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玉石内,流云暗涌,一阵阵五光十色的烟云滚动,照得凌天与皇樱身上变幻不定,空旷的场地,两人孤零零的,相对而坐。
皇樱都忘了,自己还被困在这个神秘之地,连时间的流逝都察觉不到,也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
“滔天祸乱?如果此事牵涉太多,那皇樱道友不也可。”凌天道,生怕皇樱为难。
“这在我们皇族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了,爹爹还经常借此事来教育我们,而且发生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不少外人也知道此事。”皇樱。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引得国家动荡。”凌天问道。
“事情大不大,不,故事也是发生在两人之间,与你的情况差不多,而你却把别人的背叛,归在自身上,而下面这种情况,你看看你自己会怎么做?”
“皇樱道友,我听过之后再做判断。”凌天道。
“好,那看对你有没有帮助,能否拨云见日,稳固道心,看你的悟性了。”皇樱道。
“凌天,你可曾听绵云国的中流砥柱‘疤面国师”?皇樱问道。
“没有听过。”凌天回道。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他的身上,大约五十多年前,绵云国与岚山国爆发了一次战争,不涉及修界,只是凡尘之战,因为一些领土争端,双大动干戈,为了平定战事,军队大肆征丁,某一天,两人前来应征,一位叫任政通,一位叫谢螯,两人孤儿出身,情同手足,甚至比兄弟还亲,打在一起,睡同枕,饭同席,齐甘共苦,同穿一条裤子都嫌肥,比亲兄弟还亲,亲到什么程度呢?谢螯长得颇为周正,曾有不少媒婆前来提亲,凌天,你猜猜谢螯怎么?”
凌天听的入神,顿时一愣,没想到皇樱问他,旋即思索一下,慢慢道:
“这种事,如果放在我的身上,我会‘兄弟都不曾婚娶,我又怎么能在他之前成家,皇樱道友,不知这位谢螯可是这么回答。”
皇樱对着凌天摇了摇头,回忆一番,面露敬意的道:“凌天,你的法与谢螯相似,但是他的回答更令人钦佩一些。”
“那这位谢螯前辈怎么的?”凌天不解的问道。
“牵线之情,谢某在此谢过,但还望以后不要再来,如果再来,恳请诸位先为兄长做媒,政通兄弟年长于我,无论胆识,或是才都强我数倍,兄长尚未婚娶,我又怎能成家。”
“这不和我的意思相同吗?”凌天打断了皇樱,问道。
“你,听我完。”皇樱嗔道。
谢螯这番辞,劝退了诸多媒人,效果但适得其反,旁人更是认为谢螯重情重义,前来媒的更是踏破门槛,都想把自家姑娘嫁给一位信得过的仁义汉子,某天谢螯将众多媒婆聚集一起,道
“诸位,我曾过,兄长政通比我强数倍,我只不过徒有一副皮囊罢了,成家事,兄弟是大,此事决计不能凌于兄长之前,今天,我以此明志,希望诸位不要再来。”
完,他竟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诸位媒婆吓了一跳,以为谢螯欲做过激之事,转身要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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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他竟然拿起剪刀在脸上重重的划了两刀,用力之大,白色肉脂都翻了出来,鲜血横流。
众人大骇,从此没人敢来,政通听闻自己兄弟如此仗义,感动又气愤,数落他一顿,自己也把脸划开,成了一对面目狰狞的好兄弟。
凌天听闻,自愧不如,黯然道
“真是惭愧,还不如一位凡人,我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谢螯襟怀坦荡,对兄弟一片赤诚,这般做法,我自叹不如”
凌天完,心中大感折服。
皇樱点点头,认可凌天的法,接着道:
“兄弟二人都未婚娶,这时,恰逢战争,于是一同走出来,应征兵丁,虽然长得不好,一脸刀痕,但是两人体格结实,舞刀弄枪也不在话下,于是都进了兵营。
两人韬武略,游刃有余,在兵营之内,又带人宽厚,不拘节,与士兵关系不错,深得人心,都被推选为头目,然而有一次,将军中了敌的埋伏,被困十余天,弹尽粮绝之际,任政通一行寻找至此,发现了将军等人,拼死一搏,最后把将军救出,自身深受重伤,治愈后,为鼓励军心,将军将他安排在自己身边,成了将军身边侍卫,孰料,任政通奇谋迭出,别出心裁,一个个诡异的计谋让将军刮目相看,最终引导了战局。
