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期过后的第十日,赫连卿依旧没有等到莫凉生的回应。
“这都多少日了,莫世子怎么连封信都没有?”
眼看着赫连卿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的冷,连恒从没有像此刻期待着莫凉生的出现。
对他的抱怨,赫连卿恍若未闻,但翻书的手却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下。
“公子,莫世子会不会对你不告而别感到不高兴了,所以才迟迟没有写信来?”
赫连卿:不会!
他有留信给莫凉生,他亦不是斤斤计较之人,怎会因此而气恼自己。
话虽如此,寄出的信未得到回应,赫连卿的心情多少受些影响。
离京的这些天,闲暇之余,脑海总会浮现对的身影。天生性格使然的赫连卿从未如此的惦记过一个人过。也是第一次体会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其中的滋味,当真是五味杂陈,不清,道不明,舍不去………
跟在赫连卿身边多年,连恒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的少言少语。对自自话,他早就习以为常。
这会儿,他一边仔细擦着赫连卿的配剑,一边唉声叹气的道:“唉!也不知道莫银白这子现在在哪?又在做什么,是不是又跟着他家世子当庄稼汉去了?”
清河县,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青松翠玉,一碧千里的清澈泉水蜿蜒而下,落在石壁上叮咚作响。不是名川,不是胜地,但它家碧玉的美,秀丽的景,也让不少人雅士慕名而来。
清河县境内的一处山脚下,有一土匪窝。人不多,已经在山脚下呆了好几个年头了。与别的土匪不一样,清水寨的人从不作恶,他们所抢之人都是些不仁之人的不义之财。青水寨的人打着土匪的名头从未伤过人的性命。寨子里的人个个会些拳脚功夫,平日里除了偶尔干点土匪的勾当外,多数的时间里都在他们老大皮鞭的鞭策下,扛着锄头在种地。
平日鸡飞狗跳的寨子里,今日忽然严肃了起来。抗锄头的抗锄头,拿刀的拿刀,拿枪棒的拿枪棒,个个杀气腾腾地冲出清水寨大门去救他们的老大。
问他们老大怎么了?不妨告诉你,刚才跟着老大一起去打劫的兄弟回来,他们英明神武的老大被人给绑了。明明是去打劫别人,结果被别人给绑了不,还成了对的肉票。对可是撂话了,不拿赎金,就不放他们大哥回来。
清水寨的人虽不是什么恶人,但他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老大被绑了,于是这群血性的汉子们自是二话不,拿着西就去救人。至于对索要的赎金,他们不是不舍得给,而是没有。对半年没有开张的土匪,哪有钱啊!
莫凉生看着一群类似屁滚尿流跑过来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就是清河县境内,沸沸扬扬有名的青水寨?咋跟他认识的土匪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