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手机端她先是把五根金条埋进炉子灶坑的煤灰里。然后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
一个时以后,老板娘又一下子坐起来匆匆的下楼把煤灰里的金条又扒了出来。这要是掏煤灰的时候忘了下面还有金条就和煤灰一起倒出去了。
她又把金条藏在米袋子里,半个时后就又回来了。万一老鼠把袋子咬破了把金条拖走怎么办?
老板娘这一次把金条放进咸菜坛子里。可是没有多长时间她再一次回来把金条捞了出来。泡咸菜的卤水不会把金条泡化了吧?
这一晚上,老板娘不住的折腾着。这五根金条放在哪里她都觉得不安。
第二天早上,宝看见老板娘时呆住了。
“出什么事了?这一晚上不见,你好像在大牢里待了半年一样。”宝吃惊的问道。
“都是让你那五根金条害的!唉,看来我就不是当有钱人的命。”老板娘哀叹道。
“你这算什么?你没有看见身上揣一百块钱就嘚瑟烧包的人?你比他们强多了。”宝笑着。
林熏今天起得很早。她穿着军服挎着皮质专用的医疗箱走出家门。
她在街上招手叫来一辆人力车。
“去庙街,快一点。”林熏简单的道。
关军在南岗庙街附近建了一座神社,祭拜在满洲国战死的士兵。林熏的哥哥林军曹的灵位也安放在这里。
林熏在哈尔滨神社门前下车。她走到神社门口把守的士兵面前掏出自己的证件。
士兵疑惑的看了林熏一眼,很少有人这么早来到神社祭拜。但是这里不是防备的重点,林熏的证件也没有问题,所以他还是马上放行。
林熏沿着神社长长的甬道一直向里走。她只看见几个早晨起来打扫的日女人。
她走进存放林军曹的牌位和骨灰木盒的屋室内。房间里密密麻麻的一排排放着几百个牌位。
林熏轻车熟路的走到自己哥哥的牌位前站住双手合十轻拍了两下。然后她就轻轻的挪开牌位把存放骨灰的木盒拿出来打开。
林军曹被苏军打死后,尸骨并没有找到。所以林熏只在哥哥的骨灰木盒里放了一张照片。
林熏拿出里面的照片,又打开身上的医护箱从里面拿出手帕包裹的五根金条放了进去。然后又迅速的把一切回复原状。
林熏又对着牌位双手合十拍了两下,转身走了出去。
自从关军参谋长木村兵次郎中将来看过巴比什等四名工程师后,巴比什等人的待遇直线上升。这应该是参谋长木村中将特别交代过的缘故。
四个人被安排到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房间里还摆上了水果。
现在每天早上大批的农民赶着马车驴车上面装着西瓜香瓜李子和沙果到哈尔滨来卖。这些西价钱都很低。
即使是这样气的日人也不舍的买来招待客人。只是由于木村参谋长吩咐的缘故才买来给几个工程师吃。
冈和之为人谨慎,但是宝脸皮厚不管那一套,时不时拿起一个香瓜啃着。
巴比什老头在纸上画了一个草图。这是某种零件的放大图。是一个有两三厘米长,中间有一条长形两毫米宽的缝隙,下面有一个的手柄的西。缝隙的边缘上画有细的刻度。
巴比什连带比划好半天,宝才明白过来这是代替大拇指测距的西。
宝在山上的时候就和大柜他们过开枪前用大拇指估算距离的法。就是把大拇指竖在眼前依次闭上左右眼睛估一下距离。宝打就练这个,现在已经是很有经验了。
用巴比什这个大拇指大的西代替大拇指跟据远处景物特别是人在刻度上的大就可以大致估算距离。
不过这也需要经常练习才行。
其实宝现在最苦恼的是原来当胡子的时候,可以经常开两枪。不打人也可以打个狍子野鸡什么的,可是现在打枪的机会更少了。
什么事情都是熟能生巧,总不打枪手就会生。测算距离也是一样要经常练习才行。
枪法准大多都是子弹喂出来的。
不管这西好不好用,巴比什老头对自己是用心了。宝想有机会的时候表示一下感谢。
“冈大尉,今天晚上我想请巴比什他们还有你大家一起吃一顿饭怎么样?”宝问道。
“这样不行吧,上面严令不容许让他们出去活动。”冈和之为难的。
“既然不能出去,那就在这里吃!我下午出去买几根硬邦邦的棍和德国大肉肠回来。到时候你让大门前的警卫检查后放行。”宝道。
冈和之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宝很晚才里倒歪斜的回到家里。他一边走一边骂冈和之。日人都是这个操性,没有喝酒之前扭扭捏捏的。喝酒之后数他最能作,手里拿着绘图的长尺当作武士刀又唱又舞。看得巴比什等人眼睛都直了。
喝的太多了,宝根没有注意老板娘根没有在家。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扎到床上就睡着了。
老板娘没有在家,她让宝这五根金条折腾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林熏晚上回家匆匆忙忙的换了衣服又匆匆的出门了。她按照宝的医院名称来到舒尔德茨医院。
没有人不惜命的。现在来多的人得病后去看西医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找郎中把脉抓药喝中药汤子。
可是在哈尔滨的一般人根进不去关军在哈尔滨的那几所医院。几家欧洲人和日人开的私人医院就成了哈尔滨有钱人的首选。
这些医院里面德国人舒尔德茨开设的医院非常有名。这里有上百个床位,在哈尔滨的私人医院里面已经算是大医院了。
“姐,万鸿途先生住在几号病房?”林熏刚走进医院向碰见的一个护士姐问道。
“万鸿途,是住院的吗?那他就应该是在三楼。姐到三楼再问问看。”护士姐彬彬有礼的答道。
林熏并没有直接去三楼找万鸿途,而是很老道的从一楼开始寻找值班室的位置。
匪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