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滚出去,滚出去!”
云疏月耸了耸肩,“滚就滚咯。”
她提起裙摆,大大的出了门,忽视跪着的女婢古怪的目光,径直朝着另一个院落走去。
所有人在见到她的时候,纷纷后退避让,恭恭敬敬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云疏月有些疑惑,这群人怎么回事,她还在云王府的时候,一个个鼻孔长到天上去,现在云王这么恨她,他们这副态度,不怕云王气炸了?
陈氏在月倾歌去世后,便霸占了她的碧芜院,将月倾歌的所有西部移去了偏院,后来云疏月把西都带走了,包括碧芜院里被陈氏霸占的西。
但有些衣物首饰,由于年月长久,云疏月确实找不到了,可在云王哪儿看到了护身玉时,她就觉得不对。
这些西被云王藏起来了是么,藏在哪里呢?
不过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云王怎么会忽然缅怀她?难道他真都觉得他之所以中毒,是母妃死而复生了?
云疏月一路走过去,也没忘记看婢女侍卫的眼神。
总觉得他们的眼神里,除了恭敬,还有一种见了鬼似的的害怕。
碧芜院门口站着侍卫,规格与云王妃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先是八名侍卫,往里是八名侍女,他们安安静静的站着,云疏月却没忽略几人眼中的一丝害怕。
碧芜院被人打扫过,陈氏喜欢大红大紫的颜色,原的碧芜院被她弄的艳俗不堪乌烟瘴气。如今的碧芜院,却卸掉了陈氏所有的痕迹,改为清淡的水色。
这分明就是月倾歌还在世的时候,碧芜院的装扮。
云疏月拐了个弯,忽然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男人负手站在一棵树下,衣袍翻飞。
萧苍衍?
他不是出城了么?
“苍衍,你听了没啊,云王中毒了!这事儿都传开了。”叶浔边走边问。
“回城时听了。”
“我就你,你要是没听,好端端的去云王府干什么?不过云王中毒了关你什么事,现在因为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在哪里中的毒,都没人敢到云王府找不愉快,你去干嘛?”
他忽然想到一个原因,“因为疏月去了?”
“嗯。”
叶浔啧了一声,“我听啊,云王府上现在恢复了月夫人还在世时候的模样,将她的院子重新打扫了,你云王在想什么?杀了人家又缅怀人家?”
缅怀?
萧苍衍勾起一抹古怪的笑,不见得是缅怀吧。
或者,云王在害怕什么西?
两人到了云王府,却没去见云王,而是径直走到了碧芜院。
院子装扮的十分清新,种上了月倾歌身前最喜爱的梨树,也不知道云王用了什么办法,让着成片成片的梨树在夏日开花,远远看过去,确实好看。
叶浔赞叹了一声,“世人偏爱桃花梅花,却没想到梨树开花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美。”
纯白如雪,绿色鲜嫩,像极了月倾歌。
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一名年近五十的老妪,看她穿着便知道她是云王府的管事,女人脚步匆匆,神色紧张,见到萧苍衍后,调整好面部表情才走上前来:“苍王殿下!奴婢拜见殿”
“行了别多礼。”叶浔打断,“碧芜院这是什么情况,哪来这么多的梨花?一个人也没有,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叶浔一口气问了那么多问题,管事的脸上开始出现冷汗。
但毕竟是年近半百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管事咽了下口水:“王爷近些日子格外怀念王妃,曾经的碧芜院被陈氏毁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吩咐人移植来了这些梨花,将院子重新休憩。”
“缅怀月夫人?云王脑子出问题了吧,不应该找人解毒,应该找人治脑子才是。”
云疏月刚走近,听到的就是叶浔的这句话。
她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
“三、三姐。”管事连连后退,将头低的不能更低:“王爷吩咐奴婢还有事,奴婢先行告退。”
完也不等云疏月同意,便径直走了,云王府的下人不该如此失礼才是,尤其是当着萧苍衍的面。
她转头看着铺天盖地的梨花,“很美。”
叶浔摘下一朵花,放在掌心闻了又闻,那只缩在他怀里睡觉的兔子,突然睁开眼睛,一口咬掉了梨花。
“饭团儿,什么味道?”
云疏月这才发现,她的饭团又和叶浔黏在一起!
兔子耳朵上扎了两个粉色的绒花,粗制滥造的,一看就是叶浔的手笔,饭团甩耳朵,不话,继续趴在他怀里睡觉。
“看来梨花没问题。”云疏月明白了饭团的意思,“其实我也没发觉碧芜院有什么奇怪的地,唯独奇怪的,就要数该是春日盛开的话,在仲夏季节还如此茂盛。”
如果用那个世界的目光来看待,云疏月不觉得有什么稀奇,让春日的话在仲夏绽放,随着科技的进步,总是有办法的。
但这个世界
云疏月眯起眼睛,“对了,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梨树的种植排列,有点奇怪?”
叶浔摇头:“没有啊。”
梨树的种植没有规律可言,基是哪里有空地就种在哪里,才形成这样茂盛到不见天日的花海。
看起来的确没有奇怪的地,可云疏月总觉得不对劲。
这样的排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萧苍衍站在梨树下,负手转身,忽的一笑,“皇陵。”
皇陵?
云疏月猛地抬头,顿时汗毛倒立,“我想起来了,外公回来后,我们便去了皇陵找到母妃的木棺,虽然棺是空的,但哪里的布局我还有印象!”
云王府虽然是异姓王,却也是王,有资格葬在皇陵的边缘,而云王府逝世后,她的安葬地也是云王陵。
只是那座陵寝与别的不同,有人在陵寝里设下了阵法。
那是压制灵魂,使灵魂永世不得超生的毒阵!
现在想来,这里的梨花,与云王陵的阵法,居然
诡异的相似。
“你们快来看!”叶浔倒抽一口凉气,撕去一块树皮,树皮下面压着一张不大不的黄色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