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叔,你,什么情况下,户部的卷宗才可能对一个人户籍做了手脚,而所有的人都没有觉察?”
见谢迟没有话,舒如绰自顾自地问道。
她看的这个卷宗很奇怪,那户萧林牙儿子待过的人家虽然是找到了,但是从萧林牙儿子走之后,对于那户人家的记载,就变的残缺不。
这种残缺不,不像是记载失误的缘故,倒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户部尚书有那个事。因为很多机要审查,都来自户部尚书之手。”
听见谢迟的话,舒如绰眸色深了一深。
所以,最终还是牵扯上了,户部齐尚书此人吗?
新仇旧恨,她是不是要一起算一算?
从户部出来的时候,舒如绰特地让某个御林军打了一桶水,然后把所有的人打发了出去。
对于舒如绰打水做什么,谢迟倒是有些困惑。
再然后,他就明白了。
舒如绰笑眯眯地道:“迟叔,能不能拜托你把这盆水给我放到门框之上?”
谢迟满头黑线。
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他谢迟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看了一眼舒如绰充满期盼的目光。
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才怪。
齐尚书想着,舒宁郡主这尊神可算是送走了,他要进去清查一下有没有问题,所以急冲冲的进去了。
他是第一个进去的,身为户部最高长官,谁也不敢超过他走在前面。
所以亲自推开二门,齐尚书就悲剧了。
呼啦一声,一桶水毫不留情,分毫不浪费。
真正成了一条,落水狗。
坐着谢迟的马车回府的时候,想着齐尚书此时的状况,舒如绰的目光都是笑眯眯的。
看着这样的她,谢迟心下觉得好笑,又不免为自己亲手做了那事觉得无奈。
真是奇了怪了,他明明不是什么好心人,怎么就莫名其妙,拒绝不了她的要求呢?
……
回到郡主府的时候,却发现揽书寻画二人都在府外候着。
见舒如绰下了马车,两人赶紧迎了上来道:“郡主,您总算回来了,太子殿下在府内已经等候多时。”
萧承竟然来郡主府了?舒如绰有些讶然,旋即朝里面走。
果然,正厅之中,萧承一人坐于其中,夕阳淡淡的余晖映照在他身上,更显得他冷月般的面容如梦似幻。
因为习武之故,对于脚步声格外敏锐,所以萧承回眸,温尔一笑:“回来了?结果可还算满意?”
目光落到萧承面前的茶盏之上,消下去半盏的茶可以看出萧承喝了不少。
几不可见皱了眉,舒如绰转眸吩咐道:“上一盏江南果茶上来,你们守在外面。”
完这才进入到正厅之中,坐到萧承同桌的另一张椅子上,舒如绰歉意道:
“实在是,让我不知该些什么好。”
因着萧承的储君身份,为了防止别人投他所好干下什么荒唐事,所以萧承始终没有在外人面前展现过自己的真实爱好。
他展示给外人看的,是他极其喜欢饮茶,尤其喜欢君山银针。
但是实际上,萧承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苦涩的西。
他品味不出那茶的绵延悠长,只一味觉得苦。
不过这个外人,显然不包括舒如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