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妘疾走如飞,心也如擂鼓一般无二,她走到了门边却不敢冒然就往外走,扶着门框伸头机警地张望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她这才放心大胆地跨出了门槛往门外走去。
她不敢走正道,只能贴着游廊的墙壁快速地往正门那里走去,她脚下步伐得快,却还得竖起耳朵来,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往柱子后一躲,等没声了再出来。
眼看着再走几步就到游廊的尽头,出了游廊,再一转就可以从边门出去了,柔妘心里着急,走得就更快了。
可就在这时,柔妘突然就觉得身后一阵凉风吹过,她不觉打个了激灵,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急忙停下,扭过头去,身后长长的游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柔妘只觉得心里发毛,就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她也顾不得许多,快跑了起来。
嘤嘤嘤
柔妘才跑了几步,似乎又听到有人在哭,那声音似有还无,这下她就更害怕了,也不敢停下来听个究竟,迈开了脚就往那旁门跑去。
可就算她不想听,那哭声却是如影随形,似乎就像是跟在她身后一样,她更加不敢回头,咬着牙,头一低,埋头就往前冲去。
她这一埋头跑不要紧,却没看到就在她面前的这个门门口站着一个人,正阴冷地盯着她。
“哎呀”
柔妘低着头就往前跑,哪里会想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一头就撞在了那人的身上,就像撞到了一面墙相似。
她因为着急,跑得也快,这一撞的力量也挺大,她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后倒,她被摔了个皮股墩,疼得她是直哎呦,眼前直冒金星。
等她缓过劲来,再抬头一看,吓得脸煞白,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加煞星,她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撑着手直往后退。
“我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沐畴在门那儿就看到柔妘了,他一直跟在柔妘的身后,而柔妘当然不可能发现他。
他阴森冷笑着迈步走进门里,步步逼近,如同一只等待了许久的饿狼而眼前就是它最想要得到的猎物,现在它只要伸伸爪子,这人就会彻底从他的面前消失
可就是这对于他来易如反掌的事却总是不顺遂心愿,而这次也不例外,因为南昭王过了留着这个建人还有用处,所以他还是不能杀了她!
不过既然杀不了这建人,沐畴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要让这个建人看一场的好戏,最好能把建人给吓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你你别过来啊!”柔妘惊恐地抬头望着正往她这儿走来的沐畴,只剩下一只的眼睛闪着残忍的光,她心里明白沐畴是多想杀她,所以她的目光就一直盯着沐畴,就怕自己一分神,沐畴就要了她的命。
她也想要逃,可是此时她吓得连逃都忘了
“别再往后退了,没路了。”沐畴嗤笑一声,蹲在柔妘的面前“我柔妘你胆子还真大啊,竟然想要逃跑?你你能跑哪儿去?”
柔妘紧盯着沐畴的那只独眼,紧咬着嘴唇不话。
“实话告诉你吧,这所有的宫门都关死了,宫里别是人了,就连这猫狗都得留在这里,除非”
柔妘听觉得不大对劲,宫门关死无非就是不让人出去,可是沐畴的猫狗的是什么意思?
她想问,但是却不能问沐畴,只在心里自己盘算了。
而沐畴则一心等着柔妘问他,可是柔妘却不搭他的话,他又开口道:“柔妘啊,你知道庆喜宫里在干什么吗?”
庆喜宫里?
柔妘疑惑地望向沐畴,更不懂沐畴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南昭王庆贺接收北渊的玉玺吗?哪道还有其他的事情?
她是满肚的狐疑,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了
“要不要去看看?”沐畴哪里是在征求柔妘的意见,着伸手抓起柔妘的胳膊就把柔妘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我不”柔妘吓得想要挣脱,但是她哪里会是沐畴的对手,被沐畴拉着就往庆喜宫的大殿走去。
一路上柔妘自然不会那么乖乖地被拽着,又是踢又是咬,沐畴一开始的时候还忍着,不过很快就耐不性子,啪的一声,反手给了柔妘一个耳光。
他手上的劲多大啊,他已经是收着劲了,可是这一巴掌下去柔妘的脸颊顿时就红肿了起来,嘴角也被打裂,渗出血来
“别给脸不要脸,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再不听话我就在这儿一刀剐了你,信不信我能让闵展秋永远都找不到你!”
沐畴这一耳光并没有吓到柔妘,反倒是沐畴最后的这一句话吓到了她,是啊如果沐畴在这里杀了她,那么她真的就永远消失,不光闵展秋找不到,估计没人能找到她。
所以她用手捂着火拉辣的脸颊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等会别话,看着。”
柔妘又点了点头。
沐畴拉着柔妘也是走的隐蔽的地,很快就来到了大殿的墙角根那儿。
“等会见了什么都千万别出声,知道吗?”
“知道了。”
“跟在我身后。”
沐畴先探出头望了一下大殿门口,而身后的柔妘也跟着往那边望去,可就这一眼吓得柔妘差点魂都没了,差点惊叫出声,她急忙用手紧紧捂住了嘴。
这这不可能是真的
柔妘闭上眼睛用力摇了摇头,再睁开眼睛往大殿门口望去,只见大殿门口的横梁之上各挂着一人,纱衣随风飘舞,人却已经僵直,一看就已经死了多时。
这庆喜宫哪里有什么喜,简直是恐怖至极,看着门口就这个样子了,那大殿之内还不知是个什么景象
她一点都不想进去了,转身就想要逃,可是身旁的沐畴哪里会让她逃走,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嘴角扯出阴森笑容“怎么?不想进去瞧瞧?”
“不想!我放我放我走!”柔妘真的快要被吓死了,不自觉地眼泪滚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