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心翼翼地踏入了楼道中,警惕地探着路。
楼道内寂静无比,多年来都未曾有人踏足这里,灰尘已在地上铺满了厚厚一层。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内回荡着。
从委托人那得来的情报并完,四人无法知晓这里藏着的是怎样的鬼怪,只能时刻保持警惕,见机行事。
因为不知道对手的真实情况,四人只能一层楼一层楼、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找过去。
并不是每间房间都有灵异迹象出现,至少四人连找了三层楼,都没有出现异常现象。
就在众人疑惑是否情报出现错误时,那鬼怪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无风吹过,气温却骤然下降。
四人顿时戒备了起来,严阵以待。
此时四人正在一间美术室内,四周是陈旧的柜子和其上落满灰尘的石膏像。
厚重的窗帘遮掩住了窗户,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源,四人只靠着云维一只手里拿着一根暗红色的蜡烛来照明。
当然,这根蜡烛绝非是普通的蜡烛,男主身上的西有普通的吗?
这蜡烛是特制的,蜡烛的火焰燃烧的是阴气,而火焰的大也会因为阴气的浓度大而改变。
在刚刚气温骤降的时候,那蜡烛的火焰就猛地跳动了一下,瞬间照亮了半个美术室,也因此提醒了四人。
在注意到火焰改变的情况后,云维立即将郑元容护在身后并开始往后退,同时眼睛则扫视四周,以防意外。
而夏天菱和阎白也紧跟在他们的身后,往教室门的向退去。
嘭!
大门怦然关闭。
典型的恐怖片场景。
原寂静无声的美术室渐渐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黑暗的美术室,各种的人头石膏像,多么完美的恐怖场景。
来那些石膏像就够逼真的了,再加上黑暗的环境,足以遮掩住其中的不足。
美术室内的柜子紧贴墙面,那些石膏像就在柜子上一排而过。
有侧头张望的、有低头沉思的、有正面直视的。
而应该望向不同向的石膏像,在黑暗之中,仿佛统统在直视着你。
这不是错觉。
虽然那些石膏像并没有丝毫移动,但靠着僵尸良好的夜视能力,夏天菱清楚地看见那些石膏像的眼睛移动了。
之前还是正常石膏像的模样,可那几双眼睛,都幽幽地移动了。
现在,那些石膏像的模样,就像是在注视着他们四人一样。
只是还保持着一开始的模样。
可这样的场面却是更诡异了。
下一刻,还没等对接着闹出什么更大的动静来,夏天菱四人就率先动手了。
四人都不是恐怖片里那种遇事惊慌失措只能不断逃跑的角色,在发现了这种鬼怪出现的前兆后,还不及时出手,更待何时?
几道明黄色的物件从阎白手中甩出,向美术室一旁的几个石膏像袭去,并凭空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
云维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稍稍侧身露出身后的郑元容。
郑元容的手往腰带上一抹,在抓住一端后立即用力向另一旁的那几个石膏像甩去。
原来那是伪装成腰带的一条长鞭。
燃烧着火焰的符纸落在了石膏像,原微弱的火焰瞬间暴涨,将整个石膏像都燃烧起来。
黝黑的鞭子直直的甩在了石膏像面上,看起来坚固无比的石膏像眨眼间便被击成碎片,飞溅到四周。
在三人攻击石膏像的时候,夏天菱果断地转身面对那紧闭着的大门,抬起脚,就是用力一踹。
砰!
攻击石膏像的三人立即将注意力转移到身后。
云维和郑元容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那大铁门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凹陷。
仔细一看,那凹陷处就是一个脚印的形状。
男女主看向夏天菱,神情有些错愕。
毕竟这种力气出现在夏天菱这一个女子身上,可是很少见的。
夏天菱没空理会他们的心情。
她看着那凹陷的铁门,微微皱眉。
夏天菱自个清楚自己刚刚踹门用了多少的力气。
就因此她才皱眉。
按照夏天菱心里的估量,她刚刚那一脚足以踹开门的,结果却只将铁门踹变形了。
一般的铁门当然挡不住夏天菱的一脚,那可是僵尸的力量。
可这铁门可是被隐藏在深处的幕后大Bss所附加了灵异力量的门,所以才能在夏天菱的一脚下,勉勉强强挡住了一击。
这结界里的鬼怪远比夏天菱预计的还要强大。
来不及多想,夏天菱再次蓄力,更大力的一脚踹向铁门。
这一次铁门已经不够再次挡住夏天菱了,在与墙壁的接口直接断开,整扇门板顿时被踹到了走廊那侧的墙壁上,粘的结结实实的。
原关住他们的大门没了,四人自然不会继续待在美术室内,急忙退到走廊上。
回头看向美术室内的情况,沾上了阎白的符纸的石膏像已经被烧成了一团乌黑的不知物,而被郑元容一鞭子打碎的石膏像则散落在地面上。
还有几个被遗漏的石膏像完好无损。
剩下的那几个石膏像已经齐刷刷地转变了向,齐齐地面向着站在门外的四人,原神情各异的石膏像统统扭曲了五官,像是愤恨,又像是嘲讽。
灰白的石膏像渐渐变了颜色,在石膏像的眼睛部分渐变成了红色。
那红色愈加鲜艳,像是给石膏像增添了几分血气。
在那红的底下,仿佛有什么涌动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冲破那眼角膜出来。
那聚集着,涌动着,原的石膏像是被从内部填充了什么西,眼球部分渐渐凸显出来,配上石膏像整体的神情,愈发显得怪异极了。
石膏像已经不能阻止其内部的西扩张了。
眼睛是人类身体中最脆弱的部分,不知对于石膏像来,是否也是这样的呢?
鼓胀的眼球再也撑不住了,猛地炸裂开来,暗红色的液体随之喷涌而出,顺着石膏像的脸庞流血,宛如两道血泪。
可还不止如此。
一开始还只是从眼睛部分流出的血泪,但那红色液体逐渐变多了起来,已经不止是血泪了。
血泪已经不满足于从眼睛部分这一出口流出来,它等不及了。
石膏像整体继续鼓胀起来,直到到了一定的大,像是被吹满气的气球,再吹气也只有一个结局。
那就是爆炸。
石膏像一个接着一个炸开,无数的红色液体喷涌而出,眨眼间便迅速扩张,最终汇聚成一道汹涌的波流冲向美术室的大门,向四人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