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我一个两人完没问题。”萧绮枫轻邪地一笑。接着很快拢去,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枚竹筒,吹出一阵迷雾,立即便将那两侍卫给迷晕了,头一晕,身体一歪,倒塌在地上一动不动。
“哇,你这家伙果然够毒的。”燕飞秀变味地赞道。
“我这是迷药,可是没有毒的,我们把他们抬过去藏起来。”萧绮枫藐了她一眼,答道。
“嗯。”燕飞秀罢,很快动手便将这两人都移到了隐匿的地藏着。
随后,两人快速地窜进了那衙门府的牢房里。
结果刚走进来时,便听到那后面跟着一阵脚步声音。
“躲上边!”萧绮枫罢,迅速地拉起燕飞秀,一个纵跃腾起,果然攀住那顶上的横梁,掩在上面。横梁上相对比较窄,两人几乎是身体贴着身体,萧绮枫很顺手地揽住了她的腰际,以防她掉下去。
一股芬芳的味儿扩散在鼻翼间,让人是瞬间有些神魂颠倒。加之怀中人儿忽而有些不太安分地动了动,让萧绮枫那面具下的脸庞古怪地扯动了下,立即低语在那她耳畔喃道,“别动,我的火都被你挑起来了……”
果然那怀中人没再动了,但是很快地一股掐劲儿从胳膊处传了过来……
“……”疼得那萧绮枫下意识地更靠拢她,报复性地一个低俯咬了下她的耳朵……
可恶的滚蛋!竟然敢咬她?燕飞秀气坏了,若不是在这横梁上,她才不会任他放肆!
很快,那外面的人走了进来,燕飞秀一看,吃了一惊,原来不是别人,正是那萧王府的侍卫冬梅,不过她旁边还跟着刑部侍郎李谦,两人还带进来一个男人,那男人一身猎户装束,看着就像是个猎人。
“李大人,你找的人很不错,就把他关在这里吧!”冬梅淡冷地道,眼底透着一丝高深莫测。
“嗯。”李谦应声,随即将那“猎户”关进了一间囚房里,“好好地在这里呆着,事成之后,萧王爷会重重有赏!”
“是,人遵命。”那人答道。
此番景象是看得那横梁上的人瞬间是有些费解了。燕飞秀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的举动怎么会这么奇怪?而且,那冬梅……萧王八不是让她明晚再来提审证人的吗?为何今天晚上她就到了这里?
旁边的萧绮枫倒是没有话,唇角微勾勒着浅浅的弧度,眼底那道狡黠却是深藏不露。这个套就是给她下的哓!秀儿,大人是亲眼要看着你钻进去啊!
很快,燕飞秀便看到了事实的“内部真相”。
李谦看着那冬梅,“王爷的计谋果然是高人一等啊!下官也是倒佩服得紧了,让这人代替那黄闫呆在这里,到时候,你明晚过来带提审这人时,就算是有人来劫狱,那也不是真的黄闫啊!而且还可以一举两得的抓住共犯!呵呵,高,真是高啊!”
“不错,这招就叫调虎离山!”冬梅那张一惯冰冷的脸庞上难得的笑了下,接着看向李谦,淡语道,“到时候就麻烦李大人在明日晨时天光之际,将真的黄闫送到那萧王府了!明日萧王爷不上朝,特地会在府中接应大人。”
“人明白了。请冬侍卫放心,我定会将黄闫准时送到萧王府!”李谦答道。
“嗯。为了以防万一,城内眼杂人多,萧王爷特地交待下来,你先从城外郊林绕一圈走路再绕到萧王府去,这样安。”冬梅叮嘱道。
“不错,这样很安。”李谦应声道。
“那就这样,人先回去了,静待李大人的佳音了!”冬梅淡淡地言道,眼瞳底部透着一丝狡黠。
“冬侍卫,请!”李谦一手抬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快,便和冬梅一起出了这牢房。
两人走后,这横梁上的人这会是憋得紧了。
“可恶!”燕飞秀速度地从横梁上跃了下来,朝着那囚牢里的猎户看了一眼。
“你们是……是怎么进来的?”那猎户吓得脸色有些苍白。
“嘘!”萧绮枫也很快地跃了下来,朝着他作了个禁声的手势,接着恐恶的轻语,“别话,心你被灭口呢!”
