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看来,王还真不能去找皇上,这样搞不好也会让他们有所防备,那样可就难办了啊!”萧绮枫皱眉想了想,看向那燕飞秀,眼底尽现出一股困惑来。
“对!王爷所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得让你的侍卫冬梅偷偷潜伏到宗人府去,以防万一啊!”燕飞秀快速地言道,眼眸子邪恶地闪了下。萧王八,要破案,你还要逊着呢!你这猪脑就跟着姐转吧!
“三姐所言极是,竟和王想到一块去了。”萧绮枫笑眯眯地睨了她一眼,随即看向旁边站着的侍卫,“冬梅,你听明白了吗,立即潜伏到那宗人府去保护四王爷!”
切!明明是自己想的,还什么跟他想一块去了?简直就是无耻之谈!燕飞秀眼眸子里不屑地挑了挑,这笨蛋王爷简直抵不上那破凤凰一半的聪明。
冬梅听了皱了皱眉头,“皇上,把守宗人府的人可都是皇上身边的锦衣卫,这每个人都有编号在身,防范可谓是极严格,四王爷在面里又怎么可能会被害呢?”
我难道比鬼还差?
“这又什么不可能的,万一那些锦衣卫中有人被收买了,下个毒什么的那都是易如反啊!”燕飞秀辨驳道。
“但是……锦衣卫是由皇上亲定的,冬梅又如何能够进去?”冬梅皱起了眉头。
“乔装改扮呗!要么你就装成送饭的,要么就御医,天天往那宗人府跑,不就得了!”燕飞秀邪恶地笑道。
“御医?四王爷又没病,我装御医做什么?”冬梅好生讷闷。
“笨啊,他没病,你还不会跟他整出个什么病来,我告诉你啊,这要使好人生病的药可多了去了!随便放一果子,就让他泻肚泻三天呢!”燕飞秀坏坏地笑道,眼底尽是狡诈芒色。
“呃……”冬梅愣了下,敢情她可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歪的,人家好端端地她要给人整出病来?
“呵呵!”萧绮枫笑了两笑,面色若菊地淡雅飘浮过一层玄色,“你们都想得太天真了,宗人府的锦衣卫可是大有人才所在的,所以什么御医啊,送饭的啊,他们是自己代劳的!”
“汗,不会这么能吧?那啥办,这潜伏必须得潜啊!”燕飞秀瘪瘪嘴角,看着那萧绮枫,左右捻了捻自己的下颚,“我萧王八……啊不,萧王爷,你就不能调一个锦衣卫出来,然后放一个进去吗?你不会连这一点换人的权利的权利都没有吧?”那你这王爷也甭当了!燕飞秀心底阵阵冷嘲弄着。
萧绮枫却也并不生气,好像这重点不在怎样放人进去,而是她总算改掉了那个萧王八的称呼了,这可是最最重要的,不然,他保证他耳朵都要听得麻掉,这聪明的脑瓜子都要疯掉!
“锦衣卫是由皇上命定的这一点不假,不过凡事嘛都有人情在的,那锦衣卫统领严宽还是王向皇上举荐提拔上去的,所以想必王一句话,进个把人当临时杂役应该没问题的。”萧绮枫道,唇角划来了一抹优雅不过的笑意。
“哇,太好了!那我也要进去!不如就让我和冬梅姐一起去吧!这样呢!我们俩也有个照应的对不对?我和冬梅姐就一起做个扫地的宫女,扫地的那里面总该要吧!”燕飞秀快人快语地道,媚仙的脸庞上透着灿烂如阳的笑。让某人可看着愣住了神。
“那宗人府可没那么好的待遇,扫地的宫女也没那么多人的。”萧绮枫眼眸掠着暗光,唇角邪魅地勾勒着弧度,他怎么没发现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点点不同呢?难道她就真的的没发现他和那凤凰根就是一人吗?
糟粕!一天不揭穿,这分饰两角的身份就要继续下去。萧绮枫这会真是有些期待她主动认出自己来,也省得他装得这么辛苦了。
而且他很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最怕哪天她告诉自己,她只喜欢上了其中一个他,又万般讨厌另一个他,那样才是最让人崩溃的啊!所以无论如何,萧绮枫都不能让那悲剧产生!改观!现在就要让她对自己改观!
