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了，都他妈用了！”
这是内行话，说的是刑讯逼供的道具，诸如拳头，高压电击枪等等。
王灯明刚来阿拉斯古猛镇的时候，就听闻西斯喜欢用暴力审问疑犯。
相比王灯明，西斯要比他高明太多，王灯明拳脚过去之后，老是会被人投诉，如果不是阿拉斯古猛镇太缺警察，费德利又罩着他，王警长不止卷了一回铺盖。
西斯的能耐在于尽管他使用了暴力，但他有办法让疑犯不会也不敢起诉他，投诉之人也找不到投诉的证据，就像当初的王灯明对付屠戈登布用点穴**一样。
从这点说，王灯明认为西斯是奇才。
他曾经虚心向西斯取经，西斯却不肯倾囊相授，有一句没一句的挤牙膏一样。
探长：“都用了还搞不定，你还能有什么好手段？”
“队长绝招都用完了，没货了。”
“说你们，别说我。”
“还是有收获的，他的司机见过麦杰明。”
“然后呢？”
“然后，你不行的话，我们。”
“不，我还有最后的绝招没用，会用得的。”
探长：“你刚才不是说都用完了呢？”
王灯明笑道：“队长，别把他玩残了，案子在你手搞砸了，你去向局长汇报。”
西斯的牙根咬了咬，说道：“好吧，我撤，你，案子是你的。”’
一号审讯室，是专门审问重案命案的。
伯特曼伦半个小时内被第二次提审。
疑犯的黄色头发特别的稀疏，而且很硬，根根竖起，看见他的头发，王灯明就想起了猪鬣毛。
他的头型不像正常人的圆形，是明显的椭圆形，可能是小时候出娘胎的时候脑袋被挤扁了。
因此，他的五官搭配就像他的司机一样，显得有些怪异，这种怪异能让人产生一种厌恶感，也有畏惧感。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那像是蛇蝎之眼。
不客气的说，这是王灯明这辈子遇到的脸型最阴狠的一个人。
西斯说该用的都用了，王灯明并没发现他脸有什么伤痕，不像他的司机那样，被王灯明狠揍一顿。
“伯特曼伦先生，能说说你以前是怎么袭警的吗？”
王灯明坐下后笑问。
伯特曼伦坐在一张铁椅子，脚部和手腕都被固定在椅子特定的位置。
“你是谁？”
“我是法拉利汽车命案的调查负责人，我叫王灯明。”
“我能抽根烟吗？”
探长嘟囔着：“怎么又遇一个烟鬼。”
他点燃一根烟，塞到了伯特曼伦的嘴巴里。
等他吸完整支烟，将烟蒂吐掉后，他说道：“你刚才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把你袭警的事情说一说。”
“那次是因为喝了酒，那不算是袭警，我当时喝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么，警方控告你盗窃，买凶，经济诈骗，你承认吗？”
“那是有人陷害我，我得罪了一些小人。”
王灯明诙谐的一笑：“我也得罪了很多的小人。”
“我不怎么喜欢华人警察，能把刚才的那位嚼槟榔的装逼货给我请来吗？”
探长：“看清楚了，那位是这位的马仔，他才是决定你进不进监狱的人。”
伯特曼伦哦了一下，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但我首先强调我是无辜的，你们抓了一个良民，我会找你们麻烦的，尤其是那位可敬的槟榔先生，我记着他了。”
王灯明：“我还以为你会说，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任何的话，谢谢你的配合，好吧，我们开始，麦杰明你见过没有？”
“麦杰明是什么人，他是新闻人物，还是电影明星，我怎么没听说过。”
“没关系，那么你有没有见过麦杰明开的那辆蓝色的法拉利车？”
“警官，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别着急，问题一个个来，也就是说，你根本没见过麦杰明，麦杰明也根本没开着盗窃而来的法拉利找你脱手，对吧。”
“警官，你的问题让人莫名其妙，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我怎么可能帮他销赃，别帮我挖坑了，你这样很容易惹麻烦，谢谢。”
“很好，你很机警，但你的司机说，他认识麦杰明，他还知道麦杰明是开着法拉利来找你的。”
“他肯定在胡说，我要跟他对证，现在！”
“不着急，先生，你们迟早会对质的，你的司机，也就是穆尔先生还给我们说了一个事实，你跟菲碧迪先生打过交道，好好想想。”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菲碧迪，他是谁，干什么的？”
