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的哭声,他是否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些,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子归,相信我,我没事,去帮我热碗汤药来吧!”他喘了一会儿又接着,“记住下次来的时候多穿点衣服,海风凉别弄感冒啦!”
我依旧哭着求他让我进去,可他却好不理会,没办法只得照他的做。
那个狡猾的家伙怕我耍赖皮,当我把热好的汤药端来时,他居然让我放在门口并且还让我往外走,还得边走边唱歌,唱那首我上时最爱哼的《茶山里的妹妹》。
我唱得一把鼻涕两行泪,他趁我分神的当口迅速开门端走了汤药。
听见哐当一声门响,我又跑回来,再次哭着求他开门:“死桥,你忘了吗我是你的瓜婆娘,我是你同桌的好兄弟,咱们好的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活我活,你死我亡。”
他在屋里扑哧一声笑啦:“你还真是个瓜婆娘!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咱们的药有效,感冒也有两三次的反复,很正常。”
“正常你还不让我进屋。”
“防备万一总没错吧,况且就算是感冒也会传染,我的事情来就多,如果还要花时间去照顾你这个讨厌鬼岂不是麻烦。”
他噼里啪啦了一堆,好像真没先前严重了。
但我依旧守在门口不肯离开。
他停了一会儿道:“既然你力那么好,就给你安排个光荣的任务。”
我抹一把鼻涕问:“做什么?”
“你也去图亮门口管管闲事,看他有没有咳嗽或者哮喘。”
我嗯了一声后又听话照做。
图亮住的房间离萧河不远,我很快到了那里,站在门口认认真真听了一会儿,除了偶而有一两声干咳,其它都很正常。
我又跑回去开心的将结果告诉萧河。
他得意道:“我没事吧,你还不相信,赶快回去睡觉,晚上冷别搞感冒了给我惹麻烦。”
我恋恋不舍的回到房间,温暖的被窝很养瞌睡,很快我就睡着啦。
四点钟的闹钟响起,我又跑到萧河门口,里面的呼吸非常平稳,这一次我总算放了心,回去之后就关掉闹钟,管它太阳何时升起,大娘得睡个痛快。
第二天,萧河的神很不错,他坚持喝药并简单的以为再过两天就能痊愈。
我也把晚上探哨的时间调为三时一次,连续两日他都没再咳嗽,白天生龙活虎看不出半点生病的样子。
这样又过了两天,萧河和图亮都没再出现症状,我开开心心的将自己的衣物搬回老地,嬉皮笑脸的对他:“帅哥,你是对的,感冒而已。妾身素来最爱慕那些能够未卜先知的能人,今晚就让妾身好好陪陪你替你暖暖脚如何?”
萧河嘿嘿乐了半天,最后准了。
临睡前我们了好多知心话,从上开始一直到现在,心里的那些秘密抖了个干净,卯足劲要把一辈子的话完似的。
直到大脑开始模糊,眼皮沉重难启时仍觉意犹未尽,最后我俩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却连自己也不知道了些什么。
半夜时分我做了个梦,梦见身边有一个深坑,坑内烈焰滚滚,火舌从坑里窜跳上来烤焦了我的脸,我吓得连忙后退一个不稳竟掉进了另一个坑里。
“啊……”
我大叫着凭空抓住了一只手臂,凉凉的贴到脸上好舒服,可这种享受的时间很短,转眼间我又觉得身发冷,竟是掉进了寒冰洞。
一惊一吓之后我醒啦,发现双手正紧紧的扭住萧河的臂膀,亲昵地将脸贴过去。
“天,他的手臂怎么那么凉,跟梦里的情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