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河的担忧尚未放下,对面的图亮也开始咳嗽。
旅洁在试他温度的时候神情比我还紧张。
估计她是想起了病逝的旅妈妈。我在想路上遇见的事已经让她胆颤,如果再将梅朵的那番话给她听恐怕等不到病毒来袭她就已经崩溃啦!
当然,这更多只是一个假设,身强志坚的铁女人又岂能够轻易被打倒,但实事是这一次她真的害怕啦,因为图亮已经发起了高烧。
她着急问:“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同萧河一样,因起病太急,图亮根就没注意到,经旅洁提醒,只觉口干舌燥很想喝水。
我箭步出去,很快给他们倒来两杯热水,再进屋时,里面静悄悄的有朵不祥的黑云笼罩着整个船仓。
大家心里都清楚图亮和萧河得的很可是这里的传染病,如果那些病毒携带有再生酶后果将更糟。
“怎么办怎么办?”
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
萧河拍拍我的脑袋:“瓜婆娘你转撒子,没得楞个凑巧的事,”
他话的样子已经有些吃力,虽憋足了气仍不受控的猛咳。
我带着哭腔:“你都咳成这样啦,还装?我要你现在就休息,你都几天几夜没睡觉啦!”
萧河仍盯着手里那些资料一动不动,有个声音破天荒的同我一致。
“萧河,你就听子归的话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和庆喜。”
话的是任真,她伸手接过资料。
萧河不死心将伤口处的纱布扯开,他清楚地看到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并没出现红肿发炎的情况。他心知事情严重,叮嘱图亮回房休息一时后他会去找他,又叮嘱大家要多喝水,不要靠得太近,戴好口罩做好防护,并以帮忙为由将我留在这里,而他则端着那杯热水独自离开。
那个傻瓜又想一个人面对,这一次我不会让他得逞。
我偷偷跟在他身后。
当他走到拐角处脱离大家的视野后,腿不由自主的闪了两下,杯里的水往外洒。我急跨两步想去扶住他,但却停下来。我怎么能揭穿他,虽然长得帅了点,虽然知识渊博了点,可他毕竟只是个凡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回到房间后他并没有躺下休息,而是从药堆里找出两个瓶子,吃了几片药再去到甲板上,靠着桅杆盘着腿享受着暖暖的阳光。
没坐多久他又开始咳嗽,声音像根破竹竿,“哐哐哐……”
我已站在他身后,正准备帮他拍打背部,他却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背对着我兴奋地:“子归,快去帮我把光子找来。”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来啦?”
“你那点心眼我还不晓得?从现在开始,你离我的距离必须保证在一米以外。”
“你不是没事吗,为什么不让我靠近?”
“是没事,但要保持警惕,听话,我们都会没事的,你快去把光子找来,我有事要它帮忙。”
当我把光子找来时,他已经不在甲板上了,我心里一紧张更加担心。光子飞在我头顶,我们先去到睡觉的房间,里面也没人,我正着急发现木柜上装药的袋子没啦,这才想起他向图亮交待过,一时后要去看他。
“他肯定是放心不下图亮,去了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