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定北侯府中,知道战事顺利,齐军不日班师回朝,秦云舒心中自然高兴。
出了厅门,她忙不迭去母亲院中,到那时却见管事从院中出来,表情凝重似有要事。
见到她的那刻,更吓了一跳。
管事向来稳重,何时这般了?
秦云舒疑惑,正要问却见他躬身行礼。
“侯夫人,立夏了,奴才过来询问老夫人,可要采买丝绸做些新衣。齐京的天和雨花村比起来,到底不同。”
秦云舒没再追问,摆手道,“多买些回来,替二房那边也备些。”
“是。”
管事低头而道,再次行礼后连忙走离,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丝绸一事他昨日就问过老夫人,今日去街上,却听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大齐和燕国的战役,最终以齐军决定性胜利告终,可就在破燕军的最后一战,大齐也付出沉痛代价。
兵士死伤接近三个营的数量,虽远远不及燕国,可三个营,加起来近乎四五千。
其中,彪骑营损伤接近一半。
更叫人无法接受的,便是兵马大元帅,他们的定北侯,失踪。
那场战役,由定北侯打冲锋,去时有身影,归来不见人。
清扫战场时,并未见到尸身。
可大家都说……
管事面色沉沉,夫人暂且不知,但大街小巷近乎传遍,消息昨日就传到齐京。
恰巧昨日,老夫人外出听戏。
他刚才被老夫人叫去,重点交代守住夫人,莫叫她出门。同时,封锁侯府一切消息,所有人不得出入。
采买用度,全由他亲自去做。
“这天,要变了。”
管事抬头,看着蔚蓝天空的神情,越发悲怆。
此时,秦云舒已经入了老夫人院中,见她正在厅堂,也不知怎了,背对大门而站,笔直的看着墙上的壁画。
一副山水图,侯府建成那日就挂上了,天天瞧着,怎今日盯着看?
“母亲。”
秦云舒轻唤一声,快步走来握住她的手,眉眼弯起笑着,却见母亲慌忙甩落她,抬手拼命擦着。
“母亲,你怎突然……”
眼眶红了,流了不少泪。
“没事,眼睛进沙子了,难受。”
萧老夫人笑着,随即挽住秦云舒的手拍着,“昨日做了梦,没有歇息好,梦境太悲凉。以后啊,你多来我院中陪着。”
“毕竟是梦,并非真的,您不用多想。今日我来,有个大喜事。齐军胜了,不久就要回来。”
说着,秦云舒反握住萧老夫人,“瑾言快回来了,不知具体何时,待那日,我去京郊迎他。”
看着儿媳满目的高兴,一时之间,萧老夫人不知如何回话,怔怔望着,许久才开口。
“那真是太好了。”
虽高兴,但却是表面,秦云舒瞧出端倪,“母亲,我扶你休息。”
说罢,她挽住萧老夫人,往内寝去。
“舒儿,你就坐这,陪我吃点干果。”
到了内寝,萧老夫人直接从柜中取出一大袋,硬将秦云舒留下来,足足陪了两炷香,更在院中用了午膳才走。
等她出来,才知姜老夫人来了。
自她出嫁,外婆从不到侯府来,姜对雪死了后,外婆悲伤了好一阵,身子大不如前,她去姜府看过几回。
“快请进来。”
她立即吩咐管事,最后索性自己跑出去,亲自迎外婆过来。
传遍齐京的事,姜老夫人一早听闻,心当即提了起来,很不放心,立即坐了马车到侯府来。
“舒儿,外婆瞧瞧。”
她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见秦云舒笑着,心缓缓放下。
“外婆,你来之前怎不说一声?我好叫人准备。”
姜老夫人轻笑,“都是自家人,不用多准备,我啊,就在府里坐坐。这几日,你都在府中?”
“是啊,天气渐渐炎热,人也跟着懒散,不想动。您是不是责怪我,没去姜府瞧您?”
秦云舒笑着,两人很快走入正厅,管事端了茶水和糕点上来。
“别,我半分怨怼都没,你别瞎想。天热,你就府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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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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