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羯国三皇子?朕只听闻北羯国大皇子正贤良,二皇子骁勇善战,却不曾听闻还有三皇子,不知女使所言的三皇子是何人啊”景帝眉头微皱,似乎颇为不解。
是啊,这个三皇子据就是一个宫女所生,没什么才能啊!
老臣听都没听过这个三皇子呢!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凭什么娶我大燕的公主?
众臣纷纷议论纷纷,颇为不屑。
妟语晴默不作声的看着那北羯国女使,这北羯国的要求确实过分,若是和亲,自当是将大燕公主嫁给对的帝王或是太子才好,可这北羯却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求亲,这不是羞辱燕国么。
“陛下怕是对我北羯了解的还不够深,我北羯共有四位皇子,大皇子赫连璟,二皇子赫连骁,三皇子赫连辰,以及年幼的四皇子赫连旭,其中大皇子和二皇子虽然声名远播,但是三皇子却也不差,三皇子温润如玉,执掌我北羯国大祭祀,受我北羯万民敬仰,若是三皇子能求娶到大燕的公主,公主也会被我北羯国臣民奉为祭祀圣女”
那女使巫弦见大燕的官员一个个对北羯国皇子评头论足,脸色变了几变,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高声道。
在场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大燕臣民虽不乏善男信女,拜佛求神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却并不迷信什么祭祀之术,大燕也从不设祭祀师。
可这北羯国却大不相同,祭祀之风盛行,北羯国皇室自上而下都有统一的祭祀体系,北羯国臣民更是对国的巫岚教教义笃信不已。
这在妟语晴看来,能够形成这种庞大的教派无非就是北羯的地理位置决定,北羯国地处北边,就是严寒之地,尤其是到了冬季,更是一片荒芜,百姓生活远不如大燕及其他的南部国富足。百姓为了生计,只能是不断的掠夺和抢夺,为了更好的管控臣民,推崇宗教,建立民众的信仰,当然是非常不错的想法。
“北羯皇的两国修好的诚意,朕已经心领了,至于求娶公主一事不急,来,众臣一起举杯共饮,以期两国永世修好”景帝若无其事的举起酒杯不紧不慢地道。
“陛下”
“恭祝两国安邦永固,永世修好”
那女使还想什么,可声音早已淹没在此起彼伏的恭贺声中了。
接下来便是歌舞升平,饮酒作对。
妟语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景帝脸色平静的和身边的皇后有有笑,时不时的还与众人共饮。
明明对北羯国的联姻不满意,却没有当庭拒绝,而是先转移话题绕了过去,但是她笃定这北羯国绝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这点儿从那女使频频张望景帝便能看出来,对还会再次提出来。
再看北羯国随侍的这些人皆是警惕的看着在场的众人,一丝醉意都没有。
大皇子燕澄看起来憔悴了不少,那微胖的身形似乎是瘦了一圈,妟语晴略一想,便知其中缘由,想必对未来的太子妃不甚满意。
相较于太子的阴郁,旁边的二皇子倒是闲适自如,自斟自饮,偶尔同旁边的三皇子上几句,二皇子对彦博公夏家的夏凝露不一般,这恐怕在贵族圈儿里不是个秘密了,既然太子正妃和侧妃之位都没有选上夏凝露,二皇子自然是高兴的。
脊背挺得笔直的三皇子仍然是一副冰山脸,只是这次旁边坐着的并不是形影不离的闻侯爷闻笑天,而是一位十几岁的半大少年,观那眉眼,眉清目秀,好一张俊俏的脸。
这个应该就是景帝的第四子,燕阳了吧,少年长得俊俏,但是脸色却白的异常,应该是一种病态的白,传闻四皇子体弱多病,看来果真如此。
再过来坐着的便是一个豆丁了,一个五六岁的娃娃,粉雕玉琢倒是可爱的紧,嘴不停的在吃,这位应该就是景帝最的皇子五皇子燕奕了。
“慢点吃,别慌”
闻侯爷竟然没在看美女,而是在照顾家伙吃饭,这场景倒是与逢场作戏的宴会截然不同。妟语晴不禁多看了几眼。
许是接受到了妟语晴的目光,闻笑天竟然抬起头冲着妟语晴眨眼笑了了一下。
妟语晴急忙低头端起酒杯一口饮进杯中的酒。
“咳咳——”
“这酒烈得很,不许再喝了”正在与同僚话的妟语书注意到妟语晴的不适,急忙将酒杯端走,重新倒了杯茶给自家妹。
“呵呵,我没事”妟语晴尴尬的笑笑,这闻笑天好死不死的跟她笑个什么劲儿,害她错把酒当水喝了。
妟语书瞧了瞧对面正盯着妟语晴哈哈大笑的闻笑天,又看了看脸色异样的妟语晴,不解自家妹什么时候同闻侯爷有了交情了呢。
“哥,你最近如何?都不曾见你回府”妟语晴转移话题。
见自家妹关心自己,妟语书立即笑着回道:“大哥公务繁忙,回去少了些,晴儿放心,过些日子,大哥定会回去看你”
妟语晴点了点头,没有再什么。
正好妟语书旁边的同僚找他话,妟语晴又重新去看在场的人,她这一排排在前面的几个都是高官,和妟语书相隔的一个男子瞧着有些眼生,妟语晴并不熟悉这些官家子女,自然是认不出来。
环视一圈,女眷里崭露头角的邱梦娇和夏凝露都不在呢,妟语晴有些奇怪,邱梦娇要成为太子侧妃了,这种场合自然是不便再露面,可是这个夏凝露不是还没婚配么!
“陛下,素闻大燕能人辈出,今日乃是难得的好机会,不如同我北羯随侍一同比试一番可好?”突然那女使起身提议道。
“如此甚好,不知女使想要比试什么”景帝笑着道。
“第一,比吟诗作对;第二,比骑马射箭;第三,擂台比武,如何?”
那女使显然是有备而来。话音刚落,身后的三个大汉便站了起来,一字排开,面无表情的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