“呃呃……”那猎户骇得当场失语。尤其看着那燕飞秀一脸憎恶的样子甚是觉得恐恶异常。
“那萧王八简直就是混蛋透了!”燕飞秀低喝道,速度地朝着那猎户拢去,厉声喝道,“那真黄闫呢!”
“……人不知道,是大人让人呆在这里的。”假猎户答道。
“呆在这里……要死啊!”燕飞秀恼羞成怒着,忽而手袖一低,一道针放在手间,簌地朝着对飞刺了过去。
“啊……”那假猎户看飞针过来,惊得张大了口。
燕飞秀低低一笑,另一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就捏着的弹丸,很快一弹就没入了那人的口腔。咕噜一下,对已然吞咽下肚。
突然的这一手法非常快,让萧绮枫都看得惊异不已。她还没跟他商量就已经出手了?汗,这妮子看来火气可不呢!
“你你你……你给我吃的什么?”那假猎户大惊失色地问道。
“你什么,不吃毒药难不成给你吃糖吗?”燕飞秀冷笑道,接着喝语道,“你给好好老实呆在这里,别见过我们,不然,你这条命就没有了!”
燕飞秀随即看了萧绮枫一眼,“我们走!”
“你们不能走啊!给我解药,给我解药啊!”假猎户喊道。
“你别喊了,喊痛苦,先好好地呆着,三天内若是你能撑得过去,还没死成,四天你就死不了!!”燕飞秀罢,阴阴地坏笑了下,睨着萧绮枫,“走啦!我们快出去!找到那个真黄闫要紧。”
萧绮枫笑笑,什么话也没,快速地跟着她出了这衙门府的牢房。
萧绮枫正欲揽着她一起跃上屋顶时,岂料燕飞秀冲着他诡秘地一笑,“看我的,不用轻功,我一样能上去!”随即燕飞秀从鸡血玉坠里掏出那夜行的宝贝手套脚套,很快攀着墙壁,像壁虎一样,簌簌簌地几下便爬上了屋顶!
看得萧绮枫是古怪地笑了又笑,很快一个纵跃,身体便轻轻地落到了屋顶上,奇怪地看着她,“我三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玩意,这么有趣的紧?”
“嘿嘿!很便吧!这个来历就不能告诉你了,保密!”燕飞秀笑着,看着自己手上脚上的这一对宝贝,心底可欢喜得紧了。好吧,别人用飞的,她用爬的,不过效果是一样就成了,她管什么飞的爬的!
“呵,还这么假正经的,我看是偷的吧!”萧绮枫挑挑唇笑侃道。
“你才偷的!谁是贼是盗啊!你先搞清楚好不好?”燕飞秀不快地恼了句,这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葡萄酸!还真是没见过这种没品的人。
“没劲,讨论这些干嘛!你的黄闫还没着落呢!”萧绮枫邪魅地笑了笑,面具下的眼瞳里划过一袅戏谑的意蕴。
燕飞秀沉默了下下,坐在屋顶上,俯视而下,看着这片衙门府,自言自语地道,“若那黄闫不在衙门府里,又会在哪里呢?”
“这谁知道!不过我们根不用知道他被藏在哪里,只要我们明天清晨跟上那刑部侍郎李谦不就知道那黄闫在哪了吗?”萧绮枫缓缓地道。双手放在膝盖上面,眼底透着那袅高深,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如计划般进行的。
“得不错,那李谦迟早是要带着李谦过去萧王府的,我们就在路上劫住他们就行了!”燕飞秀阴阴地笑了笑。
“劫住之后呢?”萧绮枫很快便接下话去,眼底望着对,透着几分猜忌的光芒。
“……”燕飞秀没有立即回答,那仙媚倾城的脸庞上却划开一抹诡秘的冷笑。
对没有话,空气也沉寂了下来,让萧绮枫的心微微逸了逸,暗哑着带着无尽磁性的声音飘浮在空气中,“是准备斩尽杀绝吗?”
