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生意变好了一些。
马朵朵每天早上出去跑步,下午送花,把店里和自己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觉得当人也没什么难的,心里又得意起来。
这天下午忙完了,紫菀泡茶给他们喝。
马朵朵摆弄着自己的葫芦。紫菀忍不住问道:“朵朵姐,你就不想想办法吗?”
马朵朵把两个半边葫芦往茶盘上一丢,“放这当茶宠算了。”
柳贤伸手拿了出来,“这是木头,不能泡水。”端详了一下,“要不去找样五爷帮你修好?”
“他修不好,”马朵朵撇嘴,“而且我现在灵力都没有,修也没用。”
“改天去问问他,试试吧。”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同田可嘉打招呼。
马朵朵看清楚了来人,“咦,这不是可嘉的前男友吗?他来干什么?姓什么来着?”
田可嘉和那人了几句话,就到这边来了,坐下轻声:“柳贤,有个案子你接不接?”
柳贤看了看那人,穿着粉色Pl衫,白色裤子,肚子浑圆,油腻的气息扑面而来,问田可嘉:“你前男友?”
田可嘉:“你不用给我面子,不想接就算了。这个王八蛋和我分手后,半年不到就结婚了。”
马朵朵:“不是当初他和你求婚,你不同意才分手的吗?”
“那他也不能那么快就结婚啊!”
马朵朵没有想明白,虚心地请教,“这是不是女人特有的逻辑?”
田可嘉连连点头,想给她传授更多的知识,被柳贤打断,“你不要给她灌输这些西,去把人叫过来。”
田可嘉站起来,白了柳贤一眼,细腰一拧,把那人叫了过来,丢下一句,“你们聊吧。”走开了。
那人点头哈腰,“柳大师。”着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柳贤接过名片,“司先生,请坐。”
司空伟笑得满脸发光,坐下来后对紫菀和马朵朵点头示意,多看了紫菀两眼,很快收回了目光,还算克制。
紫菀礼貌地给他也倒了一杯茶。
司空伟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不停地擦汗,嘴笑得很夸张,眉毛上扬又紧皱,看得出来都是假笑。他实际上很紧张又害怕。
柳贤:“司先生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
司空伟手垂了下来,“大师,我的一个酒吧,闹鬼了。”着把三人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话没有带来任何效果,就像自己只是了一句“今天天很热”。
柳贤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司空伟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我那个酒吧在少陵路上,是清吧。我花了不少钱装修呢,刚开没多久客人没来,那啥就先来了。”
马朵朵没耐心地打断他,“讲重点,好不好?”
司空伟有些讪讪的,“我也没看见,是店里的人讲的。他们在店里看到一位老太太……”
柳贤和马朵朵还在等着。司空伟却吞吞吐吐地:“就是她,他们她就是鬼。”
马朵朵无语地问:“万一这个老太太是来玩的呢?”
司空伟瞪着眼:“怎么可能,我那是个酒吧啊,哪有老太太去玩的。”诚恳地看着柳贤,“大师,你去帮我看看吧,我店里的员工都闹着要辞职呢。你去听他们讲,他们讲得可恐怖了。”
马朵朵碰了碰柳贤,凑近他的耳朵,用热乎乎的声音:“答应下来吧,你新房子还得重新弄呢。”
柳贤应了下来,随着千恩万谢的司空伟来到了酒吧。
酒吧的名字,居然叫“孟婆汤”,装修的却一点孟婆的气质都没有。
浓郁的工业风装修,就好像是走进了八十年代的工厂。到处都是咖啡色钢管和裸露的灯泡,有一面墙是空啤酒瓶装饰。
吧台、座椅橡木色,灯光部暖黄色,显得沉稳又放松。
现在临近吃晚饭的时间,有些客人的桌子上摆着意面、披萨什么的,司空伟的是清吧,更像是一个音乐餐吧。
司空伟找到店长,把柳贤介绍给他,然后:“你好好接待柳大师,把事情经过都给他讲清楚。”又给柳贤:“大师,那我就走了,有事找阿风就可以。”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店长阿风描眉画眼,带着醒目的耳钉,热情地招呼他们到吧台坐下,叫调酒师开了两瓶啤酒给他们。
柳贤把酒推给马朵朵,问:“很多人看到了吗?”
阿风:“四五个吧。”
“你也看到了吗?”
“看到一次。”
“你不害怕?”
阿风大笑起来,“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个老太太吗,而且,我觉得那个老太太没有敌意。”然后描述起来,“是个农村的老太太,七八十岁吧。头发都白了,梳到脑后,簪成一个咎,胸前别了一块帕子。”
“她都做了些什么?”
“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她刚开始出现的那段时间,有几个人生病。还有一次,我们上午在店里做准备,音响突然就开了,自己放起歌来。很老的歌,我们电脑里没有。”
马朵朵问:“生病的那几个人什么症状?”
阿风叫过来调酒师,“唐,你不是也生过病吗?”
唐站了过来,微笑着:“就是怕冷,嗖嗖地冷,盖两床被子都没用。身都痛,就像感冒一样,但是两天好了。”
确实很像人被鬼魂的阴寒之气伤到了,马朵朵想着,对唐:“多喝点生姜水。你也看到过吗?”
唐点头,“还有好几个人都看到过,有些都辞职了。”
柳贤对阿风:“你把看到了,还在这里工作的人,列一个名单给我。”
阿风答应着,让他们坐着玩,他去招呼客人了。
马朵朵趴在桌子上,过一会就问柳贤一句,看到没,觉得自己真是多余,这种无用的感觉很讨厌。
她灌下一瓶啤酒,觉得肚子胀胀的,就去上厕所。
一进厕所,马朵朵就觉得冷,嘴里嘟囔着:“把冷气开这么大干什么?”然后她就听到了音乐声,一个女声哼歌的声音。
马朵朵以为是隔壁的人,想着,怎么唱这么老的歌。突然觉得耳朵一紧,那声音就贴在她耳边,“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