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是千千,崇宁的眉头一蹙,忧伤的都要哭出来了一般,
“千千,我丢西了”
“啊?”千千没听清。
崇宁难过的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眨巴眨巴的挤了出来,
“我丢西了!”
……
……
……
看着崇宁的模样,千千暂时是没法去花楼了,跑到崇宁的身边了解情况。
崇宁丢的是一块嵌了玉的玄铁令牌。
令牌没什么大作用,但是这嵌玉令牌是她战死疆场的父亲跟哥哥留给她的西,是她唯一的一个念想了。
不能丢的,绝对不能丢的!
千千听完之后,很是心疼的摸着崇宁的脸,让她先跟自己回锦王府,然后再一起想办法。
崇宁一听要去锦王府,死活不干,就是不去。
千千没办法,带着她去了广聚楼。
……
两人刚到广聚楼,追着千千出来的宫昊天也来了。
听千千完情况之后,宫昊天让人帮忙去找了。
崇宁也想出去接着找,千千拉住了她,让她先在广聚楼里歇着,那令牌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现丢了的,丢的时候人在皇宫还是在宫外,以便能缩寻找范围。
崇宁坐在千千身边,仔细回忆了一遍。
两人将能丢的所有的地和大概丢的时间联系在一起分析了一会儿。
最后,大致确定应该是昨天丢在护城河边或是回去的路上了。
……
千千揽着崇宁的肩膀,贴心的安慰她,
“没事的,崇宁,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我肯定帮你找到!”
崇宁垂着头,没有话。
千千见她这样,有些没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她着急的往房间里扫视了一眼,看到坐在远处的宫昊天,心里忽然有了想法。
“相公,我们一定会帮崇宁找到的对不对,你快来跟崇宁,让她不要伤心了……”
听到这句话,崇宁湿润的眼睫毛颤了颤,垂着的视线不自觉的往宫昊天坐的向瞟了一眼。
宫昊天没出声
从一开始,就是千千在那边一边帮崇宁分析,一边安慰她,宫昊天反正就是坐的远远的,一句话也不。
……
千千见宫昊天不出声,着急的声音加大了许多冲着他喊,
“你快啊相公!”
这么大的声音,站在外面走廊里的宁武都听见了。
要不是听清了话的内容,他还以为里面吵架了呢。
宫昊天的眼神动了动,看了千千一眼。
千千跟他对视着,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
宫昊天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
“我会让他们好好找的。但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能不能找到我也不确定。”
千千一听这话,气得都想打人了!
“相公你……”
“我也是这样想的……”崇宁拽住千千的胳膊,淡笑着。
“我也觉得可能会找不到,毕竟护城河边和路上的人都这么多。先找找吧,找不到也就没办法了……”
崇宁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但语气听着是轻快的,没有刚刚那么低沉。
千千听完崇宁的话,担心的歪着脑袋想看看崇宁脸上的神情,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是这么想的。
崇宁笑了一声扭头躲开了,
“我没事……”
扭头的时候,好几滴晶亮晶亮的西甩落到了崇宁的手背上。
千千没注意到。
她看着崇宁扭着头的模样看了一会儿。
没办法,只能是伸手抱住她,
“别担心,崇宁,有我在,我事大着呢,我肯定能帮你找到的……”
宫昊天听到这句话,远远的看了千千一眼
正好,千千也正一脸埋怨的看着他,对他刚刚不配合的模样很是不满。
……
~
崇宁在宫外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她得回宫了。
回宫的路上,她遇见了苏子扬。
苏子扬这段时间天天都在跟着朝都中的一位大儒研习问,准备明年的春闱。
这个时间,他也是刚从大儒家完一天的课程,准备回府。
……
苏子扬看见一个人在昏暗的街边走着的崇宁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昨天才没经过人家同意吻了人家的……
崇宁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看见苏子扬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这么巧。”
完,绕过他就要往前走。
苏子扬站在原地有些微愣。
这……是什么意思?
愣了一会儿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转身,跑了几步,追上崇宁,跟她并排往前走。
崇宁没看他,失魂落魄的走着自己的路。
“崇宁……”苏子扬犹豫着喊了一声。
“嗯。”崇宁有力无气的应了一声,
“你知道我刚刚是从哪回来的吗?”
“不知道。”
“我从徐士家里出来的……你是知道他的吧,很有问的,我在跟着他习。”
“哦。”崇宁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
苏子扬皱起眉头,不解的看了崇宁一眼。
崇宁这么平淡的反应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苏子扬想了想,然后有些局促的摸了摸鼻尖,声的,
“崇宁,我知道你生气昨天晚上的事……”
“但我不会白亲的!我明年一定会考上状元,然后迎你入门!做我的夫人!”
最后几句话的声音很大,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崇宁顿住了脚步。
苏子扬跟着也停住了脚步,目光灼灼的看着崇宁。
崇宁扭头看向苏子扬,跟他对视着。
这样安静的崇宁,苏子扬看得眼睛一眨都不眨,似乎是恨不得将崇宁的模样印刻在眼眸中,从此以后,无论看什么,都是崇宁的模样。
但是……
在苏子扬的深情注视中,崇宁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一颗接一颗……
再慢慢的,落多,接连不断,像是被线串起的玉珠子一般。
~
千千在从广聚楼回府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跟宫昊天。
宫昊天似乎也是有些赌气般,也没跟千千话。
宽敞的马车里,两人扶着马车壁,各坐一个角落,中间隔着一大片空位。
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一直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