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老人迟暮
一听到天都山羽帝出关，所有人都彻底慌了。眼神之中尽是惊慌失措，以及绝望！
他们连天都山五大殿主都敌不过，又怎么可能敌得过羽?
三大域的修行者，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战斗就只剩下了几十名核心人物，踏天竟修行者也不轻松，随时提防着五大殿主的进攻。
其他人，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被天都山一单面屠杀。
像莫花间，雨这种手持宝物的修行者，正是那些低阶修行者的噩梦。
羽帝出关。
就等于彻底失去了希望！
太仓域王贤双眼通红，不甘地看向那绽放而出的金光，不断念叨着：“不，不可能！不可能……”
金光落下。
九重塔的建筑物消失了。
大殿的后，一个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当这人影走到大家的视野之中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有五大殿主认得眼前人。
纷纷摇头叹息，眼里充满了自责和复杂的情绪。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才会这样。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
这缓缓走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都山羽帝……羽。
和往常不同的是——
眼前的羽，充满了老态龙钟！
皮肤枯燥，眼睛深邃，步履蹒跚，头发花白……
就连走路的步履都像极了七老八十进入了耄耋之年的老人。
这……
就是现在的羽。
生命力被吸走了的羽。
羽缓缓走出了大殿。
在老的面容和姿态，都不会影响他的气势。
反倒是给人一种沉稳，老辣的气质。
姜还是老的辣，这在华夏大陆一直都是如此。
……
天音一族的众女，看到这老态龙钟的羽，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其他修行者更是瞪大眼睛。
这是怎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人群之中。
那个一心崇拜羽的女子，白晓兰甚至控制不住地后退一步，差点溢出眼泪来！她无法接受心目中的英雄一朝老去，无法接受那个崇拜了许久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是一位迟暮之年的老人！
不仅是白晓兰无法接受。
所有天都山的修行者都难以接受。
可是……
眼前的羽，那白发苍苍的模样在时刻提醒着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不知道羽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发生了某种可怕的事情。他们都在想，羽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一朝之间变老？
……
羽站在大殿前。
负手而立。
目光扫过前的整个广场。
掠过他们的身影。
看着满地的鲜血，还有尸体，羽丝毫没有波动。
血腥味，他早已经习惯，甚至变得麻木。
即便是断臂残肢，也没什么大惊怪的！
战斗，必须有所死亡。
……
突然。
太仓域的域主王贤突然哈哈狂笑了起来，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天都山羽帝，原来为了救自己的下属，将自己的生命力部灌输给了他们！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肆无忌惮，传遍广场的每个角落。
踏天竟的修行者，似乎都知道，生命力的灌输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不过。
五位殿主能够恢复生命力，变成以前的模样，就已经明了问题——一定是有人救他们，才会这样。这个法，正是羽灌输了自己的生命力。
一时间，所有人恍然大悟。
白晓兰更是抬起玉手挡住下吧，不敢置信地看着那“老人”。
身边的修行者低声议论。
“哎……羽帝总是想着别人，这次又是为了别人！什么时候他才能为别人着想一次！？”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愿意用自己的生命补充羽帝的生命力！可惜……我的修为实在太低微，也不知道如何操作。”
“当初，我加入天都山，看中的就是羽帝的重情重义。那一剑斩杀三十万骷髅大军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天下苍生都应该感谢羽帝！我等也应该感谢羽帝！”
他们知道。
天都山羽帝的名号，必将名垂千古！
……
然而。
这对于三大域的人来，却是一个好消息。
“羽帝阁下……真是没想到，您这么大公无私，为了自己的下属，居然将生命力灌输给他们！可是……您知不知道，这样的您，会失去战斗力？瞧瞧现在的您，还有什么资格与我们战斗？”
此话一出。
众人不由得一惊。
是的。
羽已经老成这样了，还怎么战斗。
单靠五大神殿殿主，无法战胜这些踏天竟的强敌的。
最多平分秋色，没有结果的战斗，就等于要放他们离开！
这……可能吗？
王贤阴沉道：“尊敬的羽帝阁下，拜您所赐，太仓域走到了今天，这多年的基业，都将毁在您的手中。可惜……妇人之仁，永远不可能成就大业。您失去的生命力，所能调动的天地元气有限，法则更是不能随意使用。只要超过了您的身体极限，您便会负担过重而死……您，舍得死吗？”
死？
多么沉重的一个字。
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慎重考虑。
只有满心绝望的人，才会想到死。
羽眯着眼睛，呵呵笑了起来，声音很嘶哑……
“三位域主，两位大长老……你们搞错了一件事……”
“恩？”
“谁，我年纪大了，就不能发挥战斗力？你们好歹也是踏天竟的修行者，怎么也会犯下如此低级错误？”
三大域的人露出不解的神色。
就在这时。
羽继续道：“我能走到今天，初期是靠我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他伸出了那黑乎乎的拳头。
众人一看，心中一惊。
那拳头就像是生锈的铁锤一样！
只有饱经风霜的拳头，才会有这样的面貌。
“后来，我踏入了修行之路，运气也不错。我获得了很多机缘……同时，获得了龙血印记，获得了龙吟剑……”
提到龙吟剑的时候。
三大域的域主心中惊骇。
“我很走运……这把剑跟随着我，一直晋升到了彼岸级别的神物！知道，彼岸代表什么意思吗？彼岸……代表着阴阳隔离，生死相别……剑出手，必有死伤……”
嗡！
嗡嗡。
龙吟剑出现！
“龙吟剑，我年纪大了……不想控制你……随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