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裁,我只能告诉你,这个鬼魂很不好对付,若想让她离开,除非能够解除她的心结。”
陌逍遥的回答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令张国笙更担忧了,原就皱在一起的眉头,现在更是紧紧连在了一起,眼中难以掩饰的忧虑和不甘像是在诉着他的无可奈何。
也是,作为球最富有的五十人之一,张国笙在商场上可以是一个将军。他就是整个集团的主心骨,不论遇到任何的事情,只要有他在,所有的员工就都能安心。
起初,他从一家公司的销售员开始,碌碌无为了两年,但是他却不甘心做一个任人差遣的人物,他发誓有一天要成为令人俯首称臣的主帅。
当然,他也做到了。
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并不只是运气。他将自己打造成了一个铁人,一个随时能上战场的死士。
直到他的宝贝女儿出生了。
他的一身铁甲在女儿的手抓住他的手指开始便荡然无存。
他不再是那个铁血将军,不再雷厉风行。
他开始变得温柔,开始更加心谨慎,也开始更加努力工作。
他希望给他的女儿最好的一切,他希望他的女儿像公主一样活在童话般的故事中。
但是这次的事件却让他知道,他一直以来的主张都错了。
因为他的溺爱,张天娇变成一个人人厌烦的公主病大姐因为他的偏心,懂事的张玉婷才会在心里积压起过多的压力,从而导致这次事件的发生。
可是当这一切发生了,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无可奈何,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对于一直处于领导位置的张国笙来,没有比做不到更难以忍受的了。
夜歌并没有看到张国笙的表情,她的注意力部集中在那个名字上面。
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但是却完想不起来。
夜歌盯着那个名字好久都不动,陌逍遥倒是有些担心了:“歌儿,怎么了?”
夜歌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竟已盯着那个名字许久,再看站在一旁的两个人,一个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一个则一脸忧郁,活像是受了欺负的女生。
夜歌的脸上落了三条黑线,而后又变得正经起来:
“我觉得我可能认识这个鬼魂,不,是她生前的身份。走吧,事不宜迟,我们去会一会她!”
…
A市中心区雪静山庄。
夜歌和陌逍遥坐着张国笙派来的豪华加长版轿车来到了张国笙位于雪静山庄内的别墅。
细雨蒙蒙地下着,空气中充满着水珠,每呼吸一口气,那湿润的气息便随着呼吸进入肺中,真是令人烦躁的天气。
暗沉沉的天空就如同张国笙此时的心情。
管家早在车到来时便拿着雨伞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那天的记忆,所有人为什么都突然睡着了,对于管家和那些同样沉睡的人是一点也回忆不起来。
而张国笙为了不让所有人陷入恐慌便命令和他一起看到那个场景的司机别出去。
所以现在,除了张国笙和司机,其他的所有人都还是正常地工作着,只是他们也都感受到了这宅子和以往有所不同。
毕竟张玉婷的变化实在太大。
从前在大家眼中的张玉婷,就是那个在校老师的好生,在家里父母的好女儿,哥哥姐姐的好妹妹。就连社交都是彬彬有礼,张弛有度。
比之那个整天只会买买买,对人呼来喝去的大姐,张玉婷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实在是高多了。
不过就在这几天,这平时温尔雅的姐却变得暴躁得很,对他们这些佣人也总是用一种不屑又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们。
若不是姐没有其他的言语和行动上的变化,他们真的要以为这不是真正的姐了。
“老爷,您回来了!”
管家刘冠是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领子上别着一个巧的黑色蝴蝶结,白色的衬衣洗得发亮,黑色的西装裤笔直地挺立着,真是挑不出一丝毛病。
刘冠有一双看起来十分和蔼的眼睛,但是那友善的眼神中却透露着明,特别是当那双眼睛看向夜歌和陌逍遥的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切,但夜歌知道,这刘冠其实对他们充满着警惕。
不过也是,能当张国笙的管家,一当就当了二十几年,这要是没有一点手段和心计,怕也是不可能的。
“嗯,刘叔,这两位是夜歌和陌逍遥,是我的客人,吩咐厨房加餐…还有,今天家里面没事?”
张国笙向刘冠介绍了夜歌和陌逍遥,又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刘冠笑着看向夜歌二人,虽然不知道张国笙为什么问他家里的事,但:
“老爷,今天家里无事,就和平常一样。只不过大姐还是不肯出来吃饭,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我怕大姐饿着了便将饭菜放在门口,但是大姐却是不曾开过门。”
刘冠在回答的时候,夜歌一行人已经走进了别墅的花园里。
花园里种满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明明是不合时宜的种植,却在这落了一地枫叶的时节开得这般艳红。
雨一丝一丝地打在玫瑰花的花瓣上,偶尔有几片不堪击打的花瓣落下,但却不会影响整片花圃的美丽。
“真是奇怪得很呢!”
夜歌看着那玫瑰花,不自觉地出了心里的想法。
刘冠听见了便揣着他那客气的笑脸转过头来对夜歌道:
“是呢!夜姐也觉得奇怪吧,这玫瑰花前几天还是只有叶子的形态,结果现在却开得这么美,大家都在这是上天要庇佑我们老爷呢!”
庇佑吗?
夜歌笑而不语。
这插曲过后,一行人又继续往前走。
真是偌大的一座花园呢,走了好久才见到别墅的正门,在临近正门的时候,夜歌又向那片开着的玫瑰花望了过去。
“歌儿?怎么了?”
大家都已经进屋了,夜歌还在原地眺望着玫瑰花花圃,陌逍遥回过头看见正在发呆的夜歌,好奇之下便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