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队医院的日子里,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自己要扛不下去了。
因为戒毒的过程真的很难受。
我难以想象郝仕辰是怎么扛过来的,太难了,有时候我还会摔枕头,还会摇床,以至于到最后我的房间里只剩下床和呼叫铃了。
每天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发呆和接受治疗。
很多时候我发呆都会想起和刘弯交往的日子。
那可真的是一段放我开心的日子,不然我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记得梁业会看上我是因为我和刘弯到废弃工厂,他住在那附近,我每周都会去找他,刘弯会教我电脑上的黑科技。
我觉得很了不起。
梁业和刘弯认识挺久的了,但是刘弯还是告诉我,要心,所以每次回校都是他送我回去的。
但是我还是没有跑掉啊,梁业找我的时候给我买了裙子,球就几个人有,当我在疑惑为什么一个老师会有这么多钱的时候,我才发现梁业已经设计好了一切。
他威胁刘弯做接头的下手。
事情就变得可怕且不可收拾了。
我有想过要找洛野或者洛局长帮忙,但是刘弯来就是这中间的人,我不能让人知道刘弯在做这些。
来很可笑,人总是在高估自己的能力,就比如我,我以为用我的能力能保护刘弯的。
我太天真了。
刘弯是个看起里有点呆呆的男人,几乎和很多电脑工科男的样子一样,但是很遗憾,他只有初中毕业的历。
在吧里当过管的他自了电脑黑科技,我很佩服。
他比我想象的有才,就是太早陷入了这样不可以挣脱的世界。
他每次找我的时候都带着“打扰你习或者打扰你正常的日程安排了”的样子,有时候我觉得都有点心疼他。
我和他一起看电影一起去公园看着平静的湖面,有时候还会去夜市一起吃饭,很多时候我都在和他度过平静且愉快的周末时光。
感觉真的就很美好。
我那时候的脑子里都没想什么压力大的事情,也许这就是谈恋爱吧,我甚至很痴迷。
我和刘弯不像是平常的情侣,没有一起在食堂里吃过饭,我给他过很多次,但是他都不是很愿意来我们校的食堂,他我向朋友介绍的时候一定会很尴尬。
我觉得我不会,但是我不想强迫他。
来感情就要相互理解,他觉得他这样的身份还是不能站在校让我介绍他,他不想让我和这个校乃至身边的人分开。
我都懂。
也没有体会过一起下课讨论功课和课程安排,所以我有很多的时间和室友同相处,完不会影响和朋友们的约定,所以我被评价为“很贴心的室友”,不撒狗粮。
刘弯听我这么的时候都会很开心,没有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他就很开心。
不给对压力,我知道的,我知道他觉得我不该和他在一起了之后就脱离原来的生活。
这样的人我怎么能不爱呢?
每周我都会和他见面,是属于我俩的时光。
刘弯送我的情人节礼物居然是一个U盘,是他自己做的,我拿到的时候看着,是一条我曾经穿过的裙子,我就笑他:“你不是玩电脑吗?还会做手工?”
“我在上的,我觉得你会喜欢的。”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头发有些长了看起来乱糟糟的,不过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帅气。
那应该是我收到的最廉价的礼物了,我过生日什么的,都是名牌包包和名牌首饰之类的。
这样一个的U盘拿在手里却真实的沉甸甸。
把它挂在我的钥匙扣上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笑,他笑了,很开心的那种。
我也笑了,我以为那枚U盘我能一直保存下来的。
可是梁业却拿着那枚U盘,把所有我被拍的照片和视频都存在里面了。
真搞笑。
那可是我最美好的情人节礼物啊。
后来我把那枚U盘砸坏了,就留下了一条断了一个角的裙子,我一直藏在家里书桌上的花瓶里,希望没有任何人能找到。
那是我和刘弯的回忆,美丽的回忆。
每次想到刘弯,我就觉得我能在瘾发作的时候挺过去,我想我是可以的,我一点也不怕。
我连杀人都不怕还怕这些吗?
我只是担心梁业会不会和刘弯相遇,刘弯应该不会等我,最好别等我。
再在下面和梁业遇见真的不是件好事,刘弯这么弱一定打不过的。
万一遇见了,梁业对刘弯很过分的话怎么办?万一万一有好多让我担心的事情啊,我真的好担心啊。
看着窗外的人,对面楼有些病人下楼散步,他们都是警察家属或者是执行任务受伤的警察们,他们笑着聊着天,也许是在问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什么时候能出院再去执行任务;或者是那些年纪大一点的,还在问对退休前是什么职位。
还有一些女人,也许正在讨论自己的孩子是什么职位。
这些话题和自己爸妈的话题差不多,都是闲聊。
但是这些话题现在我想想都觉得美好。
再也没有机会这些了,也许自己爸妈相互间怎么开口谈论自己都不知道。
我每天站在窗台边的时候真的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但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我就不这么想了。
我会想为什么是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是这个?
我记得妈妈来看过我一次,还是警察在我清醒的时候给我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后,她完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完没想到在自己女儿的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他会捂着嘴,会哭泣。
会站在我面前:“我的瑶瑶应该有美好的未来的,为什么会是你。”
我始终是没有表情的。
对啊,为什么要是我,我是做了什么事情就非得是我?
当然现在我早就没有怨恨了,我只是觉得惋惜,为很多事情惋惜,为很多人惋惜。
也许我根走不出来了,我已经陷得太深了,身处黑暗,无人能够发现也无人能够触及,只能慢慢的离开也只能慢慢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