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和卦师的关系,除了鳌胜之外,没人知道。凌志也未曾对任何人起。在他的心里,卦师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师傅,是他出了未来的路,也是他,让自己毅然决然的扛下了这份责任。
华毅竟然会是卦师的弟子,这恐怕谁都不会相信的。
“看来,我猜的没错,卦师真的就是你的师父”。
华毅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就算他否认,也没有意义,刚才震惊的表情,足以证明一切。
“我从就被师父收养,是他将我一手带大,直到我成年以后,师傅才将雾魇赠送给我,并且告诉了我,鬼师的一切,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直到他的身份”。
很多年前,华毅对外界无比的向往,因为,打从他记事开始,就一直和师父待在深山老林之中。就算能够离开,也仅是去镇上买些必需品。
很长一段时间,华毅认为,世界就只有深山和那个不太大的城镇而已。直到,成年后,师父才告诉他许多秘密。
那时起,华毅才直到,原来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城市。第一次,手捧着雾魇鬼牌的时候,华毅感觉到很亲切,就好像,他们是多年的好友一样。
后来,师父教给了他签约鬼牌的法,照做之后,催动了雾魇真身。想不到,那竟然是时长陪伴自己玩耍的影子,只不过,变得很大而已。
“徒儿,从今天开始,你就出去历练吧,好好的体验一下你自己的人生”。
欢喜摆弄鬼牌的华毅一听,着急的道。
“师父,您是要赶我走吗?不要赶我走,我要留在师父的身边,照顾您”。
卦师就好像一位慈父一样,轻轻抚摸着华毅的头发,温柔的。
“傻孩子,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已经成年,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我怎么可以还把你留在身边呢?而且,师父也有事情要做,是时候分开了”。
“不师父,我不要离开您”
从到大,他都没有离开过师父一步,虽然对外界很好奇,但和师父比起来,就变得微不足道了,他是真的不想走。
“你我的师徒缘分已经尽了,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心急,三思而后行,免得你会后悔,为师赐你个名字吧,以后你在人前,就叫华毅好了”。
他的名字也就是这么来的。跟随师父这么久,他很清楚,师父向来是一不二的,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隔天告别的时候,卦师对华毅道。
“孩子,你下山之后,记住,不可对人出你的身份,就算他日,你我相见,也千万不要打招呼,更不能相认,这是师父对你唯一的要求,你能办到吗”?
亲人在眼前都不能相认?华毅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师父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尽管百般不愿,可最终他只能含泪点头。
“也罢,为师再告诉你件事,你的命运早已注定,此番下山,等待宿命对你安排,日后,你会遇到一名腋下生有七颗痣的人,你只需要留在他的身边,尽所有的能力去帮助他完成使命,等到了却之后,你我便会相认,记住了吗”?
华毅郑重的点头,接着,就下山离开了。
站在山脚下,华毅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跪在地上,对着山顶磕了三个响头,这是他唯一能够回报给师父的。
刚刚接触外面的社会,华毅对任何事情都很无知,发好奇之下,就难免遭遇危险。当时,他去了一座城市,那里很大,也很繁荣。
到处吃吃玩玩的,身上的钱财已然不多,正愁该如何解决温饱问题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陌生人。
这个人很慈祥,看不出有任何的恶意,他声称可以帮助自己赚到钱,同时,只需要付出一定的体力就可以。
华毅动心,便跟着此人而去,但是,最后他才直到,那是个人贩子,专门欺骗向自己这样的愣头青年,然后拐卖到其他地,去出劳力。
当时,同一辆车子上,还有四名年龄相仿的人,除了华毅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是什么。
可华毅,偏偏还无比的期待,因为这是他下山之后的第一份工作。当然,这也要怪,华毅从长在大山里,没读过书,对于人贩子这样的词汇,完不能理解。
车辆行驶了大概两天左右,他们被带去了一个偏远的矿区,那里有着许多向自己这样的人,不停的工作着。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干活,到了这里,就别想舒舒服服的待着了,要是干活不抓紧,心我扒了你的皮”。
话的人,长着满脸横肉,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他就是这里的监工。
“你子,总是找一些这种没什么力气的家伙,干活的进度缓慢,老板那边都不开心了,总是发脾气,如果下次还是这样,那你以后就别送人过来了”。
监工一边骂着,一边从口袋里数着钞票,递给了将华毅他们送来的人。
“我想回家”
这是和华毅同行里的其中一人所。从那时开始,华毅才明白,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炼狱生活。
每天,天不亮监工就会叫他们起床干活,挑着装满石头的箩筐,顶着烈日,吃不饱,睡不好,甚至连口水都很难喝到。
华毅亲眼看到,做工的人,因为天气太热,严重脱水,晕倒在了地上,监工非但没有叫人来救治,反而拿起鞭子,就是一顿猛抽。
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人了。华毅想不通,难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工作,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
直到,那一日的尚无,与自己同行而来的人也中暑晕倒了,华毅赶忙跑过去然后大声的喊道。
“快来人啊,他晕倒了,快救救他”。
不一会儿,监工便带着三个人过来。
“嚷嚷什么,不就是晕倒了吗,有什么好大惊怪的,你们过去将他抬走,扔到一边,若是活了,就继续干活,若是死了,就随便找个地埋了”。
似乎在监工的眼中,他们这些劳工,根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