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牧野孝信宣布今天休息。从明天早上开始就进行正常的训练。
回到房间后武对宝:“兄弟,我知道你以前没有当过兵所以就提醒你一句。看来明天早上要出出汗了。”
“什么意思?”宝不解的问道。
“意思就是明天早上要像军队一样,天还没亮就要出去操练了。”武答道。
宝一听武这么就脑袋疼。
无论他在当土匪还是在哈尔滨的时候,都是如果没有什么事,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最主要的是,宝不是害怕受累吃苦,而是他活这么大自由散漫惯了,不想受到约束。
看来这三个月有罪受了。
“大哥,我听你你曾经在满洲里当过连长,连长是不用退役的。你怎么到这里了?”宝好奇的问道。
“一言难尽啊。那时候年轻,脑袋拎不清楚。可是又有老婆孩子要养活,关军情报部用人,我就到这里来了。”武不清不楚的答道。
宝听出来武不想,他就不好意思继续往下问了。
“我以前在满洲里是训练别人的,现在轮到自己挨训了。就不知道这老胳膊老腿还行不行。”武苦笑着。
“你现在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怎么可能不行?”宝安慰道。
“满洲训练和日人的训练是不一样的。”武道。
听见这句话,宝点点头。这件事他不想也能知道。
“睡吧,明天早上也许很早就要起来了。”武道。
这一夜,宝很晚才睡着。这里的床没有他在哈尔滨的大床舒服。盖的面被太单薄,也没有他在哈尔滨的棉被暖和。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好容易才睡着。
一声尖厉的哨音响起,然后走廊里就响起日语的吼叫声。
“起床,快起床!”武一下子坐起来对宝道。
他奶奶的,老子刚睡着就得起来。宝心里大骂不止。
宝穿好衣服的时候,武不仅穿好衣服连被都已经叠好了。
“我来帮你。”武道。只半分钟的时间,棉被就已经在武的手里成型了,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三月初的北,天气还很冷。何况这里还是山风呼啸的林区。
每一个站在外面的人嘴里冒着白色的哈气。十三个人站成整齐的一排。宝站在最后。
“今天是第一天训练,不用负重。”今泉忠藏道。然后他的手向眼前的山上一指道:“一个时之内爬到山顶再跑下来!”
现在天还是黑漆漆的,山风拍打着每一个人的后脑勺。大家都是面对今泉忠藏站立,看不见身后的大山。可是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身后的那座大山像个黑色的怪物一样向他们压过来。
在操场上的另一侧市川均十已经用俄语下达了命令。二十个俄罗斯人排成一队已经率先向山上跑去。
宝等十三个人也成一列纵队跟在后面。
队伍跑到山脚下就乱了。只有一条七扭歪的羊肠道通到山,还满是溜滑的冰雪。
路两边杂草树木丛生,更不能行人。
不时的有人摔倒,甚至是倒滑下来。
宝才向上爬了几十米就听见一声惊呼。他抬头看去,就看见眼前一个大屁股在眼前变得来大,他急忙向旁边侧身。
一个俄罗斯人已经从他身边倒飞了出去。
光靠两只脚不把握。宝弯腰手脚并用向上爬去。而且他还时不时脱离路,钻进树林里攀岩而上。
老子活这么大就在山里待着了。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宝已经跑到所有人的最前面。前面没有人挡路,他爬得更快了。
当宝呼哧带喘的来到山顶的时候,赫然发现一个日兵就站在那里。他不动声色的递给宝一根筷子。
宝接过筷子转身就往山下跑。上山难,下山也不容易。他还要时不时给其他上山的人让路。
有两次踩到冰上,宝没有注意还是摔了两个腚墩儿。
不管怎么,宝还是第一个跑到山下的人。
当他把筷子交到今泉忠藏的手里的时候,今泉忠藏看了看手表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次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人在一个时之内回到山下。令人惊奇的是,满嘴自己不行的武是最后一个在一个时之内跑到山下的人。
虽然他还是满身大汗,不停的喘着粗气。不过宝总感觉他应该还是留有余力。
等所有的人都下山后,今泉忠藏厉声道:“所有在一个时后跑回来的人沿着操场跑十圈!”
那一边,市川均十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就这样,一共二十来个人又在操场上跑了起来。跑到最后,宝在几十米外都能听见这些人的喘息声。
当所有这一切结束后,才开始渐渐发白。
饿虎扑食一样吃完早饭,宝和武回到房间。稍稍休息,就要到礼堂里去听渡会正美少佐讲课了。
宝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课觉得很新鲜。
武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笔记和一管钢笔。
“原来老大哥还是一个化人。”宝既惊讶又有些羡慕的。
“有化害人啊。”武叹气道。
渡会正美少佐来在日京的中野校教授bp等课目。这一次是受牧野孝信之托特地从京赶到这里来教授bp等课程。
宝和武走进礼堂的时候,鼻子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他闻到一股酒和汽油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扭头看去,宝看见在最前面的一张大木头桌子上放满了瓶瓶罐罐。有的瓶子里面装着西,有的就是空的。还有一些罐头盒子和其他一些很常见的西。
在牧野孝信做完简短的介绍后,渡会正美就走到前面来讲课。
“我是从京来传授大家关于b面的知识的。不过有没有人想问什么西可以b啊?如果你们谁想问这样的问题就是愚蠢!你们应该问什么西不可以b!”渡会正美带着一丝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