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瑶困惑地看向萧逸霆,“只是补药而已,应当无碍吧?”
“所谓是药三分毒,以你现在的状况并不需要服用这类补药。”
“既然二少爷这么了,我来处理这药吧。”
“可是……。”
“二少夫人安心,我自当不会让她们注意到。”
裳儿离开后宋云瑶略不乐意地盯着萧逸霆,心里叹气的萧逸霆只有耐心解释。
“你与我尚未圆房,没必要服用此药,再尚不知这补药里是何成分,我是怕你是吃了反而不好。”
“可如此一来太过为难裳儿了,……新来的侍女里,万一有人去告状可如何是好。”
“裳儿毕竟是自在你家做侍女的,有些事她自有办法,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你的身体。”
“我自是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倒补药并不能解决问题。”宋云瑶叹口气。
“之后我会找机会,就你年纪尚,我才去城主府任职,暂时不考虑养育孩子一事,虽不知能否有用,但总归还是要试上一试。”
其实在宋云瑶心里一直对萧逸霆的决定心怀感激,无论是暂不圆房还是怀孕一事,萧逸霆的观点让她觉得和自己原来世界的人都很像。
这也让宋云瑶想到如果自己想要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或许让萧逸霆的思维观点,更接近自己所的所了解的,会是一个很好的生存之道,毕竟她还是想要做个不用太辛苦的废柴。
“你如此呵护宠爱我,不担心传出去被人笑话么?”
“为何会被人笑话?我只是疼爱自己的夫人而已,哪里会被人笑话。”
“我以为男子宠爱自己的夫人,被外人知道了会……什么儿女情长之类的话。”
萧逸霆挑眉,“你看的这些里都写了什么,让你这脑瓜里都是如此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也只是好奇呗,谁让我是第一次嫁人呢。”
萧逸霆哭笑不得,“难道我不是头一回?真不知你这里都想些什么。”
被萧逸霆戳了额头的宋云瑶做个鬼脸,萧逸霆看着她又无奈又好笑。
“夜宵就留给你独享了,我要去沐浴了。”
看着宋云瑶蹦蹦跳跳的离开,萧逸霆心里却有几分心疼,不只是因为宋云瑶莫名喝补药一事,还有他想到宋云瑶不过才是十七岁的少女,因为嫁给自己要面对家里的各种是非,萧逸霆只想好好守护住宋云瑶的单纯不谐世事。
黑暗中萧逸霆睁开眼睛朝床上看去,刚才的声音肯定不是在做梦,宋云瑶很可能是梦魇了,仿佛是要印证他的猜测,宋云瑶又轻哼了一声。
“不,不要……伤害,不……要,果儿,不要……。”
萧逸霆爬起来点起一支灯,将火光略微调确保不会惊扰到宋云瑶,才又回到床边掀起床帘,借着灯光果然看到蜷缩着的宋云瑶额头满是汗水。
取来布巾给宋云瑶擦了汗水,萧逸霆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床陪宋云瑶一起睡,仿佛是萧逸霆让宋云瑶感觉到了安心,睡梦中的她伸手搂住萧逸霆的腰,突然亲密的姿势让萧逸霆有点不自然,但还是侧躺着将宋云瑶搂在怀里。
一早醒来的宋云瑶还在懵懂中,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搂在怀里的,一抬眼就看到萧逸霆线条完美的下巴近在咫尺,忍不住伸出手指触摸上去。
宋云瑶颇为好奇萧逸霆是如何刮胡子的,因为她似乎并未见萧逸霆有胡子,这样摸上去也不会有里的,摸到什么胡茬的触感。
“醒了就起来吧,再乱摸……我可要亲你了。”
头顶上的声音让宋云瑶心虚的收回手,仰起头正对上萧逸霆那双好看的眼睛,宋云瑶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应当是红了。
“你……何时醒来的?”
“你醒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莫不是骗我的吧?为何我没感觉?”宋云瑶怀疑地看着萧逸霆。
“看来你自己并不知道,你睡醒了就会先晃两下才睁眼。”萧逸霆捏捏宋云瑶的鼻子。“你的注意力在我的下巴上,如何知道我醒没醒。”
宋云瑶心虚地避开视线。“就知道捉弄我,……话你为何会,会睡在床上。”
“果然你记得昨夜你梦魇了,一直断断续续的话。”萧逸霆担心地看着宋云瑶。
“梦魇了……么?”宋云瑶伸手摸摸枕下。“难怪了,昨日没有放花粉,也没有点香炉。”
“昨日果儿的事你一定受到惊吓了,是我的忽视……我应当想到的。”
宋云瑶摇头,“与你无关的,是我自己没放在心上,还以为自己没受影响呢。”
“过了午时就能见到人了,由郝大哥在你相信果儿会被照顾好的。”
宋云瑶听着萧逸霆的话只觉得安心了许多,忘了两人此时的姿势颇为暧昧,还是萧逸霆先反应过来,把手从宋云瑶腰上挪开坐起身。
“我先收拾了铺盖。”
看着萧逸霆蹲在地上收拾铺盖,宋云瑶心里觉得对不起他。
“总是让你睡在地上也不是办法,不如把软塌移过来好了。”
萧逸霆笑笑,“如果把软塌移到床边,岂不是让人疑惑,你不必担心我睡在地上,年幼时爹对我和大哥要求严格,一个月总有十天半月要求我们睡在地上的。”
“没想到爹对你们兄弟如此严格。”
“毕竟身为将军的儿子,他自然是想我们兄弟日后也进军队的。”萧逸霆怅然地笑笑。“只是那时候谁都不知道我和大哥……。”
“我看爹很喜欢沐沐,还觉得他比一般孩子身体强壮,所以将军之子不能满足心愿,不是还有将军之孙么。”
宋云瑶一正经的口吻逗笑了萧逸霆,也让他刚才还稍微沉重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还是你的话能让我心里好过点。”萧逸霆摸摸宋云瑶的头。
整个半天宋云瑶都惦记着秦果儿的伤,借口支开别的侍女只留下裳儿,主仆两人收拾几件估摸着秦果儿能穿上的衣裙和里衣,只等着龙成来接她们。
“二少夫人……我记得我们还有一盒表姐留下的药膏,不然一起带上可好?”
“烙印的伤可不是一般的伤,不敢随便用药膏的,不过……倒是可以去一趟端木大夫的医馆,就算端木大夫不再或许也能讨到什么药膏。”
“表姐怕是不会像让人知道吧?烙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