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前的事情,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除了那件事情。”
在大屏幕微弱的灯光照映下,他的侧脸紧绷着,薄唇微抿。
萧华被他这么一提醒,想起了自己掉落入游泳池的那一刻,那些突然间一拥而上脑袋的记忆。
她跟他也许经历了特别特别多的事情吧。
电影已经开始了,见她安静了下来,没有回答。
舒景傅也不再追问下去,其实,他来就没抱多大的期待,她想起来了一点什么。
只是,有的时候,他还是在想要让她恢复了记忆的。
即便,那些记忆让人觉得痛苦不已。
“哈哈哈…”
电影刚开场没多久,不少人就被逗笑了。
看着电影,不知不觉,所有人都感染到了“笑容病毒”。
只是在这其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脸的冷漠看着。
舒景傅来就笑点高,所以不笑很正常。
但是萧华却是一心在想着他问的那个问题。
想要回答他,却又害怕打扰到了周围的人看电影了不爽。
所以,她忍着没开口。
视线虽落在了大屏幕上,思绪却跑远了。
舒景傅听见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而她却安安静静的,不像是平时那样。
她很爱笑的,笑点也低,跟他完不同。
他将隔在了他们两个人中间的爆米花拿开了,一只手轻轻的搁置在了扶手上,压低声音,道。
“怎么了?”
正想着事情,她听见了他的声音,转头看他。
“没…”
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继续看着大屏幕。
“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没有事情。别人都笑得那么开心,你却那么冷漠。”
舒景傅眉头紧紧蹙起,看了一眼四周围,有的人都已经笑出了眼泪了。
如果放在平时,她早就笑到不能自已了。
“其实,我那天掉入游泳池的时候,突然间有了一点点的画面闪现。”
他都已经看破,她也不想要再硬是忍着。
“真的?”
有些不太敢相信,他道。
“真的。只是我后来醒来的时候,忘记了这么一回事了,因为肖齐也在,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了。”
不紧不慢的着,声音轻轻柔柔的。
顿时,舒景傅的心思也不在电影上了。
“我们好像出去玩的时候被追杀过,也坠海过…”
他没有出声,是在等着她。
“只有这些吗?”
所期待的,没有来临。
“还有在海边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玩的画面,其余的就没有了。”
低头,她揪着衣角。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完恢复记忆啊?”
声音闷闷的,有些低落。
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她想要问,舒景傅也想要知道。
“我们先看电影吧。”
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他转头看向了大屏幕。
叹了一口气,萧华也不想要浪费这么好的看电影的时间。
只是,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从放映室里出来的时候,人有些多,都在挤着出来。
舒景傅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肩膀,护着她。
转头,他想要看一眼后面还有多少人的时候,却暼见了身后的一个身影很是熟悉。
看见他转过头来,那个人连忙低下了头,压低了帽檐。
“怎么了?”
他停下了脚步,萧华只好也跟着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他。
指了指那个人,萧华望了过去。
“咦…不会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吧?”
她迟疑着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她走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已经挤出去了,那个人却还站在了原地,一直低着头,试图不被认出来。
因为低头,他也没办法去看前面的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掐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抬起头,却正好撞上了走过来的他们。
“唔…”
压低帽檐,他立马转身就想要逃跑。
舒景傅伸手,轻轻的拉住了他的后衣领,像是抓鸡一样的拎在了手中。
“放开我!放开我!”
肖齐连忙双手挥舞着想要跑,却也跑不掉了。
他这个动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滑稽了。
明明很高,又没办法跟那些矮矮只的人一样,被抓住了,双脚也可以扑腾着。
他只能够双手不断的挥舞着罢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
双手环胸,萧华走到了他的面前,挺直了腰板,看着气势低了很多的他。
一瞬间,她在他看来很是高大威猛。
“看电影啊,难道准许你们两个人去看电影,我就不行了?”
肖齐立马挺直了腰,脸不红心不躁,道。
“电影院又不是你们家开的。”
嘟囔了一句,他看见了舒景傅,自动缩起了脖子。
“难怪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我看见后面的车子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你。”
舒景傅松开了抓住了他后衣领的手,声音不咸不淡,道。
刚刚如果不是萧华突然间开口,他就要下去把他给抓出来了。
只是**了嘴,就忘记了。
“你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们啊。”
萧华有些佩服起来了肖齐,竟然可以跟了他们那么久的时间。
而且,主要是她一点儿也没有发觉,都是舒景傅发现的。
“才没有呢。”
肖齐还想要狡辩几句,舒景傅伸出了手,示意萧华过来牵住。
乖乖的走了过去,她牵住了他的手。
转身,又落下了肖齐自己一个人,转身走了。
“喂,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听我完了话再走啊。”
肖齐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道。
他好不容易才跟到了这里的,又要被抛弃了。
舒景傅当没有听见,继续走着。
而萧华听见了他的话,却也跟着舒景傅一样,装作听不见。
夫唱妇随嘛…
她正这么想着,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什么时候,她都把舒景傅当成了自己的老公了,而且还得这么正常。
天啊,她一定是疯了。
低下了头,她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通红一片。
走进了电梯里,舒景傅按下了地下一楼的按键。
抬头,他看见了上面的标语,勾了勾唇。
原,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前的那些人早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