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拜见西征军大元帅!”
诸王官吏将领们见到王生,连忙对着王生行礼。
至于为什么要称作是西征军大元帅,而不叫广元侯。
那不是明摆的事情吗?
广元侯只是县侯而已,即便是一等县侯,这里面随便拉一个宗王,这爵位都要比王生高了。
叫王生广元侯,这不是在给广元侯甩脸色?
这些宗王现在都看着广元侯的脸色,怎么敢让王生不悦?
王生身披锐甲,手上扶着宝剑,脸上的笑容很是和煦。
“诸位愿意弃暗投明,拨乱反正,本帅很是欣慰,便是于此,就是一件大功了。”
见广元侯说功劳而不说罪责,宗王们顿时就激动起来了。
他们感受到了,广元侯王生正在与他释放一个信号。
而这个信号
感觉是可以活命的。
司马超在这个时候也是站了出来。
当然
在司马超身边,除了他的几个亲信之外,边上便没有站人了。
之前他连杀十万,已经是让宗室恨之入骨,若非现在阳翟的兵权掌握在他手上,恐怕不少人都想要将这个小人给除去了。
尤其是新野王等人。
他们可是齐王司马冏的拥趸,现在见到齐王司马冏被自己的儿子所杀,这心中的愤怒,可是掩藏不了的。
“还请广元侯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城中已经是备好了酒席,更有美人伺候其中,等候大帅多时了。”
王生似笑非笑的看了司马超一眼,说道:“齐王大义灭亲,实在是让人佩服不已,只是现在天色尚早,入城的事情便交由张弘将军了,我在城外军营,等着城中局势控制住了,再进去。”
什么?
不进去?
司马超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但他很快的便将这一丝异色甩开。
在现在这个时候,不把广元侯骗进去,不将广元侯留在阳翟,他们将没有胜利可言。
一想到后面的结局,司马超便不寒而栗。
以现在皇帝的性情,加之他对宗王的怨恨程度,司马超知晓,他肯定是活不了的了。
不仅是他,恐怕是齐王一脉,在今日之后都会被连根拔起。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大帅,这城中已经备好酒席,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吏,都等着大帅训话,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呢!”
司马超越是着急,王生便越是不去。
笑话
之前张弘去纳降,你不答应,现在我来了,肯定是要将城中的局势控制住了,再进去了。
难道你以为你自己的人品高到我王生都可以性命托付的程度?
没到这种程度吗?
甚至,在事实上,他与面前的司马超,还是处在敌对之中。
“此事不急,若是城中有人不愿纳降,本帅兵锋所至,便打服他们,可不是本帅打不过你们才接受你们纳降的,本帅只是不愿意再看到生灵涂炭,不想浪费国力了,是故如此,齐王应该是懂得的。”
司马超脸上尴尬的笑了笑。
广元侯果然谨慎
看来,这城中的士卒是藏不住了,只得先让出去了。
好在府中地牢中藏着一百死士,只要广元侯入了城
杀掉广元侯,再将尚未整编的士卒调动起来,一切便还有生机!
想到这一点之后,司马超也是痛快答应了。
“既然大帅执意如此,那我便也不勉强了。”
常山王司马乂走上前来,想与王生套上几句话。
不想却是被司马超拖了回来。
“西征军大元帅之后会来城中赴宴,有什么话,不妨之后再说,现在不便打搅大帅了。”
被司马超这么一拖延,广元侯已经是失去踪迹了。
常山王司马乂冷哼一声,只得转头回城。
城外军营之中,王生正襟危坐。
“阳翟城中,总感觉不对劲,而且城内影卫与我的消息,小齐王司马超并不如何慌张,他手下两个部将,甚至还有闲情去勾栏酒肆之所,这不像是待降之人,今日见到司马超,这种感觉便更加强烈了,况且,齐王之前便有诈死的先例,有了一次,难免就会有第二次,我现在,是不得不防啊!”
在一边,张宾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此事确实有些诡异,齐王手底下还有十数万人,即便是觉得前途灰暗,也不至于自暴自弃,至于司马超,他的行为,也十分诡异,如此多不正常的事情堆在一起,此事确实需要谨慎一二。”
“待控制住了城中士卒,便将城中士卒送到荥阳去了,将城防交由张弘部众,另外,这个纳降宴会,便在荥阳去开。”
在与性命攸关的事情上,王生也是不得不谨慎的。
没办法。
这要是不谨慎,这小命就没了。
“我倒是要看看,这阳翟城中,是不是真的有鬼。”
此时的司马超,压根不知道王生已经是不打算进城了。
而张弘在收到王生的传书之后,动作飞快。
很快便将阳翟控制住了。
不仅是控制了阳翟,连带着阳翟周遭要道都控制下来了。
之后再将原来阳翟的一万守军押送到荥阳方向去。
至于齐王其他的守军,就不是一日能够接收完的了。
即便是如此。
在控制住阳翟全城,还是花了张弘两日的时间。
待局势已经在掌握了之后,司马超也是到张弘住所来了。
“将军,现在局势已经控制住了,大帅何时到来?”
张弘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马超,说道:“这纳降之事,我家大帅已经是在荥阳准备好酒席了,大王便与我一道去荥阳即可。”
“什么?去荥阳?”
到现在,司马超脸色是彻底绷不住了。
去了荥阳,他怎么杀广元侯?
换另外一种说话,在荥阳杀了广元侯,他们哪里还有活路?
“怎么?大王不愿意?”
司马超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说道:“我哪敢不愿意,只是城中已经是备好了酒席,君侯不来,岂不是浪费了。”
“这如何浪费?我麾下士卒享用即可。”
广元侯果然狡诈谨慎啊!
不行!
这个消息得告诉父王才行。
“既是如此,那本王便收拾行李,准备去荥阳了。”
看着司马超着急出门的模样,张弘眼睛眯了眯。
待司马超离开府衙之后,他对着副将招了招手。
“派兵将齐王宫围住,恐怕主公所想不假,老齐王估计就是诈死,现在就在这齐王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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