不见了,那样子活脱就是用邪术逼出了些潜能逃遁了。
“这混帐怎么这么多手段!”坠儿大感头疼的看着沈清,等她指出搜寻方向。
沈清没出声,两眼盯着前方那片冰川拉着坠儿飞了过去,这次不用凭运气猜了,无忌用的是缩地成寸神通,她能凭灵力的波动大致判断出无忌逃走的方向。
这片呈现出莹莹蓝色的冰川极其雄伟瑰丽,不但有高耸十数万丈的冰峰还有深不见底的沟壑,飞行在其间,二人渺小的就像两只小飞虫,这不免让他们心中都生出了震撼之感。
“别被景色迷住,闭上眼专心感知他的位置。”沈清怕坠儿修为太低而被这雄奇的景色夺了心神。
坠儿还真有点目眩神迷了,听了沈清的提醒,他忙把眼闭上了。
沈清继续提醒道:“小心点,他肯定是故意引咱们到这里来的,此地或会有什么难测的凶险。”
“不怕!”坠儿斗志正高,无忌演戏的手段虽然很高明,但到了这里也就不难被看穿了,坠儿也明白无忌先前可能是在故意示弱了,但无忌已经失了灵宝,在自己的心念感知下又不可能靠近发起偷袭,他们只要谨慎点应该就不用怕。
“坏了!”沈清忽然停了下来。
坠儿忙睁开眼,不由顿时就呆住了。
刚才还是皑皑白雪与蓝色冰山构成的世界,这一转眼就成了晶莹剔透的冰晶世界,确切的说是一个冰的迷宫,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由浅蓝坚冰凝成的冰墙,它们光滑且笔直,纵横交错一看就是用法力打造出来的,这从百丈高处的那片难以看穿的蓝色冰顶中也能得到验证,地面也是光滑的冰面,只是颜色是更深些的蓝。
“闯进陷阱了。”沈清的面色尚算镇定,转动着头寻找着出路。
“你的修为还能使用吗?我是一点也使不出来了。”坠儿用心念问沈清,他连神念都传不了了,见沈清摇了下头,他知道沈清的修为也没了,否则她肯定会用神念回答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心念还能用,可现在跟个凡人似的光有心念神通管什么用啊。
坠儿紧张的打量起这片晶冰的世界,这些冰墙都是晶莹剔透的,里面看不见任何杂质,这也就让人无法找到可做标记的东西了,每堵冰墙的厚度是不相同的,薄的差不多两三丈,厚的有几十丈,但它们形成的通道宽度是一样的,刚好是一丈宽,交错的冰墙形成无数交接的边角,看起来令人眼花缭乱,虽然冰是洁净透明的,但此间给人的感觉却不是这样的,因为有无数的交接线条存在,反而让人觉得纷乱眩目。虽然修为丧失了,但修为越高的人目力越强,对这些线条也就看得越清晰,所受影响也就越大,坠儿的修为不是一步一个脚印练上来的,他这副身子骨就是结丹后期的身子骨,所以线条对他的影响不算太大,沈清就要比他惨些了。
“还能找到进来的方向吗?”坠儿不抱什么希望的问。
沈清没吭声,这不用回答,如此高明的法阵怎么可能让人找得到方向?她拔下发簪在冰墙上戳了一下,想弄出个印记来,要走出迷宫最紧要的是做好标记,白玉发簪戳在冰面上连点声响都没有,更别提留下印记了,这发簪也是件法宝,虽然现在修为尽失催动不出它的法力,但其质地之坚硬是寻常白玉无法比的。
坠儿见沈清的方法不奏效,就把手按在了冰墙上,试图用手上的温度融出一个印记来,可刚把手放上去就像遭了蝎蛰般叫道:“好凉!这冰可比寻常的冰冷得多。”说完这话他就打了个哆嗦,似乎被冰的的这一下让他察觉到了此间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