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啊,原主的生辰明明是九月,怎么就成七夕了?
七夕是她云疏月在上一世的生日……
还想问什么,可又害怕暴露,何况月峥已经走远,云疏月抿了抿唇。
“月峥的到是不错,你生辰在七夕,理应隆重点。”
萧苍衍居然点了点头,“只是今日不是真正的七夕,你想要什么?”
……居然问她要什么礼物,萧苍衍吃错药了?
苍王殿下只是觉得,表哥都能送礼,他自然不能落后。
云疏月弯弯唇角,“哪有送礼还问别人要什么的,不是应该直接送了么?”
她完,到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礼物,弯了弯唇角,“那只长明烛带出来也没见你派上用场啊,想做什么?”
萧苍衍将长明烛从袖中取出,“长明烛的材料很独特,是南海中一种人鱼的……”
“鱼油?”萧苍衍还没完,云疏月忙接话:“传闻长明灯都是用人鱼油做的,因为人鱼长命,只是这么多长明灯,杀了多少人鱼?”
而且人鱼这种西应该不存在吧。
“……”萧苍衍沉默了一会,才缓缓:“是用人鱼的鳞片,一支长明烛,需要一片鳞片。这九十九支出自一条人鱼的身上。”
云疏月咽了下口水:“真的有人鱼?”
问完她觉得有点智障,这个世界连栖霞幻境里那些千奇百怪的毒兽都有,有人鱼也不稀奇。
“人鱼看似柔弱,实则凶悍万分,常人不可能有他们的鳞片,这一支人鱼受了恩惠,自愿拔下鳞片,做成长明烛。”
萧苍衍将蜡烛晃了晃,“如今几百年过去,那人已死,沉入海底,但每条人鱼身上的鳞片会产生共鸣。”
云疏月懂了,他是想用这支长明烛,找到曾经被人带出来的那一支。
她很好奇人鱼长什么样子,看似柔弱,实则凶狠,和神话传里描写的到是类似。
她从书里看到,传闻穆北苍在南海有一支海上人鱼军队,云疏月问了一嘴。
萧苍衍沉默片刻,默默看向她:“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啊,我才问你的。”
萧苍衍淡淡的看着她,片刻后才别过眼,“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海上军队每个皇室都有,但那些都只是训练有素的水军而已,人鱼……你是不是话看多了?”
云疏月沉默的噎了一下,“哦。”
一路走回苍王府,她正想什么,忽然眼前一亮,“那是玄卿?这才多久,他就返回了!”
玄卿急匆匆的下马,“殿下,王妃!”
“你怎么……”云疏月刚了两个字:“算了,进去再。”
玄卿风尘仆仆,一身衣服都沾染了灰尘,他迅速的换了一件,匆忙前去偏厅。
“殿下,属下出城不久,却迷了路。”玄卿深吸一口气:“属下带了一队人马,分头去找,结果都没有找到路!”
“没有找到路……什么意思?”云疏月问了句,不等玄卿回答,她忽然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走不出去?”
“对,就是走不出去,明明路还在那里,可无论怎么样都会绕回来。”
玄卿将一份地图打开:“殿下您看,属下从不同的位置分别派人前往,并且记录了路线,可是到这里就断了。再接着,只能在原地打转,最后回到这里。”
他又点了一个地。
云疏月估算着距离:“这里好像是……地下墓宫的范围?”
那座地下墓宫出奇的大,走一段距离没有发现也正常。
只是现在看这张地图,云疏月拧着眉:“最近有人进城么?”
“这段日子皇室即将前往灵泉寺,所以皇都安防加派了人手,任何人不得出入,以保证皇室安。”玄卿回答。
每年都是这样的,众人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故而没人发现这座皇城,出不去了。
整座皇城就像是被包围在一个巨大屏障里,出不去,进不来。
如果想要强行惊出,应该就是玄卿这种后果。
原只是打算去北境大营查那种毒,没想到还发现了这件事情。
云疏月抿了抿唇:“我先去看……”
“现在去什么去,天色已晚,回去休息。”萧苍衍淡淡打断。
玄卿正准备好啊王妃属下带您去,听见了萧苍衍的话,硬生生改成了:“殿下的对,大晚上的,就算去了也看不清,不如明日一早,属下随殿下王妃一同去。”
云疏月点点头,“好吧。”
玄卿忽然觉得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刚刚看见殿下和王妃,分明是逛了一圈才回来的,这种日子适合谈心,促膝长谈。
他居然这个时候回来,真是不长眼睛!
……
云疏月回房后,坐在桌前盯着蜡烛沉思。
脑子很乱,一时半会什么都想不进去,却就是乱的睡不着。
萧苍衍出了原主,不可能有人能进得去墓宫,带出长明烛。
可她不记得原主有去过,更没有在原主的物件中找到那支长明烛。
如果是她带出来的,怎么也得好好保存安放,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算了,睡吧。
第二日一早,玄卿果然早早的便牵着马等候在一旁:“马车出城太过招摇,只能委屈殿下和王妃骑马出行了。”
萧苍衍不动声色,率先翻身上马,然后将云疏月衣领一提
“你干嘛!”
“上来。”
“我自己会骑马!”
“距离虽然不远,但怎么也是来回奔波,你确定你的速度能跟上王?”
云疏月噎了一下,默默坐好,“哦。”
玄卿:……
他觉得他不能坐马车的提议,真是太棒了!
他觉得殿下也很开心呢!
三人从路出城,纵马飞驰,很快便到了玄卿所的无法进出的地点。
云疏月跳下马,往前走了两步,眼前是一条类似官道的路,可以让马车通行。
毕竟这还是古代,城与城之间的路段没有那么好,大多都是泥土路,接近城镇的地会铺上石板。
道路两旁是参天大树,若只是看,看不出什么奇怪。
“这条路看似正常,然而一旦踏上,却发现永远走不到尽头。”玄卿微微侧身到一旁:“属下在这条路上做过记号。”
云疏月看过去,路旁的树干被划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