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烟态度强硬地跟来了,原因无他,仪亲王专坑林瑾玉的属性暴露无遗,她不来看着能成?
“且坐吧。”仪亲王请三人入座,目光在林瑾玉和沈灵烟身上停了停,也不知看出什么,神色意味深长,但被沈灵烟回敬了一记白眼,立马就正经了,轻咳道:“路风仍未找到踪迹。”
“重点。”沈灵烟睨他,拍桌道。
仪亲王冷不丁被吓了吓,目光却看向林瑾玉,那意思很明显,你家媳妇这暴脾气,你不管管?
林瑾玉抬眼望天,哦不,往屋顶,雕梁画栋的可真好看。
仪亲王:“……”传中的妻管严就是如此?罢了,不忍则乱大谋,万一日后还有用得上林瑾玉的呢,那肯定不能得罪沈灵烟不是?啊,不用日后,马上就用得上林瑾玉了。再次正经,他道:“泉城莫名多了不少形迹可疑之人。”正想卖个关子,又被某悍妇一眼瞪回去,“据蛛丝马迹可见,路风便是被这些人所救。”
“王爷可查明那些人的来路?”温子然问道。
仪亲王摇头道:“隐约可知是晋中向的来人,更详细的便不得而知,正因此如此,官今日才请二人前来磋商,只怕来者不善。”
“肯定来者不善。”沈灵烟断定,要是干正常营生的,怎么会形迹可疑?皱了皱眉头,她问道:“所以,王爷想让我们做什么?”顿了顿,她斜睨仪亲王道:“我先好,你再坑爹……瑾玉,夫人定会好生招待王爷您的。”
被警告了的仪亲王:“……”阿喂,还有人记得他是亲王,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吗?为什么不尊重尊重他,他不要面子的吗?他很想要,但更想要得力的左膀右臂,于是他暂时忘却尊严这回事,干笑道:“唉,夫人有所不知,因皇兄怕官年幼而处事不周,才吩咐官遇事多与瑾玉和温大人相商……”
沈灵烟咬牙,愤愤道:“我就知道,这个天杀的,就知道压榨我们,哪天姑奶奶不高兴了,龙椅都给他掀了!”
闻言,仪亲王默默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龙椅都敢掀,他这个的亲王她哪里放在眼里?正心思复杂,他听见温子然戏谑道:“仪亲王年幼?”
沈灵烟扑哧一笑,也顾不得埋怨了,“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装什么嫩?”安静品茶的林瑾玉也微勾嘴角,当然,不是因为吃瘪的仪亲王,而是笑倒在他怀里的沈灵烟。
仪亲王:“……咱们还能好好玩耍……商量吗?”
“可以可以。”心情愉悦的沈灵烟大点头道。
继续挽尊的仪亲王假意看不见放肆笑的某人,清清嗓子道:“若那些人当真与路风有所勾结,怕是所图甚大,因此官想借瑾玉与温大人的暗卫门一用。”生怕沈灵烟不答应,他又道:“路风与瑾玉的恩恩怨怨,不必官多,路风若有所依仗,势必要对瑾玉下手的。”
宝剑锋从磨砺出,林瑾玉与温子然的暗卫经过一路上的磨炼,早与当初离京时不可同日而语,武功,手段,心机及应变能力已是旁的暗卫不可企及。
沈灵烟皱眉,明知路风会对瑾玉下手还将暗卫借人,她傻吗?可不借,后患难除,想着不自觉握紧了他的手。
隐约察觉她心中所想,林瑾玉生疏又自然地回握她,正要安抚两句,就听温子然道:“瑾玉身子尚未痊愈,暗卫不能离,这样,瑾玉处不动,我身边的暗卫给你,如何?”
只要有人,仪亲王完不挑,正要答应,林瑾玉道:“我身边给你一人。”对上沈灵烟疑惑的眼神,他道:“暗二给他。”
沈灵烟:“……”瞧瞧,这记仇的男人,这是趁机教训暗二呢。
再添一员猛将,仪亲王抚掌称好,冷不丁又被沈灵烟浇了盆水,“王爷,人给你可以,但一人按五十两算,若受伤另算,明白?好了,等人到齐了,希望王爷尽快将银子送到许府,有劳王爷了。”
仪亲王:“???”瞧瞧,这记仇的女人,这是为林瑾玉讨回公道呢。
所以,沈灵烟与林瑾玉是天作之合。
“既然无事,我们先退下?”
回府后,温子然将此事与靖国公,靖国公哼道:“竟叫一个的海盗如此猖狂,是老夫提不动刀了还是你们太没用?”
三人心虚低头,一致表示,“是我们太没用。”
嗯,总算还有自知之明,靖国公扫他们一眼,恨铁不成钢道:“既如此,还不快去办事?”
三人一溜烟跑了,及至离开正院,沈灵烟才收起假正经,面色隐隐沉重,蹙眉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事不简单,不仅仅是海盗与人相勾结……”
对于沈灵烟的直觉,众人都是福气的,譬如每回她不安,林瑾玉必出事——莫名有乌鸦嘴的嫌疑。但经她这么一,温子然和林瑾玉彻底重视起来了,想了想,林瑾玉道:“让暗一也去吧。”暗一是暗卫中最为出色的。
沈灵烟想了想便道:“暗一去也可以,但这段时日你就不要出府了,等伤养好了再吧。暗三暗四,你们寸步不离地保护姐公子不得有误。”暗处的暗三暗四立刻消失。
“那你?”林瑾玉蹙眉。
“担心我?”沈灵烟俏皮一笑道:“我跟着你呀,肯定比谁都安,你是不是?”无言以对的林瑾玉默认了。
温子然笑看二人,见林瑾玉虽然别扭,但没有半分勉强,心内的石头落下大半,便道:“我去吩咐人府内加强巡防。”便走了。
“,你喜欢我吗?”
“……”青天白日的这话,怪羞人的,不,绝对不,林瑾玉努力保持镇定。
“不上,不我亲你了。”
“……喜欢。”
“哈哈哈,这样才乖嘛。”啪叽一口,沈灵烟献上香吻一枚。
“……”
暗卫果然非同凡响,当晚就传来消息,那些形迹可疑之人,的确是从晋中来的,且极可能是刘刚与坤和长公主余孽。