妟语晴回到晴岚苑便闭门不出,这个时候谢氏怕是要恨死她了,连着使唤秋菊来了三次都没能将她叫过去。
这个时候过去就是谢氏的出气筒,妟语晴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声称在谢家受到了惊吓需要卧床静养,任何人都不见。
妟老爷这几日不知为何并不在府中,这管家之权又在四姨娘柳如云手上,那谢氏倒是暂时也没什么办法把妟语晴如何。
“这个贱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我谢家暗度陈仓,还敢散布谣言,坏我谢府名声”
祥福苑内院,谢氏将手中香炉摔倒在地,连最喜欢的檀香都捏成了粉碎。
“夫人息怒,身体要紧”秋菊立在一旁也不敢上前,只得声的宽慰道。
“去,把张嬷嬷叫过来”
不多一会儿,晴岚苑的张嬷嬷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走进了祥福苑内院。
“老奴见过夫人”
“张嬷嬷,四姐最近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
屋子里只有谢氏,张嬷嬷和秋菊三人,秋菊大气儿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心惹了谢氏不快,而那张嬷嬷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回夫人,四姐每日辰时起床用早膳,酉时三刻便梳洗休息,老奴没发现什么异样”张嬷嬷战战兢兢的完,也不敢去看谢氏的表情。
“一个个都是废物,谢家怎么养了你们这群废物”谢氏面目狰狞,语气阴冷,肆意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屋里的气氛瞬间凝结,那张嬷嬷更是不敢辩解什么,但是这心里着实委屈,自从她被塞进晴岚苑,妟四姐压根就没有信任过她,整日就只是安排些粗活做做,连内院都允许她进入,这让她怎么探听消息!
“你将四姐的每日进出府中的时间给我记清楚,每日传信给秋菊”
“是,老奴知道了”
打发了张嬷嬷,谢氏又一刻不停的回了谢家,这个时候谢家已将乱了套,她又怎会放心的下。
在谢府混乱的这个节骨眼上,邱皇后却下了一道旨意,将太子选妃的日子提前到了三天之后。
转眼间便到了日子,妟语晴这三日除了每天早晚偷溜出府便是在家待着。
“姐,出大事了”绣儿一溜烟的跑进了内室,大声道。
“出什么事了,天塌下了还有你家姐我呢,别着急哈”
妟语晴头也没抬的继续在纸上画着什么,如果仔细去看,便会发现,那画中物并不是一般的花鸟虫鱼,而是一种古怪的长条状器具图。
“咦,姐,你画的这是什么?怎的从未见过”绣儿注意到妟语晴手中的画,凝眉看了半晌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西。
“这个西很厉害,以后你就知道了”妟语晴试着勾勒出最后一笔,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揉揉肩,笑道。
没错,她现在画的便是手枪的结构图,最近她总是时不时的想起现代从警的生活,这手枪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没有还真不习惯,她不知道这玩意燕国能不能有人造出来,但是也总得试试不是!
只是她针对现代手枪进行了改造,倒是更像是能发射暗器的工具。
“哦”绣儿不甚理解的点了点头,转而又想起了什么,急忙道:
“姐姐,我听府里的下人太子妃的人选定了,皇上已经张榜昭告天下了”
“哦,选谁了?”妟语晴将手中的图纸心的放好,不甚在意的问道。
“姐,你猜猜看?”绣儿盯着自家姐,一脸兴奋的道。
妟语晴这才抬起头来,直视着绣儿这丫头,一张苹果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看来这当选太子妃的人一定不是大家预料的人选。
邱皇后的侄女邱梦娇?
彦博公之女夏凝露?
“我猜既不是邱梦娇也不是夏凝露,而是另有其人吧?”
“姐,真是神了,您怎么猜到的啊”绣儿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自家姐怎么这么聪明,发崇拜的看着妟语晴。
“吧,到底是谁?”
妟语晴倒也好奇这黑马到底是谁,不过转念一想,无论是谁都和她没什么关系,而且据她的观察,那燕澄未必就能成为未来的皇帝,这嫁给太子可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前太傅之孙女谭月,听是位才貌双的大才女呢”
“谭月?”
妟语晴凝眉,这个人她倒是未曾听过,也不曾见过,这燕城似乎也没有什么大户人家姓谭吧。
“对啊,听人这位谭家的嫡女一直住在桐城老家,这次太子选妃,还是皇上亲自下旨邀请谭老嫡孙女进宫面圣的呢”
绣儿将打探到的消息统统了出来。
妟语晴点了点头,这景帝倒是真心疼爱这个太子。
前太傅她也略有耳闻,据史书记载,这位太傅曾经是先皇的侍读,景帝的老师,不仅富五车,还极为耿直,这谭家自古便是书香门第,这谭家的女儿自然也是不凡,太子娶了这样一位出身的名门闺秀,首先便是赢得了这朝中官一派的好感,景帝这是在给太子铺路啊。
“那侧妃可有一起定下来”
正妃之位给了谭家,那侧妃怕是脱不开邱家和夏家了。
“侧妃也定了,便是邱家的邱梦娇”绣儿继续道。
“那夏凝露呢?”妟语晴不解,这呼声最高的便是这二位,这景帝不应该得罪夏家吧。
“这就不得而知了”
许是夏家有自己的想法吧。想到那美的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夏凝露,妟语晴不禁叹口气,其实那样的女儿不嫁入皇家才是真的幸福吧。
“绣儿,收拾一下,待会儿我们出趟门”妟语晴突然道。
“出门?姐,您不是近日不出门了嘛”绣儿不解。
“快去准备”妟语晴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哦,对了姐,刚才我瞧见张嬷嬷从夫人的祥福苑里走了出来”谢氏最近一直想找姐的麻烦,姐只能称病不出,这张嬷嬷这个时候被叫到祥福苑,谢氏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嗯,我知道了”
妟语晴在听到祥福苑的时候,脸色微变了一下,沉声应了一下,没有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