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在想什么呢?”闵子韬骑马勒缰来到了闵展秋的近前,之前视同水火的两人如今为了同一个目标摈弃前嫌合兵一处气势汹汹地正往京城的向杀去。
“子韬啊”闵展秋黯然地转头瞄了一眼闵子韬,他最近神不佳,自从和柔妘分别以来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每每刚一闭眼,眼前就出现满脸是血的柔妘伸着手向他求救,可是他想去救,猛然就惊醒了过来。
所以他是寝食难安,再加上着急上火,这些时日身子也不大爽利,不过他却硬撑着,谁也没。
“王叔,我们这次大举进兵,这南昭王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可是我们这一路下来怎么一个南昭的兵将都没有遇见”
闵子韬的也是闵展秋一直疑惑的地,闵展秋也觉得这太不正常了,可是派出去的探子也回来了,是京城依旧是城门紧闭,似乎还在戒严之中无法进城探明情况。
“是啊,我也是有些想不通,按通理来,南昭王既已拿下了王城那么肯定会严加防范,所有我们的来路必是严加看守,可是我们这一路畅行至此,眼看着马上就到了王城脚下,连南昭一兵一卒也没遇上,未免有些太过反常,所以子韬我们还得多加心。”
闵子韬认同地点点头“王叔得极是,我马上令前锋官先行再探。”
“好。”
闵展秋疲累地点了点,他从没有感觉到如此的乏累过,如果要不是这次他要亲自去救柔妘,他真不想再领兵带队了,想想他争名夺利了大半辈子,他是真的累了
如果,如果这次上苍能让他和柔妘平平安安地相逢,什么王权,什么天下,他都不想要了,他只要能和柔妘长相厮守,就心满意足了
“王叔,你没事吧?”闵子韬有些担心地问道,他发现这次闵展秋这次好像一下老了很多,已没了锐气,不过对于他来倒是一件好事。
“没事,你去安排吧。”闵展秋已不想多管,所以现在他除了身边的亲兵之外,把余部都基交给了闵子韬,不过此时他没有明,但他想闵子韬如此聪慧之人,应该能看清他的心意。
可就在闵子韬准备遣将的时候,突然前部有人来报,是不远处突然出现一大队人马,为数不在少数。
“好,再探!”
闵子韬和闵展秋也都紧张了起来“王叔,刚刚还在呢,没想到还真就来了,那为侄先去前面看一下。”
“我同你一道。”
这时闵展秋也打起了神,这都快要到王城了,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两人一人一马提缰冲向了前队。
可当他们到了前部队,站在高处往远处眺望时,却发现远处是浩浩荡荡地来了不少人,但是却队形松散,也没有旗帜番号,倒是有不少的马车和独轮车。
“王叔,这”闵子韬也看到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是难民。”闵展秋打马就往那些人冲了过去,而闵子韬也跟了过去,身后的亲兵护卫也紧跟其后。
难民的队伍蜿蜒了很长一段,一个个不是衣衫褴褛但也是灰头土脸,看见他们之时还露出惊恐的眼神,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闵展秋坐在马上打量着这群人,看衣着打扮,再从他们来时的向判断应该是从京城里出来的,不过都是些平民。
可是之前探马不是回报是城中戒严,城门紧闭,那这些人又是从哪里而来,难道是从京城里飞出来不成?
闵展秋使了个眼色,身后亲兵飞出一骑,从那群人中带来几人。
“草民叩见王驾千岁。”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老者虽然面带惊慌,但比旁边那几个人还算是镇定的,带着另外的人来到闵展秋和闵子韬两人面前跪倒磕头。
“平身吧。”闵展秋抬抬手,那几个人这才站起来,不过却是噤若寒蝉,微微颤抖。
“别怕,王有话要问你们,你们要如实回答。”
“是,草民不敢。”
闵展秋点了点,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些人几眼,才缓缓开口问道:“你们这些都是哪儿的人,这要去哪儿啊?”
那个老者赶紧一恭到地,然后才颤声回道:“回王驾千岁,草民,我们都是京城人士被从城中赶了出来”到伤心处老者有些哽咽,深吸了几口气,才又道:“王驾千岁,我们祖祖辈辈都住在京城,你问我们去哪儿,我们真不知道现在我们是无处投奔,只能四海为家了”
着老者是老泪纵横,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只隐隐抽泣,另外几个也跟着哭得已经泣不成声。
闵展秋和闵子韬看着也是心酸,想也是他们无能才让子民们跟着受这流离失所的罪,但他们也何尝不是有家不能回呢
想想不禁也是心中酸楚一片,闵展秋忍下心中苦楚,接着问道:“那现在京中可还有人了?”
老者擦了擦泪赶紧回道:“回王驾千岁,京中所有五行八作的平民百姓应该都已经被赶出来了。”
“那除了你们,剩下的人呢?”闵展秋一听逃出来的只是平民百姓,那岂不是宫中的王公贵族,还有那些还在京中有大臣们一个也没逃出来?!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老者听到闵展秋问到这儿的时候,打了愣,似乎面带难色,有难言之隐,而闵展秋也看出来了“老人家,有什么话你就是直,王绝不怪你。”
老者还有些躲闪之色,不过听闵展秋这么一,暗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又施一礼才道:“回王驾千岁,您问草民其他的人,是否是宫中还有那些大人们有没有逃出来?”
“正是。”
“回王驾千岁,老夫乃一介草民,大人们的事情草民哪里知晓,只不过没赶出城之前,城中就有传言是京中的王公大臣以及家眷都被请进了宫里,后来就再也没人看见他们出来过”
“啊!”闵展秋一听心知不好,身子一歪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还好被身边的闵子韬给搀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