“我听……郊林处出了命案了,这……和皇长孙有关吗?”萧绮枫笑了两笑,话语不是那般刻意,就是那般漫不经心地吐了出来。其实就当他在膳房看到燕飞秀现出身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再怀疑兵部那侍卫司徒兰就是皇长孙龙逸轩给杀人灭口的。
为求自保,皇嗣争谪,相煎残杀,这是多么不争的事实啊,不过要动手也是四王爷先动手的,若不是他在那北熙山的皇庙里企图烧死龙逸轩,大概龙逸轩也不会出此下策,报复性地在宗人府绝他后患吧!
这相斗相残的戏码好像很有节奏感,让他这负责审案的人也审得不意乐乎呢!萧绮枫在心底微微地冷笑着。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某一个决定恐怕会改变某人的一生,或者是影响到某个国家以后的发展。
他不想做这个圣人,也不想做谁的帮肘,更不想承担起他就承担不起的责任,他不是青天大老爷,他不是世人的救世主,观世音。他只是一个习惯在人性善恶里取长补短的萧王爷。
一句话,他只追逐自己的心意,常常在断案时就能看清这点的萧绮枫更是将这些看得透彻,所以别人的命能不能活,不是交给他,而是交给了他们自己……
燕飞秀沉默了好一会,那倩颜上映着丝诡异的华色,过了会那份声音沉沉地压了下来,似乎带着份极强的压力,“……嗯。”一个简单的应声已然透露出燕飞秀内心的那份声音。不过,她相信自己的选择是不会错的。因为换作她是皇长孙,她也会这样做的。皇嗣上位的争斗来就是踏着别人的脊梁骨上去的,这些电视电影里还看得少吗?
杨广杀兄弑父,李世民的玄武门政变,朱棣靖难之役,赵光义烛光斧影杀兄,皇太极夺位,雍正帝九龙夺谪等等……这些庶子登基哪一个不是夺了位的?
而朱棣靖难之役的范似乎正与此事件破为雷同呢!还不是一个皇叔和侄子争位?不反抗难道还要任人鱼肉吗?
只不过,她还是有些没想到,龙逸轩会走这一步。
她当然不会明白,龙逸轩之所以决定了这么做,除了上位,绝大部分原因却是为了她……
萧绮枫淡而无味地笑了下,声音飘浮着那丝自己都不明显的声色,“那么你现在……是在帮他作恶么?”
燕飞秀侧过脸庞,脸庞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倏地反问,“你认为我是在作恶么?”
“你认为你不是吗?”萧绮枫好笑地又反问了回去,心底透着一丝淡冷的味儿。
“哼!你这破凤凰,还真是好笑,你还跟我谈起善恶来了,我告诉你在皇嗣的过程中就没有善恶的,只有成功与失败!这样才能上位!才可以君临天下!!”燕飞秀声音里带着朗朗的中音底气。一个声音也告诉自己,她所扶持的人是绝对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她会一步步地推着他,直到巅峰!
萧绮枫淡泊地抿了唇角,心底透出一袅深意,“他许诺你什么好处了?后位?”
燕飞秀斜睨了他一眼,有些好笑他的法,她像是那种为了区区一个皇后位就这么做的人么?
“怎么不回答我,还是我已经猜中了你的心思?”萧绮枫言道,看着对,很能想到些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燕飞秀好笑地道,媚仙的脸庞上透过一袅沉着。
“那我可以退出么,你自己去帮吧!”萧绮枫的话刚完。
“不行!现在退出已经太晚了!”燕飞秀藐着他,眼底透着一抹深意。
忽而,萧绮枫仰天干笑了两声,继而看着她,“我知道了你们的计划和想法,难不成你还想杀我灭口么?”
“凤凰,你太聪明了,往往聪明的人真的会短寿!”燕飞秀言道,沉默了一会,淡语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萧绮枫低低地看了她一会,好久只是了一句话,“为帝王之人,仁在前而非暴在前,你确定你没选错人吗?”
萧绮枫罢,身形一纵很快便跃了起来,遁形在这片黑暗的夜色里,消逝不见。
“……”燕飞秀脸色一阵阴沉了下来,看着那片黑暗,仿佛没有尽头,又仿佛可以看到尽头。
“你就这么聪明,你又怎么会知道以后谁当帝王呢?”燕飞秀那冷漠的脸庞上倏地笑了下。一份笑洒在脸庞来重,也来沉,“总之……凤凰是飞不上枝头的,更是变不成真龙!凤凰……你就是一只破凤凰!够无心够冷酷,还真是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