“那……”燕飞秀迟疑了下下,“那就我做扫地的好了,我身板子比较灵活,而冬梅姐腰杆子太直了,就做个临时锦衣卫吧?王爷,你看如何?”
“呵呵,不错,那就这样吧!”萧绮枫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地笑道,忽而神马地来了句,“三姐,有空……就多来王府走动走动,我们培养培养感情?”
“好好,我会多走动的……至于培养感情嘛……”燕飞秀马上怔了下,这才会过来啥意思,看着那萧绮枫眼眸子都瞪圆了,忍不住恼了句,“萧王八,你真是有病吧!谁要跟你培养感情啊!你就少做春梦吧,我看上鬼也看不上你!”
“我难道比鬼还差?”萧绮枫一脸的郁闷。视线睨向那冬梅,明显透着几分询问。
“不不,王爷可是人中龙凤,哪里会比鬼差!”冬梅立即恭维地答道。可是怎样想都觉得不对,怎么能把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跟鬼相比呢?
“行了!那就这样,三姐,你就先回去!静候王佳音吧!冬梅,送客!”萧绮枫又恢复了惯日的冷肃,视线在燕飞秀脸庞上一扫而过,一句狠咧的话语也甩了出来,“三姐,王忘了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再敢骂王,当心你的舌头!”
萧绮枫并一手拿到自己唇角边做出一个割的动作,随即抿唇阴冷地一挑,快步地擦身而过,离开这梅园。
气得燕飞秀立即想要暴走了,还好那冬梅及时拉住她胳膊肘儿,才将她的理智也给拉住了。
“三姐,我送你回去吧!”
燕飞秀睨了她一眼,“冬梅姐,你是怎么能在这里呆下去的,我还真是佩服你了。”
冬梅想了想,答道,“习惯了就会好了。”
“习惯?哼!我看他那种阴戾不定,喜怒无常的脾气鬼才能习惯!”得冬梅的脸怪异地红了一圈,燕飞秀望着她笑了笑,“我可不是你啊,我只是实话实而已,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个好主子,你就别跟他了!”心底是不意外地想到另一位俊朗帅气的大帅哥长孙殿下。
冬梅眼沉了沉,“多谢三姐好意,我从便受王爷恩惠,此生……绝不会背叛王爷!”
“哦,我明白了,你肯定喜欢你家王爷?”燕飞秀眼眸子闪了闪。
得冬梅脸脖子一红,马上言道,“三姐,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放心,我是不会出去的!”燕飞秀淡而无味地笑道,接着也不再言语,在冬梅的相伴下踏步而出。那么个怪王爷还有人喜欢,还真是神奇啊!并暗暗地发誓,等这件事情结了后,她可再也不会来这王府了。
……
夜魅华光,皎月高悬。落落朦胧月芒映在这丞相府的屋檐上带起点点的余辉。月明润时,转眼已是夜又深了几许。
边尽头的厢房里,一抹烛光映在那窗户上,带起美人丝丝的忧愁,不停地乱晃在窗户纸上成了剪影。
“怎么会这么久还没回来的?”燕语嫣自语喃喃着,秀眉皱紧了,不时间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她记得清楚这已是从昨儿开始就让管家张德去沈将军府跑的五趟了。可是那要找的人却迟迟不来,岂不让她着急呢?
或者明知道别人只不过是想推委拒绝,但是除了他,她真的想不出还有谁能帮她了。
燕语嫣正愁眉不展地想着,忽而耳里听到那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音,燕语嫣心一怔,赶快走到那屏风后面,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妇人,迅速掏出白绢抹着眼睛,肩膀抽动得厉害,碎语着连连,“母亲,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表哥马上就会来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孩儿怎么办?”话间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咚!门敲响一声,接着一人的影子猥琐地伏在那窗户上,“大姐,快开开门!我是张德。”
燕语嫣眼沉了沉,起身迅速走向那门处,打开来开,一袭墨色凤绣的斗篷袍服的削瘦男子站在外面,他的身材很修长,大大的斗搭住了他鼻翼以上的半张脸孔,只露出那甚是白皙优美的下颚曲线和那漠然绯薄的性感唇角。
“子惟哥哥,你可来了!”燕语嫣着,那泪痕还挂在眼角里犹然未干。
“嗯。”沈子惟简单应了声,声音比较清冷脆柔,“带我去看看姑母的病情吧!”
