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钱宝家里还住着一个女人?”河野秀子问道。
林熏点头。
“用不用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们关军情报部干这种事情最擅长。”河野秀子接着问道。
“不要!”林熏失声叫道。
“她对宝君很好,对我也很好。而且没有心机,我不忍心这么做。”林熏低头道。
其实河野秀子是最早认识宝的人。是她把宝从横道河子支部带到鸡宁支部的。她对宝的印象就是很能干也很狡猾。
只是她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对他有好感。谍班的今泉忠藏少佐一定是对钱宝很看中,才会在大喜延一面前耍了一个心眼才把他调到谍班的。
连她的母亲河野春枝都对钱宝赞赏有加。当然了,她的母亲现在只认识钱,根不把大日帝国放在眼里。所以才会对能帮助她搞钱的钱宝很欣赏。
“这个混蛋到底有什么好?”河野秀子念叨着。
从莫斯科开出的经过满洲里到绥芬河的中铁路再向南到达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火车停在赤塔火车上。
从赤塔向,火车再走四百公里就到满洲里了,也就是抵达满洲国境内了。
蒸汽机车的燃料和水已经加完,送行的人也离开了站台。火车一声长鸣,吞吐着白色的蒸汽缓缓的向开去。
列车车厢里不少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火车向开,离他们心中像地狱一样的欧洲就远。
可是火车刚刚开出一公里就又慢慢停下来了。火车司机怔怔的看着铁路边上的信号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车站把通行的信号变成停止。
火车上的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
外贝加尔赤塔军区的贝林斯基带着一百多名内务部军人乘卡车急速的赶到赤塔火车站。
跳下卡车后,贝林斯基带着一百多个士兵沿着铁路线两侧的路飞快的向火车跑去。
“把火车包围,一个人都不允许跑出去。”贝林斯基喊道。
看见来多的士兵包围在火车外面,火车车厢里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难道这是要抓人吗?
贝林斯基挥手招来手下的三个少尉军官。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白纸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名字。
“你们用笔记一下。一会我们四个人上火车就按这四个名字搜查。”贝林斯基命令道。
“泽曼,什皮德拉,菲舍尔,巴比什”贝林斯基念道。
“就这四个名字,没有照片吗?”一个少尉问道。
“没有。消息太紧急了。电报里只有这四个名字。更详细的情况要过几天有专门信使送来。”贝林斯基答道。
贝林斯基命令一百多人中的一半留在外面看住火车四周。他和三个少尉各带一部分士兵分段搜查。
二十分钟后,有四个四五十岁的人被内务部士兵带下火车。四个人的护照现在都在贝林斯基的手里。
贝林斯基挨个看着每一护照,看上面的名字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看来今天任务完成得很顺利。
“告诉火车站,可以开车了。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贝林斯基道。完就带着手下的士兵和从火车上找到的四个人返回赤塔内务部队的总部。
外贝加尔地区的内务委员科瓦廖夫听到报告,四个人已经找到而且带回来了。他十分高兴。马上亲自来见这四个人。
“欢迎大家苏联来,虽然我知道你们原来的目的地不是这里。可是在我们这里,我保证你们在这里感觉就像是在家里一样。”科瓦廖夫笑着。
可是面前的四个人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科瓦廖夫并不在意。思想工作可以慢慢来做。这可是他最擅长的。
今天接到从莫斯科发来的紧急电报。波兰地下组织协助四个犹太裔斯柯达高级工程师秘密从德国境内进入苏联,而且已经坐上了去往满洲国的火车。
上级要求务必要在赤塔把人拦下来。这里离满洲国边境只有四百公里,再晚就来不及了。可是电报上只有四个人的名字。更详细的资料比如照片等等只能随后送到。
四个人只是沉默的站着,眼睛里有些畏惧。这也正常,被人突然从火车上拦下来来到这个完陌生的国家,是谁都会很不适应。
“去准备酒宴,今天晚上我要代表苏联人民热烈的欢迎大家的到来。”科瓦廖夫挥舞着手臂激情洋溢的道。
科瓦廖夫的态度影响了内务部的所有下属,每一个人都对这四个来至捷克的工程师十分热情。
四个人脸上也慢慢的出现了笑容。
酒宴上,科瓦廖夫一手举着酒杯伸出另一只手和这四个人热情握手。可是当他和第二个人握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后他又把手伸向第三个人,这时他脸上的笑容完不见了。当他和第四个人握完手,脸上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科瓦廖夫在向四个人敬完酒后很有礼貌的向四个人告辞有紧急情况先去处理一下,让其他人陪着客人接着饮酒。
科瓦廖夫走到外面一个没有人角落里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现在就想把带人上火车搜查的贝林斯基找来痛骂一顿。他敢保证,这四个人绝对不是斯柯达的工程师。就凭着四个人手上厚厚的老茧就不是!
科瓦廖夫点燃一只香烟抽了一口,仔细想着对策。
火车已经离开四五个时了,再要去追一定是来不及了。虽然四个人是贝林斯基带回来的,可是如果现在就把这四个人的骗局揭穿只能证明自己连同手下的人都是一群蠢猪!
这四个人被找来冒名顶替那四个高级工程师应该是因为外貌上相似的缘故。而自己的人仅凭四个名字就把这四个人拦下来,其实并没有犯什么错误。
可是如果现在揭穿这个骗局,那么错误就都是你的了。
科瓦廖夫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只等着莫斯科面来人把这四个人接走。
最后,科瓦廖夫把烟头扔在地上,重新整理一下衣服,挤出笑容向宴会场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