王灯明将相片展示给伯特曼伦看。
“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很好，这人你认识吗？”
王灯明又将麦杰明的相片给他看。
“不认识，这人好像是个死人。”
“你仔细看，先生，千万别在我的面前撒谎，这对你一点好处都不会有的。”
伯特曼伦都不看了，说道：“警官，你跟槟榔先生都是一个样，全部问出一些让人愤怒和莫名其妙的问题，能允许我说两句吗？”
“当然，可以的。”
“我跟法拉利命案没任何的关系，我不认识什么麦杰明，菲碧迪，他们根本就没来过家具基地，我根本就没跟他们进行够什么交易，就这样，够清楚了吗？我不想再重复这些没完没了的白痴问题！如果还有疑问，请找我的律师。”
探长鼓掌几下：“说的真精彩，他看去真的像是一个无辜的人。”
王灯明笑道：“嗯，看起来这件事跟伯特曼伦先生似乎真的是没关系，没目击证人，没监控录像，当事人麦杰明死了，菲碧迪失踪，伯特曼伦先生你不管怎么说，警方目前也不能对你怎么样，探长，给他解开。”
探长帮着伯特曼伦解开脚锁，以及手腕的铁扣。
伯特曼伦的表情略显诧异：“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是的，你可以走了。”
伯特曼伦活动了一下手脚，站起来，准备拉开审讯室的门。
“至少我需要去办个离开的手续吧？”
王灯明：“不需要，警察局不管晚餐，你可以走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你的货车司机就不能离开了，我们怀疑他跟法拉利车的命案有关系，他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我们甚至怀疑麦杰明也是他杀死的，他杀麦杰明的原因，那是分赃不均，如果你有什么线索，有关你的司机的线索，请及时提供，我不希望你包庇他，千万别这么干，你觉得穆尔先生是杀人凶手吗，这是个额外的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伯特曼伦站在门口想了一下：“他只是我的雇员，他是个好人，我了解他，他绝不会干杀人的买卖。”
“你真的不想提供一点线索？”
探长也这时道：“老兄，穆尔目前的嫌疑相当大，我们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杀人凶手，你是他的老板，难道你对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的了解？”
“他只是我的雇员，如果他在工作之余干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王灯明：“先生，这就是你愚蠢了，如果我发现你帮着穆尔隐瞒犯罪事实，你的罪行是不可饶恕的，这事关三条人命！在你离开之前，我必须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耍滑头，记着这点很重要。”
伯特曼伦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
当他的手伸向房门把手的时候，王灯明说道：“慢！”
“你反悔了？警官。”
“听好，我跟西斯警官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你最好配合我的调查，我的厉害你可能不知道。”
“哦，你有什么厉害之处。”
王灯明从钱包里拿出一枚硬币，扔在地。
“给你表演一下。”
只见地板的那枚硬币在王灯明的注视下竟然缓缓的升空，随后停在伯特曼伦的鼻子跟前。
“这就是我的能力，恶魔在我面前都要投降，别说是个人！给你二十四小时，想起了什么就找我，我们会酌情处理。超过二十四小时，一旦被我们查出真相，后果有多严重你很清楚，再见，亲爱的伯特曼伦先生。”
硬币叮当一声掉在地板，伯特曼伦的眼睛还在瞪着那枚硬币。
“怎么了，伯特曼伦先生们，不知道开门吗？”
王灯明前，打开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伯特曼伦在沉默和惊疑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