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还敢顶嘴!你领着妹妹玩,不跑去那上面,妹妹会跟着你一起吗!”
陆辰大怒,打的也更凶了。
如此情况,周围的宫女和侍卫纷纷吓得不轻,大气也不敢出,还好今天没有出事,若是三王子和公主出了什么意外,恐怕他们这些人都得掉脑袋。
而景王见状,则是上前直接推开了陆辰,连忙将陆正揽进了怀里,并冲着陆辰道:“你干嘛呀!”
这时候,陆锦儿也扯了扯陆辰的衣服,可怜兮兮的喊道:“父王”
公主的眼眸很好看,和她娘亲一样,陆辰回过头来,也顿时心软,不由半蹲下去,将陆锦儿抱入了怀中。
而这一幕看在陆正的眼里,家伙那是趴在景王的怀里,哭着鼻子道:“娘,父王他好偏心!就只疼四妹”
“这个王八蛋。”陆辰气的骂道。
“哼!王兄在骂自己,岂不是成了王八。”景王道。
“你!”陆辰气极,可他自己口误,也顿时被景王呛的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很搞笑的一幕,周围宫女想笑,可哪里又敢笑,都纷纷紧紧低着脑袋。
在别的事情上,景王不敢忤逆陆辰的意思,可一旦牵扯到孩子,那她就跟什么似得。
再次心疼的擦了擦陆正的眼泪之后,景王也抱着孩子道:“正儿我们走,别理你父王。”
娘俩走了,陆辰虽然气的不轻,但也拿他们娘俩毫无办法,陆锦儿这时候也抱着陆辰的脖子道:“父王父王,你以后别打三哥了。”
陆辰笑着轻轻捏了捏公主的鼻子,道:“那锦儿告诉父王,今天怎么这么不乖啊。”
“父王,锦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公主低低的道,可爱极了。
“好,锦儿乖,去找你娘亲好不好。”陆辰笑眯眯的道,随后抱着陆锦儿去了邵阳公主那里。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第二年刚开春,燕地水利也相继完工。
这一项巨大的工程,耗费了无数的金银,征调民夫二十万众,终于开凿完成,也象征着风国的进一步强盛。
如此浩大的工程完工,陆辰自然是要亲自前往燕地进行巡视。
这一天,燕地陇西。
由郡首刘瑾玉陪同,陆辰正在码头边视察。此时的陇西码头,也停了不下十几艘商船,虽然皖江没有开闸,水面暂时还无法行船,但大河渠内的积水,还是有一些的。
在刘瑾玉的介绍下,陆辰边听边走,片刻之后,他也状似随意的道:“刘大人,王记得,朝廷已下过命令,大河渠两岸,不得有酒楼、染布坊之内的建筑,以免对河水造成污染。”
“是的,微臣已接到朝廷的指令了。”刘瑾玉道。
听到这话,陆辰指了指河边不远处的一座酒楼:“那是什么?”
“这”刘瑾玉顺着他所指看去,犹豫了一下,才道:“回大王,这座酒楼,是,是慕容家族的产业。”
“那又怎样?”陆辰反问道。
刘瑾玉道:“并非微臣不想拆,而是这间酒楼,乃合法产业,又是合法经营,慕容英死咬着这一点不放,官府也一直没与他协商好,微臣也正在周旋之中啊。”
陆辰闻言,眉头皱了起来,道:“大河渠,为灌溉燕地数郡农田之用,更为滋养数郡百姓之水,若酒楼污油,流入河中,岂不是一片狼藉,必须得拆!”
着话,他也立即道:“马上传慕容英来见我。”
“诺。”刘瑾玉应了一声,接着朝陇西城尉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抱拳而去。
半个时辰后,收到消息的慕容英也急匆匆赶了过来,这个时候,皖江即将开闸,他又搞了不少商船,其实是非常忙碌的,不过君王召见,他又哪敢怠慢。
到了陆辰这里之后,他也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接着快步上前,跪伏于地,高声道:“慕容英叩见大王。”
陆辰并没有马上让他起身,而是转回身形看了他一眼。
后者也心翼翼的抬起头,与陆辰对视之后,又慌忙低了下去,同时也暗暗咽了口唾沫,心里也不由紧张了起来。
严格来,陆辰算得上是慕容英的姐夫,后者来是一介平民,现在却跻身权贵,可以要什么有什么。
瞥了慕容英一眼之后,陆辰也冷冷的道:“那间临水楼,是你慕容家的产业吧?”
“是,是的。”慕容英连忙回道。
“何故不拆啊?”陆辰又问。
“这”
“你以为你是谁啊!”陆辰毫不客气的道:“在国家工程面前,任何人也不能例外!马上拆了!”
他的如此直接,慕容英闻言,心里虽然不愿意,可哪敢忤逆陆辰的意思,更何况,他畏惧陆辰,畏惧的紧呢。
“是,是,马上就拆。”他连连道。
陆辰又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要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别惹麻烦,否则,你姐姐也保不了你!”
“明白,明白。”慕容英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去忙你的吧!”陆辰挥了挥手。
等其走后,陆辰也看向了刘瑾玉,问道:“何时引皖江之水入大河渠,刘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刘瑾玉想了想,拱手回道:“以中原地图来看,陇西达临安数郡,皆为北部平原,是我风国内重要的农耕地区,城镇较多,人口也相对密集,但前几年里,因春季降水少,局部都发生了或多或少的旱情,下游干支早已断流,微臣建议,可立即开闸。”
“不视春雨情况而定吗?”陆辰又问。
“回大王,这个无妨的。”刘瑾玉道:“可先行将水路打通,这些水,也不会浪费。”
“恩”陆辰沉吟了一下,便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令皖江开闸吧,王也刚好乘船而下,以达临安,顺路看看这条大河渠。”
当年春季,皖江开闸,滋养农田的水流由大河渠进入各个干支,灌溉了无数的农田,也令燕地数郡百姓,欢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