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治病”的需要,征得史胖子母亲的同意,让燕姐和招娣两夫妇在这里留宿一夜,史胖子又出去了一趟,为她们准备好毛巾牙刷等物品。
晚饭吃过后,史胖子再次出去,买了些饮料和糕点等零食回来。李峰也抽空离开了一会儿,去画了张符。
大家一起聊聊天,吃西,时间过得很快,戌时已过,李峰提示周佳欣去给已洗过澡的招娣上药。
李峰暗中已将一个塑料袋给了周佳欣,袋子里有一张纸符、一双橡胶手套、一节洗干净的珠兰根、一块干净纱布、一包药棉和一瓶医用酒,并告知她如何做,“纸符放在她枕头或席子底下。珠兰根和纱布用酒消一下毒,再将珠兰根捣烂,用纱布包好置入产道即可。关于纸符和珠兰根都不能让招娣知道。”
周佳欣低头,带着招娣去客房“上药”去了。客房就在一楼,房门就在客厅角落。
不久,周佳欣出来将一团用卫生纸包好的西丢进垃圾桶,去洗了手后坐回李峰身边低声道:“都做好了,她也睡了。”
李峰点头,看时间已不早,对其他人道:“各位,其实没什么大事,大家没必要在这里熬夜,可以去休息,其它的有我和蛮子在这里看着。”
“我要陪着你!”周佳欣与他肩靠肩轻声道。
“明哥,你也去睡吧,放心,不会有事的。”李峰对茶几对面的阿明道。
史胖子也把自己的父母和表姨劝去休息了。
之后,李峰暗中施法让史胖子家防邪入内的各项布置暂时失效。
快到丑时的时候,李峰发现一缕淡淡的妖风自远处袭来,钻入招娣所在的客房,片刻后又快速离去。他一直在留意招娣的情况,防止意外发生。
半夜,招娣做了个不同以往的梦,她在梦中出现在荒郊野外,似乎是某处深山,那个经常与她在梦中“相好”的男子就在她面前,可惜此时的他已无往日的温和潇洒,反而是满脸怒容,指着她厉声骂道:“贱人!安敢伙同他人欲谋害于我?你我今日起缘分已尽,滚吧!”
男子骂完,右臂一动,宽大的衣袖向她狠狠甩去,她即感觉一阵黑风袭来,眼前一黑,续而如坠深渊突然惊醒,惊愕中坐起,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别额头,前胸后背的衣服都几乎湿透了,但整个人却感觉不出的轻松,犹如卸去了某种沉重负担。
看看身边的丈夫正熟睡未醒,招娣轻手轻脚下了床,准备去卫生间擦一擦汗,看看换下的衣服干了没有。
客厅中的蛮子两兄妹和李峰都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见她出来,都望向她这边。云和史胖子倒是靠在沙发上睡得挺香。
其实招娣出来的时间,是在那妖风离去不久。
“李师傅,我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招娣也顾不得有其他人在场,在茶几旁坐下,起那个怪梦。
听她完,又感觉留在她身上作为标记的妖气已散去,李峰点头道:“恭喜你,你的病已经治好,以后不会再有那个怪梦,那药也可以不要了。”
招娣不敢相信害苦自己这么多年的问题就这么好了,不过刚才那怪梦似乎也明那个男子不会再来寻她。交谈片刻,李峰提醒她目前正是半夜,让她抓紧时间把湿衣服换掉,继续去睡觉。
第二天大早,招娣夫妇两人满脸喜悦之情出来向李峰道谢,招娣在丈夫阿明醒来后,将昨晚的怪梦告知,阿明尝试去牵了她的手、拥抱她、甚至亲她,她都没那种发疯的情况出现,两人确信“病”真的已经治好。
上午,燕姐和招娣两夫妻高兴地踏上归程,史母跟着出去送行。
史胖子家的客厅中。
周佳欣将压在席子地下的纸符取了出来,她担心放在枕头下面的话容易被招娣发现。
“替我护法!”李峰捻着纸符闭上眼睛,对蛮子两兄妹道,两人马上在他左右两边站好,如同警卫一般。
自昨晚起一直云里雾里的云看到他们的奇怪举动,想要过去问怎么回事,却被史胖子伸手拦了下来,“先别过去,别出声。”
片刻后,李峰睁眼,吐出一口浊气,望着西南向,“这只老狐狸,还真会躲!”
“胖子,招娣的娘家是不是在那个向?”李峰指着西南问道。
史胖子马上给予肯定的回答,他的表姨与招娣的老公阿明同村,而招娣娘家就在离她们不算远的另一条村子,都在那个向,但离这里有近百公里路程。
李峰轻轻抖了一下手中的黄符,向众人,尤其是完不明所以的云解释道:“招娣的事其实是狐妖所为,佳欣给她用的药,是专克狐妖的西。昨晚我让佳欣将这道符压在招娣所睡的席子底下,在那只狐妖施术入她梦中的时候,截取了它的一丝魂魄气息。因为有那‘药在,它不敢再与招娣发生关系,哪怕是入梦进行魂魄交合。”
看其他人都似乎听明白了,他继续道:“这类妖物作祟入梦,一般真身不会离受害者太远。刚才我施法寻它踪迹,发现它居然已往那个向远去,应该有两百里左右,但已不再快速移动。狐性狡猾,想来它昨晚离去后感觉到不妥,连夜远遁。那边似乎还有其它妖物,我记得地图上那位置是山野之地,或许是它的巢穴所在。”
“哇!真的是狐妖啊?”云掩嘴惊呼,“是什么样子的,你看到了吗?”
“没有,它的真身没来这里。”李峰微笑道,“你想看的话,蛮子那里就有以前拍的狐妖照片。”
云走到蛮子身边坐下,双手轻轻捏住他的衣袖,喊了一声周师傅,也不再话,就微微扁着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蛮子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开相册点出一张照片递给她,“就这个,已经死翘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