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叫你一声叔,干嘛一脸不耐烦。”舒如绰蹲在地上反驳了一句,却发现这样蹲着需要仰头瞪谢迟,减弱了气势。
扶着书架就要站起来,却因为蹲时间太久蹲的有些腿麻,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下去。
谢迟眼疾手快,立刻伸过手扶了舒如绰一把。
“我没有不耐烦,只是希望你能心一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若是一般人这样,他定然懒得理会,不过此刻,还是解释了一句。
一听这话,舒如绰立刻委屈巴巴,一副你要是不妥协我就哭给你看的神情:
“对啊,像这样好好话不好吗?难道是我想卷宗砸我自己吗?你就不能哄哄我?”
谢迟:“……”
眼瞧着舒如绰差点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谢迟心想,自己怕是要被这丫头吃的死死了。
顿了一顿,谢迟放缓了声音道:“好了,记得心一些,不要有下一次。”
因为我不确定,下一次我是不是在你身边。
这还差不多。
听见这话,舒如绰弯了弯眉眼,像是一个成功讨到了糖吃的孩子。
谢迟心底软软的,掠过一抹柔情。
这丫头,果然还是个未出阁的孩子,挺好哄。
经过了这一出,舒如绰和谢迟的关系好像无形之中又亲近了不少,所以她便理所当然地让谢迟帮她寻。
“要找哪户人家的卷宗?”
想了想暗一告诉自己的人家,舒如绰报了出来。
谢迟迅速地翻找,不多时,就找到舒如绰要的那一卷。
惊讶地看着已经被找到的卷宗,舒如绰惊讶地问道:“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是怎么那么容易找到的?”
谢迟淡淡睨了她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蠢?”
舒如绰:“……”你才蠢!你家都蠢!
浑然不知,这句话将在未来,无形的骂到了自己。
认认真真地将这卷轴仔细看完,舒如绰开始低声背诵。
看舒如绰如此用心,谢迟问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到底是要查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
知道谢迟这种有钱人,情报必然比自己发达,查起事情来必然事半功倍,舒如绰还是果断的……没有告诉他。
毕竟母亲是辽朝人,谢迟身为大昭人,在这一点上,哪怕是盟友,她也不会被冲昏了头脑。
看到最后,舒如绰神色有些凝重。
她抬眸低声问道:“迟叔,对于朝政,你懂不懂?”
“算懂也不算懂,我更懂经商。”
“是了。”舒如绰低低一笑:“定国侯府的嫡长子,怎么可能不懂朝政?”
闻言,谢迟眯了眼眸。
“你查过我了?”
“嗯。”舒如绰没有否认,而是大地点了点头,随即抬眸揶揄一笑: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查过我。礼尚往来,不算过分吧?”
谢迟没回她,他关心的不是舒如绰查不查她,而是担心她有没有查出……
不过,看她这淡然地反应,八成是因为情报太弱,所以没能查出……
也罢,连蔚行止的情报都查不出的西,一个远在辽朝的郡主,怎么可能查到?
倒是他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