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让在场的文武官员们就是一愣,是别人,就是那个在案发现场失踪的乌骓使臣。
之间那个乌骓使臣使劲的揉了揉双眼,左右察看了在场的形势,忽然觉得气氛不对,双腿不住后退,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回事?”
萧烈和雪狐一人一个肩膀,提着他便把他丢在大殿之上。
墨正熙眼珠乱转,在乌骓使臣被丢在脚下的一刹那,她的演技爆棚喊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那乌骓使臣吗?你们是怎么把他弄到这里?哦!风凌雪!我知道了!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破坏我和驸马的婚礼,竟然大费周章的把他弄来扫我的颜面吗?”
“公主大人!救命啊!事情怎么不像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他们……他们……皇上吗?”
墨子渊不住的观察二人的表现,就算白痴都知道她们之间存在着某种交易。
看着自己女儿极力辩解的模样,自己心凉,更让自己不解的是自己刚刚极力掩饰的要挟,竟然是她私藏的乌骓使臣这样儿重大的事情。
而且自己竟然还打算包庇和纵容她,真是说脸打脸丢了自己颜面不说,还让大臣们看笑话。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一切的一切都是战王爷和十公主的阴谋诡计,臣是被关糊涂了?”
“住嘴!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本公主是可怜你,才收容你,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反咬我一口!父皇!我证明七哥是冤枉的,那个雅夫人就是被这个禽兽侮辱致死的!”
“我没有!你诬陷我!是战王墨景轩干的,和我无关!”
墨正熙和使臣狗咬狗的丑态,让众家大臣和女眷感到可耻。
皇上不想再看他们这样咬来咬去,生气之余,把桌上的瓜果一并摔在地上,才制住了现场的混乱。
墨正熙的话语已经让皇上感到厌恶至极,闭上了眼睛,怎会不知道老七是冤枉的,他在想,就算是这使臣人面兽心,当时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在做什么?
她证明?她亲眼所见的话,说明她当时在场,雅夫人得多绝望,自己怎么会教育宠溺出这样无情的女儿。
“你当时在哪?既然你亲眼所见,那么当时你在哪?”
墨子渊的声音越来越大,知道最后竟然是用吼出来,吓得当时正在争辩的墨正熙脖子一凉,闻到一种难以置信的气味。
怎么会这样呢?父皇是爱自己的,不管自己多么任性,多么无理取闹,从来都不对自己发火,最多关在宫里反醒,怎么今天会吼自己?
“父皇!你从来不吼我的,你怎么……?”墨正熙所问非所答的疑惑不解。
风凌雪适时的开口道:“国家安危面前,容不得你这样骄纵!正熙妹妹!你如今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包庇和窝藏罪,还有卖国求荣,要挟朝中大臣的罪过,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闭门思过就可以搪塞过去的!”
“你闭嘴!都是你在这中间兴风作浪!若不是你,本公主现在已经风风光光的嫁做人妇,难道你就不能在等一天,等今天过了,本公主就会还七哥一个清白?”
“我也说过!你七哥的清白我自会查清,但是今天你以你七哥性命要挟韩大人,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他是我的男人,为什么要你管!风凌雪!我这辈子输就输在和你交恶!是你破坏了我的幸福,是你劫走了我的男人,你知道我为了得到他的心费力不讨好的样子多狼狈吗?好不容易成功,你还来搅局,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撕心裂肺的哭诉,若是之前一定会得到大家的同情,可是现在的她,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生厌。
“爱一个人需要两情相悦,就算你再努力也不会让他对你产生好感!老天作弄,没有缘分强求不来,如今你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同情!”
风凌雪对着她摇摇头的说道。
墨子渊知道,今天的婚礼是再难举行下去,但是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变化,让他不得不继续追问下去。
“凌雪!依着今日的局势,看样子这场赐婚是无法继续了,那就由你来解说一下老七的案情进展情况!”
“父皇!今天可是我的婚礼,您是一国之君,怎能让她这个贱人牵着鼻子走?”
墨正熙有点情绪失控,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竟敢冒犯皇威,顶撞皇上。
“住嘴!枉朕对你如此宠爱,你却背地里做这些事,如今若是凌雪冤枉了你,就由在座的每个人鉴证,还你清白,若是事实证据确凿,便不能怪朕翻脸无情!”
风凌雪看着墨正熙无力瘫坐在地上的样子,无视她对着雪狐抬手,只见随风又押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皇上一看,虽然她是一名普通百姓的装扮,但还是一认便知,她是雅夫人随行的婢女小图!