“母亲现在我房里。”燕语嫣罢,眼神间有丝丝地闪烁不定,“张管家你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随即便带着沈子惟绕过那屏风。
沈子惟取下了斗篷,露出那张甚是清秀儒雅的俊颜,看着床榻上安然躺着的妇人,此时她的脸色有些阴郁,除此之外倒是睡得很好。沈子惟心下顿生几分疑虑,这可不像病的样子。
随即沈子惟很快搭上她的手腕,之后站起身来,看向那燕语嫣,“语嫣表妹,姑母只是服了过量的酸枣仁的中药睡下来,并不是病。”
沈子惟在房间里徘徊了几步,看向某一处开得很好的盆栽,用手撩拨了两下,让人惊异的是那叶子竟然都开始发黑了。
这种毒的过程霎时看得那燕语嫣眼瞪直了,心都提了起来,对那清淡的声音也缓缓荡漾在空气中,“不知语嫣表妹找我何事呢?”
燕语嫣见对是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禁眼神里那紧张感加地重了起来,“子惟哥哥,是我让张德故意我母亲病了,可是若不这样,子惟哥哥也不会来的。”
沈子惟那双丹凤眼梢微挑,声音也更漠冷了,“……到底什么事?”他真的很讨厌别人这样在面前玩心计。
“子惟哥哥,这次请你再帮语嫣一次吧!”燕语嫣罢,双膝软了下来,朝着面前人跪了下去……
一顿话将下来,燕语嫣是得声泪俱下,楚楚可怜,可听着的人却是半点表情也没有。过了半晌,燕语嫣才吸吸鼻翼,忍住那些无辜的眼泪,看向对,“子惟哥哥,这件事情能不能帮我?”
“帮你什么?帮你去杀了四王爷?”沈子惟语气瞬时挑高,俊面也寒了下来,接着站起身来,漠然地道了句,“我看你是找错人了,语嫣妹妹。”
“子惟哥哥,我……”燕语嫣双眼都憋红了。
“你们燕府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沈子惟冷瀑地道,接着也不打算再留下,正欲离开时。
“子惟哥哥,请留步!”燕语嫣那红着的眼陡然地狠了起来,跪在地上双手都拽住了自己的衣裙角,“到底我们也是亲戚,不是走到这一步,我燕语嫣也不会跪下来求子惟哥哥施出援手,而且,子惟哥哥难道忘了么,美雪的事情……”
“呵……”沈子惟倏地低睑下视线扫了她一眼,眼神很轻易地掠了过去,清如烟的声音飘浮在这空气中成了一抹危险的因子,“我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够威胁我的人……存在……”
“子惟哥哥,语嫣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但不知子惟哥哥听没听过一句话,绑在同一根竹子上的蚂蚱是不会咬彼此的。”燕语嫣罢,抬起头来看向对,天仙美貘上满是盈盈深挚的玄光,“子惟哥哥你帮我,我可不会忘了你的,它日若能荣登后冠,定会加倍地报答子惟哥哥您的,请相信我好么?”
沈子惟低低地看着这美貌如花的女子,那眼瞳里的光含着水润,可就像那一抹看不见的刀,带着锋芒利刺,这等毒和一种毒物非常相似。不禁探出一手,微搭上她的脸时,燕语嫣骇得连汗都渗了出来,明明知道这双手太毒太过厉害,可是她真的不能退啊!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沈子惟在她的下颚处蜻蜓点水地一搭而过,唇角轻袅地挑了挑,沉默了两秒,“语嫣妹妹……拿一件你的西交换,你意愿吗?”
“什么西,只要子惟哥哥能施出援手,要什么都可以。”燕语嫣豁了出去,事关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