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诗做的,真特么有水平,如果不是这床不太结实,我是真不想起来。”
陈晓换回人形,靠在已经塌了床板子上,点了根烟嘬了一口,呵出一团白气,神清气爽,顺手撸了撸苏九儿的毛。
苏九儿正靠在陈晓的臂弯里,有气无力的打着呵欠,闻言顿时就有点炸毛,大怒道:“你还好意思啊,三天三夜,还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不要脸,我难道不要脸的么?”
陈晓却是浑然不在意,慢悠悠道:“闺房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己高兴就好,殊不知有多少人表面上避讳,心里却暗暗羡慕你我夫妻生活和谐,更何况咱们可是合法的,有什么可丢脸的。”
苏九儿呆呆的看着陈晓,只觉得陈晓这么是不对的,但是又琢磨不出来哪不对,竟然无从反驳。
心好累哦!
苏九儿气气的一闭眼睛,不搭理陈晓了。
陈晓见状乐了一下,把烟掐灭,腾出手把苏九儿的尖脸扯成了大饼脸。
苏九儿用爪子给陈晓的手拍开,不乐意的咕哝道:“一边去,让我睡会儿,要累死了。”
幸亏妖族身就体魄强健远胜人族,不然的话,还真禁不住陈晓这么祸害。
反正在苏九儿心里,琢磨陈晓就是在祸害她,还是故意的。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晓皱眉道:“谁啊?”
门口苏家的下人听到陈晓语气不好,紧忙解释道:“姑爷,您便出来一下么?江老爷子和季老爷子叫您出去一下,是京城来人了,要和您议一议大事。”
陈晓一愣,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下人回道:“前天晚上。”
陈晓若有所思的点了根烟。
现在九个州几乎都在自治状态,京城中枢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都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想法。
这个时候京城来人,是什么意思?
陈晓突然想到了,秦寰宇当时来找到他的时候,提到了在楚家的灵田里,勘测到了上古遗迹。
难道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
想到这里,陈晓心里突然有点膈应了。
当时他和药王谷正面对上,算是他从穿开始,经历的最大的生死危机。
正好在那个时候,秦寰宇找上自己,谈及了远古遗迹开采的合作,虽然当时自己也的确很需要一个适当的身份来给自己撑一把保护伞,但是当时官府的行为,无疑就是趁火打劫。
但其实官府这把保护伞最终也没起到什么作用,药王谷的人根就不尿它,这从药王谷胆敢中途截杀自己就能看得出来。
其实从始至终,陈晓就没有收到过任何来自官府力量的支持。
至于当时秦寰宇提到了的核弹,陈晓也没办法去验证,一向谨慎的陈晓也不会真的拿这种事儿当自己的底牌。
万枢发生了什么分歧,或者只是许给他一张空头支票,关键时刻核弹不扔了,坐蜡的还是他自己。
不过好在,虽然中途出了几番波折,但是却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
虽然把自己的便宜师傅赔上了,现在还生死不知。
现在京城的人来的这么猴急,摆明了想要来收获果实,陈晓就有点不太舒服了。
一千道一万,他的心里终归还是更倾向和官合作,他也更希望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大环境里。
可是心眼儿这个西,该的时候,还是得的。
同时也能看一看,官府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他从来都不是傻子,自古以来,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念完经不要和尚的事儿多了去了。
陈晓开口道:“让他们等着,我现在没时间。”
下人也怔了一下,不过也有几分聪明:“明白了,不过要是人家问起来,人应该怎么呢?”
陈晓沉吟了片刻道:“嗯……就我度蜜月呢。”
下人当时就蒙了,度蜜月?在床上?
“姑爷可真有性格。”
……
“度蜜月呢?谁都不见?”
厮面无表情道:“是的,姑爷就是这么的。”
楚家别院的大厅里,江平潮和季知年坐在一块面面相觑。
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脸色都是有点不好看。
骗人都这么敷衍!
有在床上度蜜月的么?
江平潮也有点无奈道:“年轻人,火力旺,新婚燕尔,难免的事情,要不你们先回”
李卫国皱眉道:“江老,你知道,我们可都是时间紧,任务重,再拖下去,是没法交差的,这都已经等了三天了。”
江平潮看了季知年一眼,季知年却是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的样子。
季知年最为了解陈晓,甚至对陈晓的智计已经到了几近迷信的地步,觉得陈晓行事必然有他的原因,所以从没想过要干涉。
江平潮求助无果,看向李卫国摇头道:“我了也不算啊。”
李卫国有点窝火道:“您不是认了他当干孙子么?难道他连您的话都不听?”
在一边抱着金猴的摇来摇去哄睡觉的曲九儿闻言插嘴冷笑道:“干的也不是亲的,喏,这是他干儿子,你看他管过么?”
李卫国被噎了一下子,他身居高位,当然知道这金猴的身份的,据是孙悟空的亲生儿子。
“咳咳,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呢?”
这个时候,练青衣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领着一个鼓着腮班子的姑娘。
李卫国眼前一亮问道:“这位大姐,可是陈晓的母亲?”
练青衣脸当时就黑了:“我长的像大姐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脸褶子管我叫大姐?”
李卫国莫名其妙的看着练青衣,吃枪药了?
只不过想到自己任务在身,只好忍下气道:“我叫你大姐,只因为是尊称,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
练青衣毫不客气道:“叫我仙女。”
李卫国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这人有病吧,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叫到:“……仙女,劳驾把陈晓叫出来一下。”
练青衣眉毛一挑,啧啧有声道:“啧啧,一大把年纪,还真能叫的出口,怪不得我听当官的都是厚脸皮。”
李卫国差点给气过去:“不是你让我叫的么?”
练青衣翻了一下眼睛:“我让你叫,你就叫啊!”
看着李卫国即将爆发的样子,练青衣撇撇嘴道:“算了,真没劲,养气功夫还差得远,给你支个招,人我叫不下来,现在能把陈晓叫下来的,只有她了。”
练青衣指了指手里的女孩,不是聂玲玲还是谁。
聂玲玲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卫国,李卫国也如释重负的看着聂玲玲,四目相对。
李卫国,心对付一个姑娘还不轻松。
但是他不知道,涨了一肚子气的聂玲玲现在已经丧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