乌骓使者一看见她的出现,随即便开口问道:“你怎么被抓了,不是让你小心点吗?”
语气中带着责备和关心,还没等小图说话,风凌雪便道:“真是郎情妾意,你浓我浓啊?”
小图试图想要靠近乌骓使臣,但是却被随风压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风凌雪也不卖关子,对着乌骓使臣道:“此事还要和乌骓使臣乌沙来京说起!乌骓使臣和阿雅公主青梅竹马,但是二人的事情却遭到了乌骓国王的反对,为了拆散他们,乌骓国的王上便把唯一的公主献给了凤武,才有了这么一出和亲!”
韩玥听罢,对着风凌雪道:“那么这个乌骓使臣和亲之后不马上离开,是舍不得这位已故的雅夫人?”
“错!右相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乌骓使臣想要做的事不是关乎儿女情长,而是上升到了国与国的仇恨,他精心策划了一场局,而且还和咱们的公主狼狈为奸?”
“你胡说八道!”墨正熙伸手指着风凌雪骂道。
“你闭嘴!”墨子渊闻言怒道。
风凌雪也不被这对父子扰乱,继续说道:“那日,战王和乌骓使臣一起离开宴会,便被他带到了雅夫人的雅苑!与早已在那里的公主汇合,公主取得了王爷的信任后,哄骗了他喝下了那“迷幻彩水”的茶水,他便一下子失去了知觉!那药水产自南疆,是一种用曼陀罗天仙子和苏乌等一些药草,配置而成,只要吸入人的体内,便会顿时产生晕眩、无力进入深度睡眠,直至药效消失,会自然清醒,还会抹去这一段时间所以的记忆,所以王爷才无力辩解,大脑一片空白。”
“你胡说!我怎么会这样陷害我的七哥?”
风凌雪眼神凌厉,看着她那死鸭子嘴硬的态度,回道:“或许你不会真心害他,但是你恨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我抢了你的男人?”
“继续讲!”墨子渊闻言,怒斥墨正熙扰乱思绪,对着风凌雪道。
“王爷失去知觉之后,他们便按照计划,对雅夫人施暴!血腥的场面在座的大人们都是亲眼所见,我就不细细表明了!行凶完毕,你们趁着王爷药效消失,迷惑之际,便让人把大殿之人引导到这雅苑,之后便是大家知道的,这就是案发的所有经过!”
墨子渊听罢,怒火中烧的拍着桌子,怒斥道:“乌沙!你这个心狠手辣之人!那雅夫人毕竟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乌沙低首,听到他对自己的指责,终于抬头道:“你还真是愚蠢,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花言巧语,她做的都是为了救她的男人?您怎么不用脑子想想!”
“是啊!父皇!你仔细看看,眼前的那个女人,说的做的没有证据都是她的一派胡言?”
墨子渊听罢也对,这些都是她的片面之词,带着质疑,对着风凌雪询问道:“凌雪!说话要讲证据?”
风凌雪抬手对着随风道:“把东城郊外打铁铺的老将和他的小伙计带出来?”
随风带人把一老一小带了上来,二人本是山村一小民,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这府里的粉饰雕琢,悬挂摆设都是他们闻所未见的奇珍异宝,看的他们眼花缭乱。
跪地有人指引道:“还不赶快给皇上请安?”
老将战战兢兢由着小伙计搀扶着跪地,不住的给皇上磕头。
墨子渊嫌弃的抬手,不耐烦的对着风凌雪道:“带他们何用?”
风凌雪对着皇上开口道:“父皇莫急!您可还记得插在雅夫人身上的致命伤口,是什么所为?”
“匕首!”
“不错!那柄匕首是特殊材质制造,还有这老将铁匠铺的标记,循迹之后,凌雪便猜到那出银两之人非富即贵,经画师画出画像指认,竟是那乌沙本人!”
“你胡说八道?本使臣从未出城,再说了城里铁匠铺比比皆是,我为何舍近求远?”
“那是因为你怕事情败露才为之!幸好铁匠铺的老将做东西出来有个习惯,总是爱在自己做出成品的上面做上自己铁匠铺的标记!老将!你来看看,花了百两银子让你做的匕首之人在不在大殿之上?”
风凌雪故意遮挡住乌沙,让老将辨认,老将现在吓得两腿发软不敢开口,只得借着小伙计的身子勉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