军凯旋,犒赏三军,庆功宴上,将军也是胸怀宽广之人,毫不居功,将任政通的丰功伟绩盘托出,帝王人,朝野上下皆是好奇,于是命其将任政通带上,惊悚的刀痕倒是吓到了不少人。
帝王询问一番,任政通对答如流洋洋洒洒,满腹经纶旁征博引,满朝赞誉,帝王心中自叹,
“此人可谓国士。”
至此任政通平步青云,成为绵云国帝王之下,首席国士,但他仍然不忘自己兄弟,但总是找不出机会来举荐他。
一人二人漫步于皇室花园,谈论一些时事,商议一些治国良策,任政通犹如帝王肚子的蛔虫,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能印入帝王的心坎,不卑不亢,没有溜须之嫌,实际又贴切,龙颜大悦,开口道:
“政通爱卿犹如朕之臂膀,绵云有卿,繁荣无忧已。”
“陛下过誉,臣为国之兴旺,理应鞠躬尽瘁,分使然,陛下称臣为臂膀,但臂膀各分左右,臣诚惶诚恐,斗胆向陛下保荐一人,此人德才兼备,堪称栋梁,识谋略皆在臣之上,但时运不济,不能出将入相,若是重用此人,国运必更昌盛。”
“哦?爱卿举荐,想必也是凤毛麟角之人,只是不知此人品性如何?”帝王问到。
“臣以自己向上人头做保,此人品性只强于自己……”任政通道,起二人的事情,自己脸上的疤痕等等。
帝王听后,更来了兴趣,立即召他入宫,谢螯入宫觐见,任政通在一旁站着,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谢螯也是感激的看着政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任政通一言不发,帝王饶有兴致的看他谢螯,听他从谏如流,入木三分,在一些治国疑难杂症的处理上,有着独出机杼的见解,消除帝王心头之患,一些关节要窍,总能丝丝入扣,酣畅淋漓的提出办法举措,才华横溢,魅力十足,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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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朝代得失,头头是道,如果政通只是道帝王的心坎里,而谢螯却直接挠到帝王痒处,听谢螯论述,觉得心里无比清明,很多心结焕然冰释,对其有种相见恨晚之感,一直聊到半夜,并且约好了第二天上朝再谈。
任政通心里畅快,因为看到自己兄弟得到帝王器重。
很快的,谢螯出人头地,一步登天,帝王赞誉二人,正是绵云之器,是自己真正的左膀右臂。
……
“这不很好吗?”凌天问了一句。
“这的确很好,有了任政通与谢螯的辅佐,绵云国兵强马壮,二人携手,雄才大略独冠四,天下所恃而无忧,四蛮夷所惮以不犯,是国家最荣耀的一段岁月,然而,凌天,你看了人心。”
帝王在一些国家问题的处理上大都咨询谢螯,而一些生活琐事喜欢与任政通交流,因为任政通大公无私,祁奚之举深得帝王信任,上朝以后,喜欢把政通叫到后花园,聊聊一些琐事,几年过去,仍是如此,帝王同样信任谢螯,只是不想自己私事被别人知晓太多而已。
谢螯开始不放在心上,偶尔会问问自己兄弟,帝王所谓何事?而政通只是笑笑不与回答,久而久之,谢螯心中有了些疙瘩。
几年之后,帝王上朝之后,与任政通漫步在后花园里,悄悄的拿出一封奏疏,
“爱卿,你看看这封奏疏,有人弹劾你,一是弹劾你尸位素餐,二是弹劾你做些离间之事。”
任政通接来奏折,粗略看了一眼,淡然的道,
“陛下,臣身所处之位,高处不胜寒,这些捕风捉影的事,臣决计不会,陛下认为如何?”
“信得过爱卿,才对爱卿的,王的问题关键不在奏折内容,王知道你不看署名的意思,不像嫉恨他人,但这次王要你看看署名,你翻到最后看看是谁弹劾了你?”
任政通有些疑惑,于是翻到奏折最后,力透纸背四个字
“谢螯奏上”
……
“凌天,你觉得如何?”皇樱道此处停下了。
“兄弟相互监督,这个有什么不妥吗?”凌天有些疑惑的。
“凌天,你还是太稚嫩了,这是帝王之家,伴君如伴虎,或许一个奏折就能满门抄斩,这只是一个信号,一个兄弟反目的兆头。”皇樱道。
“凌天,如果这里你是任政通,你会怎么做?”皇樱问道。
“我会依照兄弟的建议改正,做到满意为止。”凌天道。
“凌天,你把谢螯当做周兮,周兮背后捅你刀子,想要某害于你,甚至想要谋害你爹娘,你会怎么办?”
“嗡”的一声
凌天元力滚滚而出,幽蓝寒气弥漫周身,目光冰冷,幻穹蚕随之爬到凌天肩膀,恶狠狠的:
“要害我爹娘,我要他死!”
皇樱见他动怒,心中一喜,趁势动摇凌天心中的业障,幽幽的开口道:
“凌天,你所谓兄弟情义,只不过时势造就,离开了那个环境,就没有了当初的滋味,你知道任政通是怎么办的吗?”
(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