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夸张?你以为我是神啊?”楚阳闻言有点哭笑不得。
“还别说,在我眼里你还真是神,财神大老爷转世。楚财神,我跟你说,这辈子我是赖定你了,谁让你的大腿够粗呢。”陈瑞笑道。
“…”
“想想这人与人还真的不一样。有人辛辛苦苦,一辈子的劳碌也只能勉强解决温饱,有人在十八岁的年纪,几个月时间就赚到无数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啊呸!不公平啊,贼他娘的不公平。”陈瑞有点愤愤不平。
“…得了吧。”楚阳翻了翻白眼,“陈老哥,你有什么资格喊不公平?是有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也赚不到几个钱不错,但绝对不包括你好吗?你可比这些人好多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数千万身家级别的土豪啊,哪怕接下来什么都不干,也足够你挥霍余生了。
“噢,我这不是帮那些人喊不公平吗?”陈瑞讪讪,“对了楚阳,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先想办法把这些卢布换成美金。”楚阳说。
“你不看好卢布?觉得卢布会跌?”陈瑞问,其实不用问,陈瑞已经有了答案。不然楚阳怎么可能同意苏维埃人用美金结算可以打九五折优惠?
“嗯,苏维埃局势太乱,保险起见吧。”楚阳说,他当然不看好卢布,因为他知道卢布接下来会一路狂跌,跌到世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卢布的命运,实际上就是一场资本盛宴,赤裸裸血淋淋的资本盛宴,有人赚得满钵盈盆,有人赔得倾家荡产。
哪怕以米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也不敢想象卢布会跌到那个地步的。毕竟谁能想到苏维埃的某些当权者会那么狠,那么疯狂?
是的,苏维埃的局势虽然少不了西方国家的搅风搅雨,但主要还是苏维埃内部当权既得利益集团的推波助澜,不然一个超级大国怎么可能在短短三两年间分崩离析?
“嗯。”陈瑞闻言点头
“陈老哥,这样吧,你立马带一些人飞国内,收集更多的日用品,准备第三阶段的押运工作。苏维埃的物资短缺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但我估算了一下,这个生意我们最多还能做个三几次,所以以后咱们的货物要多押点,最少一次性拉个十火车皮。”楚阳说。
“为何只能做三几次?不能长期做吗?”陈瑞疑惑,他是怎么也不敢想象苏维埃这个庞然大物会解体的,哪怕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无不预示着苏维埃的风雨飘摇。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以后你会明白的。”楚阳说。
“好吧。”陈瑞点头,直接带着一干人买机票去了。
楚阳则七拐八拐,找到那些炒卢布外汇的黑市,将手中的卢布全部换成了美金。
当然,未免引起别人的注意,2400万卢布楚阳是分开兑换的,跟好几个人兑换。
汇率嘛,其实要比官方汇率要低上不少,所以黑市那些炒卢布的个个喜笑颜开,以为赚大了。同时,楚阳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傻子的代名词。
殊不知,在楚阳眼里,这些炒卢布的人又何曾不是傻子?现在他们笑得有多开心,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哭得有多惨。
但楚阳不会同情他们,他们也不值得同情,你可知楚阳2400万卢布换了多少美金?
110万!对的,只有110万,足足比官方汇率少了十万。可想而知这些人有多黑心?
这样的人值得同情吗?他们再惨也是贪婪所致,怨不了别人。
楚阳其实可以走正规渠道兑换卢布,问题那样太慢,而且由于数额巨大,人家给不给兑换都说不好呢。
陈瑞他们走后的几天,楚阳和杨四郎等人一直呆在大都会酒店,静静地等待着第二批货物的到来。同时楚阳也想看看他等的鱼儿什么时候才会上钩,但应该希望不大。
主要是诱饵还不够诱人。
不,实际上诱饵还是诱人的,但上钩的不是楚阳等的大鱼,而是些虾兵小将。
两天后,楚阳的隔壁房间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华夏过来的倒爷。
当然,与楚阳相比,他们充其量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谁让他们没外贸权,也没有楚阳他们动不动挥霍几百上千万资本的能力呢。
说白了,他们和80年代哪些传统倒爷是一样的,行走在灰色地带,游走于法律边缘,攫取财富。
而他们的目标就是楚阳。为了接近楚阳,不惜入住大都会酒店也是够下血本的。
但没办法,他们已经蹲在酒店门口两天,却连楚阳的人影都没见到,没奈何只能出此下策了。
当然,也别误会,他们的目标是楚阳,却不是为了将楚阳怎样。随随便便就能拉来几火车皮的货物的人物,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他们只是想从楚阳手里高价拿货,卖到苏维埃其他城市去,说白了就是二流贩子。
但别小看了二流贩子,如果能从楚阳这里拿货,哪怕成本远高于他们自己拿货成本的三四倍,由于免去来回奔波,他们赚的钱也要比自己拿货要多得多。
也不想想,从华夏到莫斯科,如果坐火车,一来一回最起码十多天,说笑的吗?
如今的苏维埃,只要有货,真的不愁卖不出去。这段时间,他们如果能从楚阳这里源源不断接货,能赚多少了?
这才是他们找上楚阳的原因。
楚阳的卧室,在杨四郎的注视下,几个不速之客坐立不安地向楚阳说了目的。
是的,就是坐立不安。这个年代的倒爷大多都见过血,没几个不是狠人,都是有几把刷子的。
问题在于杨四郎等人给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大到他们连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杨四郎等人误会。
楚阳沉吟半会:“想跟我拿货可以,我甚至可以给你们八五折优惠,前提条件是从我这里进的货,你们都不准在莫斯科卖,只能卖到其他城市去,做得到吗?”
“当然。这点觉悟我们还是有的,我们既然跟楚老板拿货,自然不会再莫斯科抢楚老板的生意,不然楚老板凭什么给我们折扣?”为首的一位倒爷说。
楚阳点头。这也是他为何要提出那个条件的原因。苏维埃的钱是赚不完的,他能拉多少货物取决于销量以及销售速度。
只要能快速销售出去,他一次拉十几二十火车皮的货物也不是问题。
既然如此,低价卖一点给这些二流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单价利润少赚一点罢了,但能卖出去更多货物,他赚到的反而更多。
所谓薄利多销,其实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