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次奇袭成功,林瑾玉不仅得路风另眼相待,海盗们看他也顺眼了,之后他便不是提点海盗几句,“改善”海岛防御。而路海灰心之下,也减少了对他的监视,这无疑便林瑾玉等人办事。
约定的前三日,“重伤”的林瑾玉总算好了大半,当即去找路风,虚虚地切磋了几招后,便忽悠路风定下三日后与水军决一死战的计划。
“好!此次有贤弟相助,定能马到功成!贤弟,等攻下泉城,咱们再好生切磋!”
林瑾玉站在海岛最高处远望泉城,心道,三日,就三日了,烟儿,等着我。殊不知,当二人再见时,他却对她对面不曾识。
泉城内,沈灵烟俨然成了仪亲王的尾巴,也不变着花招让他答应,只是默默跟着,时时拿幽怨的眼神盯着他,叫仪亲王头皮发麻之际内心也饱受煎熬,但他依然坚定不移地坚守阵线,沈灵烟不会武,刀枪无眼,海盗又穷凶极恶,他不敢冒险。
幸好,战斗的前夜,温子然带话让他放心,沈灵烟明日绝对不会出现的。
仪亲王长舒一口气,顿觉重新活过来了,眼含热泪地朝温子然致谢。温子然笑道:“你也不冤,一报还一报,权当烟儿替瑾玉出气了。”所以他才乐呵乐呵的冷眼旁观了这段时日,自家女婿,哪能让人白欺负?
仪亲王:“……”这家子,惹不起惹不起。
翌日,沈灵烟整装待发之际被靖国公请走,因生怕赶不及,她急切奔到靖国公跟前,还没开口,靖国公一个利落的手刀就将人砍倒了。
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临昏过去前,沈灵烟在心内怒吼,卧槽槽槽!千算万算没算到躺倒在自己人手里,天要亡我!
“娘亲……没事吧?”林夏欢略惊骇地看向自家曾外祖父,放下那一下,她看着都疼。
靖国公慈爱地摇头道:“你娘亲无事的,睡一觉就好了。”话落又果断地点了她的睡穴,睡吧睡吧,最好一觉醒来睁眼就看见孙女婿,这样就不闹腾了。
将沈灵烟送回厢房后,三个担忧自家娘亲的家伙排排坐在床前守着。
直到船驶离海港,仪亲王才彻底放心,摩挲着腰间的佩剑,目光看向远处,斗志昂扬地朝海盗的老巢奋进。
温子然但笑不语。
而海岛上,海盗们同样整军待发。
看了眼摩拳擦掌的众海盗,路风满意地点头,大手一挥,发令道:“上船!”
“是!”
路天与陆地当先,之后海盗们雄赳赳气昂昂地鱼贯上船,路风与林瑾玉压轴,路海则留守海岛。
不知为何,路海看着人头攒动的大船,总感觉这船是开不出去的。果然,在路风“起航”令下不久后,掌舵者惊慌禀报道:“王,船体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无法起航!”且不多时,其余的船只也传来同样的消息。
海盗哗然,议论纷纷,很明显,这是有人不想要他们出航!
路海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抬眼看向林瑾玉,却在林瑾玉猛地看向自己时,心里一个咯噔,因为路风也随林瑾玉向自己看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听得路风怒骂了几句,也不知林瑾玉对他了什么,他才稍微收敛怒气,而林瑾玉则走向掌舵处,看样子是要检查船体的状况。
路风苦笑,即便他什么都没做,他依然成了众矢之的。但此事……究竟是路天所为,还是林玉的别有用心?无意间对上路天愤怒的眼神,他便知道此事是林玉所为,心下一沉,当即招来下属部署了一番。
下属虽一头雾水,但依言去了。
情况在某一瞬间急转直下,船上的海盗不知为何纷纷倒下,顷刻间都昏死过去,仅剩路天路地路风,以及正“一心一意”想找出问题所在的林瑾玉。但不过一会,路天路地也软倒在地了。在路风还未回过神来之时,立在“泉”字旗的船队急速驶来,且围绕海岛形成包围。
“格老子的!”路风怒骂,飞身扯起“无知无觉”的林瑾玉就往船下奔去,仿佛听得一声轻叹,紧接着蓦地被人点住穴道,他又惊又怒地瞪大双眼,额角青筋暴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面露歉意的林瑾玉。
心里虽然有些微不好受,但林瑾玉面无愧色,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路风对他再好,也也要对泉城负责,对自己的身份负责。
海岛上的路海一见这模样,就知大势已去,还想再挣扎挣扎时,暗一带人及时现身与其缠斗,根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形势顷刻间就一边倒了。
怒目圆瞪的路风独立在七横八倒的海盗间,林瑾玉看了他一眼便要下船,却冷不丁听到温子然急切喊道:“瑾玉心!”随之而来的是霸道的掌风,心中一惊,忙闪身躲避,但还是慢了,掌风已至,只是偏移了些许未中后心。
闷哼一声,林瑾玉嘴角渗出血迹,忍痛往旁闪去,暴怒中的路风锐不可当,且他还受了一掌,若是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再等等,自家岳父应该靠谱的吧?但暴走的路风实在可怕,在温子然到前,他又受了一掌,且脑袋好巧不巧地在船舷上重重磕了一下。
失去意识去,温子然及时赶到,化去路风的掌风,但来不及查看林瑾玉的伤势,与随后赶到的仪亲王联手攻击路风。
暗一见状,心惊不已,忙吩咐暗二等人带水军上岛,自己则飞身上船查看林瑾玉的伤势,手指虚虚一比,见还有鼻息,心中一松,还有气儿就好。看看乱作一团的海岛,再看看打成一片的三人,暗一心焦如焚,端看自家公子苍白的面色就知耽搁不得,但这架势,明显一时半刻是无法回泉城的。
“船随你挑,先带瑾玉回去!”
等的就是这句,暗一当机立断抱起林瑾玉往后约去,不忘嘱咐道:“路风邪门得很,穴道点不住,您二人心!”
“王八羔子,骗了老子还想走?给老子把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